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想聊聊【生死】的话题,虽然知道肯定写不好。
五月写过一篇《生命呼吸间》的文章,也是聊生死主题的文章,那是嫂子去世的时候写的,但未系统成文,心绪不宁,不知如何写不下去。
八月份是没有动手写一篇文章,上交的作业都是一些存货。本月甚少和外界联系,整天就是看看书,弄弄图,翻译一下文稿,浏览一下网页,偶尔和悦文打上一两小时的羽毛球,出一身汗,就这样把一天用完。
自认为亲友应该都是岁月静好,然而并不是。
8月30号,大学室友ZY突然发消息告诉自己,她父亲走了!
Z伯父身体不好之事,大学期间就经常听ZY提起,在假期别的同学都是相约去哪支教,去哪玩,或者打工体验生活的时候,这位孝顺顾家的好姑娘早就买了回酒泉的火车票——因为家里的十几亩地要收割了。
本来今年清明去甘肃那趟,是有机会去ZY家看望伯父的,后来行程太赶未果,现在来看,竟是无缘了。
看到消息后,电话过去给ZY,但系统提示打不通,只得在微信上安慰了几句。当时妹妹正好来看我,和她提了一句——大学室友的父亲走了。小姑娘坐在床上,沉默的一阵,没说什么;估计是想到了父亲。纵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生死总是能令我们唏嘘和感慨,并总能因此想到亲近的人身上。
料想着ZY未来几天应该会忙丧事,过了头七,也就是在昨晚,才给她打了个电话。姑娘说她一直都没有哭,但在接到我电话的瞬间,她哭了。
这怕是痛定思痛了。办丧事期间,哀乐不绝,人来人往,忙前忙后,头昏脑胀,定是没有那份心力去难过。丧事一办完,周围倏地清净起来,逝者已矣,亲人不再,触景伤情,悲伤便会瞬间弥漫心头——像浓雾一样,躲不掉,挥不去,亦望不到尽头。
生与死,每天每时每刻都在上演,但对生死的感受随着时间却是不断变化——时间,是稀释一切的良药!
虽然在明白生死的那一刹那起,你我定就做好了在未来某天和身边的人逐一永别的准备,同时一边希望那一天永远不要到来;但在真正面临生死的时候,还是会悲恸不已。
看着亲人去世,明明上一秒之前明明还能呼吸,还能思考,还能同看一片天,但刹那却是永恒——多希望时间停滞在一秒以前;
一天后,如是想;
两天后,如是想;
三天后,如是想;
一周后,如是想;
一月后,如是想;
一年后,仍如是想
……
渐渐地,
越想越少,
渐渐地,
越想越淡;
慢慢地,
这份念想,
便保存在了心间……
只是偶尔在无人的时候,
拿出来翻晒一下,
感慨一下,
缅怀几分……
然后是两份,
是三份……
慢慢地,
这种念想越来越多,
多到看淡生死;
直到有一天,
自己也成为别人心中的念想,
于是,
心中所有的念想,
便随着一缕孤魂,
弥散在人间。
不再被想起,
亦不再被翻晒
面对生离死别,
怕是极少有人能说做好了准备;
如是,
那就尽力让自己缩减悲恸的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