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的那几天,他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终日见他闷闷不乐。还是像往常一样爱早起,但不一样的,是晚归,由人搀扶着。回到家里的时候,连狗都认为进来个陌生人,拼命的吠叫。是的,他喝醉了
当我终于肯去看他的时候,他站在门口,佝偻着个身子,双手插进另一只手的袖子里。眼神似是无力,偶尔转的几次,告诉我眼前的这个人还在。
大伯来家里吃晚饭,是受他邀请来的“师傅,我搞不懂。”“搞不懂就算了,想这么多干嘛!”“我真的搞不懂怎么会变得这么糟糕。”
“这次叫你来,是叫你出过来坐坐。”
“好,只要我有空,我就会来,咱俩都相识那么多年了。”
“这对联他不写,我自己来写。”
“好,自己写可以啊。”
“这样,上联就写先斩后奏。”
“哪有这样写的,我这么大岁数了还没听过这个。”
“下联写数一数二可以吧。”
“那你家是蛮厉害哦,以后你在路上遇见我叫我进来我都不来,不敢进不敢进。”
“这样啊,都不来玩。”
“你这先斩后奏、属一属二,谁敢来?”
“不是,这先斩后奏是说杀猪,杀猪是先杀了猪再敬神吧;数一数二是说建筑砌砖的时候,是一块两块的放吧。那日在门岭,一老先生听我这么说,说我这家伙很有头脑。”
“那我可以这样理解啊,拿你的东西后面跟你说也是先斩后奏,农民一锄头一锄头也是数一数二,你说是吧。”
“真得不进来坐啊。”
“你都这样写了,我哪敢进来。”
“真的写不来啊?”
我的学校那天早上,,他问我,“我今天可能没空,要不要送?”“我待会自己出去,”我冷冷丢出一句。吃完饭的时候,他差不多也吃完了,然后拿着干活的工具骑车出去了。我回到房间,继续收拾东西,虽是最后一天,听到他走的声音,心里仍不为所动。
没过多久,他又回来了,回来之后也不干嘛,一个人坐在饭桌前,倒杯白酒,只顾自饮自酌。虽隔着堵墙,但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他的习惯我早已了解,他的感受我也知晓。我收拾完了东西,站在房间里,还有一会儿。
时间就这样在两个人的安静中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该走了。我提着东西走出门外,只见他早已坐在车上。“送我出去吧,去镇上搭车。”这次,我语气温和了好多。
路上,两个人一直没说话。我坐在后座上,看着熟悉的背影逐渐远去,心里突然感觉堵着一股东西,想去发现它,却越堵的慌。
到了镇上,刚好一辆客车停在路边,我慢慢走过去,他看着我上了车,然后径直离去。我看着他离开,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
我独自坐在窗边,一个人怔怔的看着那个方向。这时走上个小女孩,见我旁边没人,便问我什么是不是没有人坐,我点头示意,目光仍旧停在那。
车开过一家修理店,我见他在那。这时,他正好也转过头来,我往头一扭,避开了他的目光。
“哥哥,你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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