开篇小记:今天是2017年10月的最后一天,我肚子里的那个小东西有10周+4天了,从一开始的兴奋、紧张,到恶心、反胃、焦躁,再到身体和内心的逐渐平静,短短两个多月,仿佛过了一年半载。日子越来越长,越来越难以捉摸,眼下除了吃和睡,我竟变成了一个无所事事的闲人。看见朋友在写简书,貌似是一个既能打发时间,又能放飞自我、用文字谈天说地的安静去处,于是,我开始了这唠唠叨叨……
一个多星期了,武汉的天气持续地异常温暖,每天阳光普照,只是蓝天并未多见。看到朋友圈里北京的小伙伴频频发布蔚蓝天空的照片,我想,北京应该是秋高气爽了,到了它最美的时节。
人人都爱北京的秋,因为她晴朗、温和、安静。这个时候,蝉敞开了心扉鸣唱,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焦躁,是快乐的终曲,听不到哀伤。街上下起了槐花雨,自然比江南梧桐雨要受欢迎得多,因为她清雅如小家碧玉般的害羞落下,从不扰人,还带来一缕远方的香气。
除了湛蓝的天空和洁白的云朵,北京的秋是被布置了的秋,美是被布置了的美。比如,我们去故宫、北海、景山、香山、颐和园、圆明园……秋色的纯净不因人为而减,反倒增添了一些生机。走远一点,我们去郊外的凤凰山,山石林木,鬼斧神工,登高望远,又是一番别样景致。
北京的秋是爽朗的,从夏末缓缓而来,不拖泥带水,不反复无常,叫你轻松地在清晨披上一件薄的外套,再不用撑着笨拙的阳伞,任阳光打在脸上,是明媚的。
北京的秋是静秋,总有结满了红果的山楂树伸出院墙,引得行人垂涎三尺;总有一棵高大的老槐树投下宽阔的树影,引得路人驻足小憩。
说不清是浓浓秋意成全了北京的大气和包容,还是北京的大气和包容酝酿出了这无限秋意。
在武汉,入秋是缱绻缠绵的,也是恼人的。本来还是炎炎夏日晴空万里,忽然刮了一夜西北风,非得阴风苦雨几天不可,可又不是彻头彻尾的阴雨,正午太阳肯定要露出脸来,把人一顿好晒,外套和雨伞全都成了袋中累赘。
武汉的秋风秋雨是清冷的,有着典型的江南格调,可是又很不幸地没有江南情怀,像一个无时无刻不在虚情假意做作的蹩脚诗人,连忧伤都是假的,常常使人闷闷不乐。
武汉的秋,要等到十月才显出它的迷人,但也不是大街小巷随处的秋都迷人,你得问寻对地方,否则就白瞎了赏秋的心情。
周末,让我们抓住阳光的尾巴,觅秋去!
遇见北京
我闭上眼睛,时空偷换,那一年不长的光景仿佛电影在脑海中放映,我时刻追忆,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记,那一年不长的光景。
六月的最后一天,毕业的都毕业了,大家各奔前程。为了省钱省时间,吃点苦头倒不怕,我买了一张卧铺票,辗转一夜,第二天早上七点到。火车开动了,和寥寥几个人短信告别,好像要拼了命把大家的心情搞一个五味杂陈才应景,但其实我自己好像又无比淡定,该哭的都哭过了,只剩下对未知的憧憬、忐忑和一点点兴奋。
朋友H坐清晨最早的那趟京津城铁到北京西站接我,还带了我喜欢吃的煎饼果子。正式遇见北京的第一面,我丝毫不顾形象地坐在京B开头的出租车里狼吞虎咽那香喷喷还带着温度的天津煎饼果子……
出租车行驶在北京的立交桥上,这就是语文课本里的“长虹飞架”、“盘龙蜿蜒”吗?我真的置身于这“长虹”上、这“盘龙”上,多么神奇啊!一路上,我看到了以前只能在电视里看的“电影频道”、“北京电影学院”等等响当当的牌子,心里暗自兴奋,“呀!首都北京!”呵,我是个十足的乡下人,来到了偌大的京城,这城里散发出的新鲜气息让人无比欣喜。
我租住在地质大学旁的展春园小区,临北四环和五道口地铁站。五道口,一个高校云集、颇为繁华的五环地段,中国学生很多,老外也很多,自然就少不了酒吧、咖啡馆、电影院之类的场所。当然,最有名的还是后海和三里屯,这是北京室友告诉我的,她虽然觉得酒吧的风气不好,外国人也不是总那么友好,但她依然迷恋那里,隔三差五地就去坐会儿,打个照面。我一直到离开北京,都没去过酒吧,不是别的什么原因,天生不好这一口罢了。
在北京的第一夜,我是一个人,一点儿没害怕,也不认床,平平静静地睡着了,一直到天亮。其他室友陆续搬进来,我们互相认识,彼此将友好相处。
来到偌大的京城,总怀着偏安一隅的憧憬,却往往是逃避某一种旧生活和意欲开始一种新生活的潜意识。事实上,环境是新的,人是新的,我还是旧的。我与故我交织,总也无法隔断开来。
七月,开始了朝九晚五、一周五个工作日的上班族生活,不再像从前在校园里当教书先生,上完课之后撂下书本就可以爱干嘛干嘛。公司的工作模式和节奏,完全打乱了我的生活状态,我有点不适应了,尤其是每当午后昏昏欲睡的时候,我真想把这颗快要爆炸的头撞向那闪烁个不停的电脑屏幕,叫你嘲笑我!所幸的是,我熬过了那段看似艰难的时日,开始整天“茶饭不思”——因为我太害怕看到自己逐渐圆润肥硕起来的腰和臀部,在不能经常直立行走的情况下,我只好采取在保证身体健康的前提下节制自己的饮食。我对自己虽然有点苛刻,但听到别人说我瘦了的时候,我又觉得一切折磨都是值得的。真是人间悲喜剧!
虽然很多事情并没有你看到的那样简单,也不会如你想象中的那样复杂。回过头张望,感慨最多的,也是收获最大之所在。
从二月到四月,每天上班走在北四环的人行道上,耳机里循环的都是这首“春暖花开”,如今旋律一起,便是那条路上的车来车往,冬去春来……
很奇怪,我只在北京待了一年,却好似有很多回忆,说也说不完。在武汉待了不止十年,却难以说个完全。许是待得太长了,很多事都忘了。但也许因为在北京时,我的心只在那座城;在武汉时,心却都放在了人身上……
不管你怎么对待一座城市,它都不会改变对你的态度,它永远对你宽容。不同的是,城里的人,你真的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