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大自然有没有天蓝色的树,就像我不知道,你心里有没有我。
一个人的时候,我常常会看天很久,从很小的时候起,没有玩伴的零落时光便付与了那片变幻光影的世界。
一朵云走了,一朵云又来。一朵云变化了,另一朵云便离开。
我喜欢树,特别是高大粗壮的那种,笨笨憨憨的,没有坏心眼,倚靠着它,可以是梦,可以是欢笑的泪水,可以是沉闷地啜泣,可以是赤裸裸的自己。
我喜欢一张图片很久:那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草原,草原上有一棵树,亭亭若华盖,有且只有一棵。许是鸟儿从远处带来树的种子在这里落脚生根,虽只一瞬的停留,却带来一生的机缘。许是行脚的路人将手中的手杖往地上一杵,许以宏愿,望回来时,此杖能长成枝叶繁茂的大树。如今大树已成,故人安在?
我记得有一个故事,后来被拍成电影,是一个关于树上开满了黄手帕的故事:等待许久的重逢,终究要比朝夕相对的平淡要来得甜蜜,令人向往。每天水墨浓淡的山水已经将所有的想象力放空,只在许上一点轻微的色彩变幻,便会给燃尽的薪灰里带来一点光明的闪烁。
我一直喜欢天蓝色。如果说蓝色代表忧郁,而加上一个天,便多了一份天空海阔的旷达。即使人生不如意,但也要让自己豁达一些去看开,切莫在蝇营狗苟的事端里让自己迷失从容。
倘若世间有那么一棵树,我希望它是天蓝色的。当我能找到它的时候,我也能找到追着流云跑丢了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