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總是不饒人,又是一個十年。眨眼間就過去了。
文字感染力極強,小四筆下的感情,悲之極,右心房隱隱作痛。這是視覺不能帶來的。
看似不相關的事情,看似不相關的文字,只因為那一絲聯繫而串聯成一系列令人感動的文字。
他們不曾存在過,只是在此時遇見。那年夏天的戛然而止,斷了所有人的念想。
文筆極好,不一樣,真是不一樣。
注:斜体字为《夏至未至》原文
我不寂寞,我只是一个人而已,我的世界里有我一个人就好,已经足够热闹。
一個人的世界即使再熱鬧也抵不過一群人的熱鬧。不過我還是很讚同小四這句話的,畢竟現在的一群人是低著頭玩手機的,安靜至極,還不如一個人的世界。
那些盛开在记忆里的夏天,
在年华里撒落了一整片的花朵。
所有的歌声都在一瞬间失去音符,世界从此丧失听觉。
所有的色彩都在一瞬间褪去光泽,世界从此失去视觉。
而你依然站立在安静的黑白映画里。
那些匆忙跑远的岁月,
它们又重新回来了。
可是匆忙跑远的你,
却从此消失在我的世界。
他们说的那些传奇,
是你吗?
他们讲的那些故事,
是你吗?
那年夏至的消失,记忆成为永远。失去你使我的世界失去光泽,而你只能成为相片当中的一员,我只能从故事当中找到你,甚至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你。
那些香樟的阴影里铭记的眼泪和年华,
是年少而冲动的我们吗?
那些离散的岁月,
重回身边。
那些暗淡的韶光,
缠绕心田。
曾经消亡的过去在麦田里被重新丰收。
向着太阳愤怒拔节生长的怨恨,
同样的茁壮生长。
那些来路不明的仇恨,那些模糊不清的爱恋,
全部苏醒在这个迟迟不肯到来却终于到来的夏日。
天光散尽,浮云沉默着往来,带着季风回归的讯息。
而多年前是谁默默地亲吻着他的脸?
那些风中被吹破的灯笼,泛黄的白纸糊不起黑暗中需要的光明。
谁能借我一双锐利的眼睛,
照亮前方黑暗而漫长的路?
谁能借我翅膀,
谁能带我翱翔?
那一年的香樟树,格外的好看。在香樟树下,我们意外的邂逅。那些过去的已过去,只是我还没失去你的阴影中走出来。看着我们的过去,逐渐变淡。没有你的存在,前方的路一片黑暗。连我们当初放飞的灯笼,都祛除不了黑暗,究竟是路太黑暗还是那灯笼早已远去,或者是被风吹破,不再照耀我们。想起当初我们兴致勃勃的写下心愿,如今是否还记得当初的自己?
那些匆忙回归的夏天,冲乱了飞鸟的迁徙。
世界一瞬间黑暗无边,再一瞬间狼烟遍地。
满天无面的众神,抱着双手唱起挽歌。
那些在云层深处奔走的惊雷,落下满天的火。
只剩下最初的那个牧童,他依然安静地站立在森林的深处,
依然拿着横笛站在山岗上把黄昏吹得悠长。
我们在深夜里或哭或笑,或起或坐,或清晰,或盲目。
这个夏天,似乎和以前有点不同,一切都已物是人非,我的世界仍旧只是黑暗,黄昏的冗长,让我不知如何是好。
那些命运的丝线发出冷白的光。
目光再远也看不到丝线尽头,谁是那个可怜的木偶。
而你,带着满身明媚的春光重新出现,
随手撒下一千个夏天,
一千朵花,
一千个湖泊,
一千个长满芦苇的沼泽唱起宽恕的歌,
而后,而后世界又恢复了最初的安详。
花草又重复着轮回四季,
太阳又开始循环着升起再循环着坠落。
而没有人记得,
谁是牧师,谁是唱过诗篇的歌者。
时光断出的层面,被地谷褶皱成永恒。
命运是如此捉弄人,让人心冷。命运的尽头乃为不幸,不知是哪个可怜人被上天选中。你突然出现在我的世界,我欣喜不已,我的世界重新有了色彩,然而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世界还是那样的转动,开始安详,却没有人记得当初,轮回几多少一人。
