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怀八十二首(其一)》赏析

@邢芷宣

正始之后,阮籍与嵇康、山涛、刘伶、王戎、向秀、阮咸诸人,共为“竹林之游”,史称他们为“竹林七贤”。他生活在魏、晋之际,他有雄心壮志。《晋书·阮籍传》说:“籍本有济世志,属魏、晋之际,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籍由是不与世事,遂酣饮为常。”由于当时政治黑暗,壮志难酬,所以陶醉酒中。其实酒并不能浇愁,他的忧愁和苦闷,终于发而为《咏怀》诗。

“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这两句出自王粲《七哀三首》(其二):“独夜不能寐,摄衣起抚琴。”王粲夜不能寐,起而弹琴,是为了抒发自己的忧思。阮籍也是夜不能寐,起而弹琴,也是为了抒发忧思,而他的忧思比王粲深刻得多。王粲的忧思不过是怀乡引起的,阮籍的忧思却是在险恶的政治环境中产生的。阮籍生活在魏晋之际这样一个黑暗时代,忧谗畏祸,所以发出这种“忧生之嗟”。

“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写清澈如水的月光照在薄薄的帐幔上,写带有几分凉意的清风吹拂在诗人的衣襟上,造成一种凄清的气氛。这似乎是在写自然景色,但是,景中有人。因为在月光下徘徊的是诗人,清风吹拂的是诗人的衣襟。一笔既勾勒出了唯美之景,也写出了诗中惆怅的人。这之中体现出来的意境与层次深度不言而喻。

孤鸿在野外哀号,而盘旋的飞鸟在北林上悲鸣。所见者清风、明月,所闻者鸿号、鸟鸣。皆以动写静,写出寂静凄清的环境,以映衬诗人孤独苦闷的心情。景中有情,情景交融。

月光朦胧,夜色苍茫,清风徐来,微拂衣袂,所以“忧思独伤心”。这表现了诗人的孤独、失望、愁闷和痛苦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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