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江山色元代绘画

赵孟頫

马画(包括二羊图)据称有政治隐喻,信不信两可。(本书封面便是用了调良图)。与龚开、钱舜举等有类似的改朝换代时的纠结和感触,也与李公麟有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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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舆丘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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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鲲说,端委堂庙,我不如庾亮,一丘一壑,自谓过之。青绿设色浓重,袋状空间,勾勒填彩都是仿古。但线条和树木形态不那么生硬强直,多了诗意的情感。

《鹊华秋色》

为周密做。锥状的华不住和面包状的鹊山。古怪的远近关系,大得突兀的中景的树丛和房屋的比例,全都是刻意为之。擦笔表现土地的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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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庭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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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型的构图。

《观泉图》

疑为讹托之作。笔意轻灵(有长焦镜头的感觉),少了董巨的压迫感(龙宿郊民和秋山图都有广角镜头的体量导致的压迫感)

《水村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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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段景深,对角线的退径,随意轻松的土地的描绘(对比鹊华秋色),无人的寂寥苍凉感,远景山上墨点营造的柔和。

元代文人画,钱选初现端倪,到赵子昂的水村图(他本人未提及曾从舜举学画,但据倪云林等人画中题跋则有此事),剥去所有的戏剧性和感动,摒弃南宋院画的写实和精妙。体现的是冷淡避世的追求,抽离直接感官经验的冷漠,强烈的对写实和装饰性的反动。


马夏传人

宋亡,盛极一时的南宋院画随即没落。虽然与文人画意趣相左,但是职业院画家的过人技巧,深厚功力和雄伟的气势,依然有传人。

宋代画家通常将他们的主题图像置于近景,而将画面其馀部分留白,意在营造清远之境。

画面采用对角线的构图安排、松枝拖曳下探的造型,以秃笔浓墨作“大斧劈皴”描绘山石的技法,受光和背光面的强烈对比,是马夏的特征。留白的构图甚至有了“马一角”,“夏半边”的俗称。不过,孙君泽所使用的皴法线条,相较于马远更为刚硬犀利和规律化。

(本人非常喜欢马夏,包括后来的王蒙,唐寅,仇英……他们的画需要的专业训练对我这个外行来说,完全是另一个世界,无法下手临摹。也不像米家父子和后来的沈周、文征明,把墨控制到极端而无法临摹。尚可以滥竽充数模仿一下的,是黄子久和倪云林,文人画的风骨不需要太高超的技巧。董玄宰也可以凑合,因为没有太多笔墨技巧。怀疑他老人家是不“能”,不仅是不“欲”。也有可能是我鼠目,没见过董其昌的技巧。)

孙君泽的作品国内没有保存,全部存于日本。一幅讹托马远的山水图,发现了被墨盖住的孙君泽的署款。前景棱角分明,造型优雅,空间退避井然有序,透明澄澈的视觉效果表现了文人画避之唯恐不及的,登峰造极的职业技巧。

(张亚东说,技巧如此工整的歌从未打动我,因为听得太多了。我的观画感受一定与元代文人画家极为不同。我看再多马夏,也依然会喜欢。理由只有一个,优美迷人)


夏圭

《溪山清远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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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本水墨,46*889

马远

《雪滩双鹭图》

绢本设色,59*3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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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侍宴图》

绢本淡设色,125.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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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君泽

《雪景山水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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绢本设色,126*56

《山水人物图》

绢本浅设色,77*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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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郭传人

宋亡之后,很多画派沦落为地方画派,影响渐弱。作品通常挂于厅堂及公共场所,故几乎不可能保存至今。

无名氏《松溪林屋》

纸本水墨168*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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蟹爪状长松,枝干鼓凸的矮树,弓腰的渺小人形,特别是荒凉萧瑟的景观和扭曲纠结的形态,强烈的明暗对比等都取法于李郭,但较之早期杰作如早春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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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有所发展。属于元人的,则有一江两岸的三段式构图,及勾勒清晰的物形。

唐棣《仿郭熙秋山行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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绢本浅设色152*104

早春图中,个人最喜欢的是画面左侧,江水在茫茫大地上,退入深远。与黄河流域风蚀河谷的精致大不相同,且于前景明暗分明,形状扭曲的巨岩碰撞强烈。唐子华没有做到。

唐棣《溪山烟艇》

绢本浅设色133*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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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三段构图不再属于北宋,远景的氛围除了依然荒凉,已经变得柔和。还保留的是松,树,扭曲的巨岩(几乎像卡通一样诡异)。

曹知白《群峰雪霁》

纸本水墨13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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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前景公式一般的长松矮树,通篇已经没有了李郭的痕迹,深陷的裂缝替代了扭曲的山体。云(西)翁中景至远景的退却安排得井井有条。

李郭山水最灿烂的成就是豪放宏伟的气势与及过人的表现张力,这些特质与董巨平易近人的精髓大相径庭。因而完全不适合业余画家。技巧稍差,就会像唐子华流于怪诞;若稍加更改以适合自己的创作目的,又会向曹又玄丢掉李郭的气势。

有趣的是,《群峰雪霁》上有黄子久夸曹知白的话:笔意古淡,摩诘遗韵,仆不敢企……同年,他完成了自己的巨作《富春山居》。这幅董巨风格的画改变了画史。此后,几乎无人再提笔画李郭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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