那些诗人遗落在山间的长靴,浸满了日出前的露水。
来去的年华,露出未曾拓印的章节。
在晨光里反复出不舍,和充满光影的前程。
躺下的躯体花开四季,身体发肤,融化成山川河流。
你在多年前走过的路面,现在满载忧伤的湖水。
你在多年前登过的高原,如今沉睡在地谷的深处。
那些光阴的故事,全被折进了书页的某个章节。
流年未亡,夏日已尽。
种花的人变为看花的人,看花的人变成葬花的人。
而那片荒原变成了绿洲,这也让我无从欣喜。
只有你的悲伤或者幸福,才能让空气扩音出雨打琴键的声响。
在黑暗的山谷里,重新擦亮闪烁的光。
那年的夏天,我们躺在校园里的草地上,互相倾听着彼此,只是这宁静似已走远。所有的记忆都已坠落,那年的夏日一去不复返。在剩下的流年里,我想要重新冲破黑暗,可惜的是唯独缺了一个你。
那些幽静的秘密丛林,千万年地覆盖着层层落叶。
那些由浮云记录下来的花事,
那些由花开装点过的浮云,都在这一个无尽漫长的夏天成为了荒原的旱季。
斑马和羚羊迁徙过成群的沙丘,
那些沉默的浮草在水面一年一度地拔节,
所有离开的生命都被那最后一季的凤凰花打上鲜红的标记。
十年后在茫茫的人海里彼此相认。
是谁说过的,那些离开的人,离开的事,
终有一天卷土重来。
走曾经走过的路,
唱曾经唱过的歌,
爱曾经爱过的人,
却再也提不起恨。
当这个夏天结束时,快乐的记忆也随之远去。十年,可以改变很多事,十年之前许下的承诺,不曾实现。曾经走过的路再没有走过,那年夏天结束唱过的歌后来从未再唱起。
那些传奇在世间游走,身披晚霞像是最骄傲的英雄。
那些带领人们冲破悲剧的黑暗之神,
死在下一个雨季到来前干涸的河床上。
芦苇燃烧成灰烬,撒向蔚蓝的苍穹。
世间呈现迸裂时的光芒,
照耀了曾经微茫的青春和彼此离散的岁月。
鸢尾花渐次爬上所有的山坡,眺望黑色的诗篇降临。
那些流传的诗歌唱着传奇,传奇里唱着传奇的人,
那些人在无数的目光里随手扬起无数个旅程。
夹杂着青春还有幸福的过往,来路不明,去路不清,
只等岁月沿路返回的仪式里,巫师们纷纷涂抹光亮的金漆和银粉。
于是曾经暗哑的岁月兀地生出林中响箭,
曾经灰暗的衣裳瞬间泛出月牙的白光,
曾经年少的你英俊的你沉默善良的你在事隔多年后重新回归十七岁的纯白,
曾经孤单的我,变得不再孤单。
这个世界是你手中的幸福的游乐场,除了你,谁都不能叫它打烊。
于是天空徇烂,芦苇流连,
你又带着一脸明媚与白衣黑发在路的岔口出现,
像多年前那个失去夏至的夏天。
连冲破悲剧的黑暗之神都陨灭,难道我们的结局注定是个悲剧?世界开始崩塌,回忆起从前那些岁月,像是传奇的旅程。时光穿梭,我们重回十七岁,那时候我还有你,我变得不在孤单,我的世界很幸福,只要拥有你,我就会一直幸福。此时,你又出现在我的面前,不禁忆起那个夏至未至的夏天。
那些小说里频繁出现的“物是人非”“沧海桑田”等词语所指的情形原来真实地存在着。可是我知道,哪怕耗尽生命,我都不能让时光倒流一秒。
没有时光机,我们改变不了命运,想回到从前的美好,却发现早已物是人非,窒息。
我们输给命运翻云覆雨的手掌,摔得遍体鳞伤。摔得遍体鳞伤。
被命运的丝线不断地鞭打,离那年的夏日越走越远,奋力反抗,成遍体鳞伤。
世界像是变成一颗灿烂的果实,只是内核里有条虫在不断地缓慢蚕食,一点一点咬空果核果肉,逐渐逼近果皮。在那尖锐的突破果皮的一下狠咬之前,世界依然是光鲜油丽的样子,只有蚕食的沙沙声,从世界的中心一点一点沉闷地扩散出来。
这个世界仍旧光鲜亮丽,人们不知道的是内部早已开始坏掉,虫子只待享受美食,一点一点的蚕食,冲破这个无聊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