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中国史·南北朝》:重新定义亲属关系2021-8-18

——家族墓葬群的存在与新兴的节日使更多的远亲能够聚在一起,寻求合作与互相帮助。

——新的写作形式或者旧形式的延伸使用,改变了大家族中的宗亲对他们自己成员身份的看法。

——制度化宗教的兴起为妇女们提供了一个离开家庭的途径,使之能够扮演一个更加积极的公共角色,甚至能成为一名作者。

——最后,佛教通过提供一系列确保人们轮回后能够拥有更好生活的宗教仪式,改变了生者与死者之间的关系。


汉代末年与唐朝之间的时代里,家庭与祖先之间的关系发生了两个重要变化:

一是家族墓地群的建立。

二是分散至各地的同宗家族成员在寒食清明节时,会在目的进行定期的聚会。

最早记录在隋朝时期,唐朝早期,寒食节为家族成员重聚提供了机会,那一天他们齐聚 在祖先墓前,扫墓、献祭,并且享受盛宴。

对于祖先崇拜而言,产生两个后果:一是家族墓地鼓励人们去祭祀更久远的高祖。其次是寒食节的相聚增加了后代们的熟悉程度,有利于形成规模更大、更有自觉意识的家族,以便遇到困难时相互帮助。

宋代社会秩序的重建导致这种处于家族自卫目的活动的衰落,因为宋代时家族制度经典化的时代建有祖宗祠堂,设有家族谱系。


自我意识的亲属集团通过新的写作方式进一步发展,最著名的新形式写作要数“家训”与家谱。南北朝产生了现存最早的传给后代的星系作文,它规定了家族的独特家风,这对家族的繁荣来讲至关重要。最经典时颜之推(531-591)所写的《颜氏家训》。

写作是维系家族的一种方式。

他提出人们鼓励孩子羡慕和仿学优秀邻居的行为很不明智,因为最好的行为榜样存在于汲取历史精华的文献当中。在整部家训中,他更是断言最高的智慧与知识来自眼,而非来自耳。要亲眼所见,而非道听途说。

对家族的生存而言,文献的流传与研习是其根本所在。即经典研习提供了最好的即便不是唯一的家族生存的经济基础。即便战争摧毁了全部的家产,害死了所有的亲属,通过学习获得的知识也不会丢失,并且总能找到需要它的市场。这比土地更有价值,因为几代人之后,土地总会分散,这也比爵位更有价值,因为随着短命王朝的崩溃,头衔也会消失。这样一来,他从社会与经济方面理性论证了写作为什么会是家族生存之道,当然,他也虔诚地坚持认为其最终作用是提高人的道德修养。

学习对于家族而言是至关重要的,这是南北朝时期精英们的观念。

世上的父子之间、兄弟姐妹之间的地位都会有巨大的差异,这种差异完全取决于他们学习的努力程度。

南北朝时期进行家族记录成为精英家庭的普遍现象。他们以谱系来证明其家族成员的身份,保证他们属于一个杰出的家族分支。国家依据族谱来决定谁的家族背景能够保证他获得一定的权势。因此,族谱成为社会与政治秩序的基本决定因素,也是亲属结构的决定因素。

南北朝时期的家谱,如同汉朝的那些家谱一样,并没有记录下所有的血亲,而是只记载那些有地位的、官宦生涯或婚姻生活成功的家族成员,只有这些人值得被认可与纪念。

这一时期的家族也越来越信任宗教组织,并从宗教仪式中寻找自己存在的意义,特别是在佛教秩序中产生一种新的对来世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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