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里的田螺与河蚌——远去的村庄136

清澈的小河,清凉的流水,大肚子的鲫鱼,在河的中央,轻易不到河面来。瘦长的白条,则喜欢在河埠头旁边,在河岸边游来游去。它们似乎很想人们来抓,但一触碰,就立即以最快的速度逃走。

要从河里抓几条鱼来吃,还是不容易的。再说,河鱼的味道不太好,太腥,远远不如海里的鱼。除了鱼,河里还有河蟹、螺丝、河蚌、鳝鱼等等。

河里有很多螺丝,河螺在石头缝里,一抓就是一大把。也有钉在河岸边的石头上的,这时就不需要抓了,摸一下就是一大把。当没有菜吃的时候,河螺就是好菜了。

岸边的石头上,石头缝里的河螺抓光了,就在河岸边上用田螺耙耙河螺。泥巴、石头与河螺混合在一起,需要捡出河螺,把杂质倒回河里去。

耙田螺时也会耙到河蚌的。河蚌的肉质也是挺鲜美的。田螺和河蚌,是人们的食物来源之一。吃着饭桌上的田螺,吃着吃着,怎么就有了一个美丽的传说,是关于田螺姑娘的美丽传说。田螺姑娘的腿在田螺壳里,身体在外面,有月亮的晚上,会从河中起来,坐在小桥上。为什么田螺是一个姑娘,而河蚌则成为一个河蚌精呢?这个问题终究是没有答案的。

曾经有一段时间,几乎天天吃田螺,天天吃河蚌,但是,从来没有遇见一个田螺姑娘,也没有看到一个河蚌精。吃过的田螺壳和河蚌壳遗弃到河里,后来耙上来就有田螺壳在里面了。

终于,河里的田螺吃光了,河蚌吃光了。田螺吃光了,还有田螺姑娘吗?河蚌吃光了,还有河蚌精吗?即使原先本来有,也应当黯然神伤,悄悄离去了。于是,关于田螺姑娘与河蚌精的传说,都是语焉不详,都只是一个模糊的形象,缺乏完整的故事情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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