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港回归大半年后,我们处的业务量暴增,每天晚上都要忙到凌晨,我的工作已经从内勤转向外勤业务岗,原来我手上的内务性工作现在基本是卢西在做,目前处里的工作分工是我和阿米专职性外勤工作,卢西在原工作性质的基础上接下我的内务工作。我们处的内务工作主要就是合同的审核,贸易量的激增让卢西手上的工作越来越繁重,作为德威处长的助理,她几乎每天都要去几趟外贸局,按照德威处长的要求处理日常事务,还要审核和我和阿米拿回来的合同文本,由于我们处实施绩效考核,卢西手上还留着少量的外贸业务,以确保她的收入来源不减少,这一段时间,卢西常常是忙的早餐中饭一起吃,她本来就瘦,这阵子我看到她,感觉更瘦了。
阿米坚持卢西与德威有着某种不正当的关系,虽然我不太确信,但还是影响着我对卢西的态度,条件反射与卢西保持着某种距离,办公室里,我和卢西独处的时间比较多,但我们一直处于零交流状态,各做各事相安无事。现在想想很有意思,我就天天面对的一个大美女却无话可说,无事可做。但这就是卢西的性格,她永远是被动接受的那一个。这段无话可说的时光里,我对她的独立观察比较多,比如,卢西是一个非常注重细节的女生,细心到连发尾的分叉都不会放过,每一次喝水,水杯口的口红痕迹也会随时擦除,周一到周五,她的衣服一定是不同款式,一定是精致整洁,即便是加班到深夜,第二天见到她依然如是,甚至连她放包的位置也一直没有变过。
我认为卢西是一个简单的女孩子是有原因的。我记得大概是九八年秋冬时,我的一个客户为了感谢我们处为他们打通了出口通道,请我们处全体同事聚餐,餐毕,我的客户提议去KTV放松一下,大家欣然同意,当然,除了德威,德威是很少参加餐后活动的,保持着处长应有的矜持和距离,但他也从不干涉我们的餐后活动,只是关照性的要我们注意安全,当然大家都懂他的意思,是坚决不碰黄赌毒的。
我们大家都以为卢西也会像德威一样找个理由不参加,但是他一直跟着我们走到了霓红闪烁的KTV门口也没有离开的的意思,卢西的表现十分十分的自然,谈笑风生没有一点异常,路上,我好几次忍不住想劝她回去,但最终还是没有。我的客户开玩笑说卢西是在帮他省开销,还真是说得没错,我们一帮子人包箱里又喝了点酒,唱了十几首歌就散了。
这件事阿米和我也有过讨论,阿米认为不是卢西不懂,而是卢西不想放弃可能到手的利益。我明白阿米的意思,但我不尽同意阿米的意见,因为以后还发生了很多事,都让我坚信了我的判断。在这件事发生后的一个月,我和卢西的一次因公出差,直接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更准确的说,是我和卢西之间友谊的一个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