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寸心 图|网络 【原创】
才到而立之年,却变得出奇地怀旧,总会想起那些……
总会,时不时地想一些陈年往事,想小学的事、中学的事、大学的事;想玩伴、想幼时的兄弟姐妹、想年轻时的父母、怀念爷爷奶奶;回味儿时的幸福、辛酸与执著,弄不明白对此,是想探个究竟,还是想重新开始。
我不是个很健谈的人,但对熟悉一些的人还是有不少犀利的爱憎表现得一吐为快,为此同事们常说我幽默,学生们也就比较喜欢一个能将生物这门学术性强的自然科学讲解得如此幽默搞笑的老师,至于每每有一位资深语文老师常常说从你的嬉笑怒骂中可以看出你特别聪明,很智慧时,我会给他说:“再别这样说了,不然我觉得真是这样,那就麻烦了!”
就我现在觉得,不就是穷开心嘛,与聪明和智慧是扯不上边的。这倒使我想起高中阶段的几位同学,我们至今还联系,确切地说,这几位应该是朋友,就是没事时记不起,有事时忘不掉的那种朋友。
文清君是在高三复读时从县一中来的,个头不高,很爱玩,他是一个没火吸烟时能到小卖部以看看人家打火机为名点完烟又还给人家的主。学校,特别是教室里学生是不允许抽烟的,为此,班主任常常会摸我们的口袋的,当时我们的教室是平房,班主任是个高个头,对我们特别好,有好几次当看见班主任从教室窗户经过到教室时,文清君就会掏出打火机站在春永跟前边打火边故意大声说:“春永,你要火吗,我给你点。”这时班主任刚好推门而入,就免不了班主任的盘查搜身,免不了哄堂大笑,自当老师给高三复读生上课带班以来,就不难想象班主任对我们这种恶作剧的捣乱善意处理的良苦用心。其实复读的苦闷辛酸还是经不住这些恶作剧折腾的,现在想来真是感谢那人、那事……
同样的事不光是我们几个男同学的专长,女同学也偶尔为之。洁是初中同学,高中我们不在一所学校读书,大学又到了同一所大学就读,她是很本分性格又开朗的一类女生,写得一手好字,有一天他伸出双手得意的地对我说,你看我的指甲漂亮吗?天哪!十个指头差不多是十种颜色,最后她告诉我,礼拜天去化妆品店“试”指甲油。哦,你说这一试不要紧,也不至于来个花花绿绿、五颜六色吧!
当然在我看来,她是那种一辈子都不会靠化妆品追求美的人,这是个例外还是她想尝试什么呢?毕业了,就一直再没机会交流此事,至于那时礼拜天她会不会约上同宿舍的姐妹到商场对试时装乐此不疲,那就不得而知了,我想这事可能会有的,一天都在穿新衣服,整个人沉浸在一种恶作剧的喜悦中,为什么不呢?
至于文清君,我还是恶搞了他一把,我们高中时的夏季,吃雪糕是很奢侈的,因为一个雪糕差不多要买十多个用塑料袋装的汽水,这水袋除能饮用解渴外,还有一个重要的用途是在其上开一个极细的小孔,用力挤压,汽水会射出去很远,用来当水枪玩,记得那次下午自习课刚上,我手里还有一袋水,于是对坐在我前排的文清君悄悄说:“你站起来,我给咱们远程射击你前排的A君!”于是文清就很配合地叉开腿站着,当然了,我蹲在地上把一整袋水快浇完,直到文清君的运动裤上水流如注的时候,他还幸灾乐祸地说道:“这一下浇美了!”全班学生差一点笑破了肚子。
现在的学生从他们的眼神当中可以看出,对我的学生时代的所作所为尤为感兴趣,应该不是坏事吧!至于高三时班上那个爱在课间把自己的板凳在火炉上烤热的B君遇上我们,就算他的倒霉。
教导主任是我们的生物老师,很严肃,但课上得特棒,他的课上是不敢有小动作的,那是生物课的前一个课间,几个同学商量好了由我把B君引出教室,由C君负责给B君在火炉上烤凳子,我就那样没话找话地把B君一直纠缠到上课铃响,C君已经给烤好了,一切似乎很平静:老师按时而至,大家起立问老师好,老师还礼,各就各位,老师开始侃侃而谈,同学们翻书作笔记状,都在按程式化进行着,B君开始有些不安了,紧接着开始作扭捏装,最后只好左右两边屁股换着坐,此时同学们几乎同时举起了书贴在脸上,只是没敢笑出声来。
教导主任似乎感觉到了这一节课与往日有些异常!现在教导主任的儿子是我的学生,我想有机会向我的老师问问那一节课的情况的。至于B君从此再也没有在别人烤火时再烤自己的凳子了,现在想来那时的凳子是那样的结实,凳面的厚度现在是很难找的。
只是现在会时常突发奇想:文清君、B君、洁对他的学生是不是会谈起这些往事,如果要说,是否如我一样轻松诙谐……
真的才过而立之年,总会不自已想起那些往事,并被那人、那事真切地感动着,有时甚至回不过神来,是因为我的学生缺少些童真,少了些恶作剧,还是如我的老师一样,我没有走进他们,了解他们呢!
【此文写于十年前,现在已逾不惑之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