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滩上倒搁着薛伯的小木船,他大约有两年没撑船去对岸了,也不懂为什么总是提不起精神,最近这几个月还懒得过来看,船下有几只大肥鹅在伸长了腿,打开两扇翅膀,伏倒在泥地上休憩,嘴巴还不时地叼起几片草叶进嘴,两只小眼珠紧紧地看着四边,有个风吹草动就爬起来扭动身子,嘎嘎嘎扑楞朴楞地游去河对岸。
小薛用木杷拢好几梱干松针,放到木车上,又多放了几把劈好的柴,赶着牛儿回家去了。山路蜿蜒曲折,牛车又抛又顿,她半躺在松针上,嘴里嚼着野酸枣,山里人什么好吃的都懂,识途的老牛专挑好走的路走,她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外出打工,这几年很少回来,她今年19岁多了,也该外出打工了。
小薛长得很漂亮,弯弯的双眼,微微上俏的嘴唇,笑起来很含羞脉脉的感觉,就是脸部肤色不够白净,但是身上却很白嫩,滑溜溜的,双手下垂的时候,手臂处的优美曲线相当的圆滑,一个年轻姑娘的内在外在条件相当地好。
小薛不想和别人-起出去打工,她想去京城,小时侯看电视就对那里入了迷,家里条件好,她不必要为了什么而去奋斗,十月刚过,她收拾好行装北上了。
经过几天忙乱,找到了一份饺子店的工作,店里的三楼有几间放杂物的房间,前台的姑娘给了钥匙她,让她自己去选一间做房间,需要哪些就选来用,反正床、柜子、台之类的生活用品都有,想要哪样选哪样。小薛想着能和家里的比就不错了。
上到三楼,这个大山出来的小女孩彻底呆了,所有的家具就象电视广告上的一样精美,每个房间各有特色,她选了一个超级浪漫的。那些地板都光亮得可以照到自己的脸了。阳台那里还放有鞋柜,塑料小象垃圾桶。客厅里有几串水晶窗帘。还有象咖啡馆一样的餐桌,柔软的皮制沙发,大大的落地推拉门,她都感觉不是来招聘的,而是来游玩的。
通过内线打电话给前台,问自己的工作什么时候开始,前台告诉她不必着急,这几天休息好一点,以后在餐店里和员工一起吃工作餐,还叫她下来拿了几箱牛奶上去喝,发放了一些面膜之类的给她。
小薛也不敢多问,对着镜子照起来,发现自己的脸的确不够白净,店里的其他服务员都比自己白。这个山里出来的小妞老老实实按照说明使用面膜,撕下面膜后拍上补水液,临睡前抹上美白膏,一天喝三瓶牛奶。几天后效果惊人,脸上那层泥色的红影不见了,慢慢显出白里透嫩粉嫩粉的色泽,和几天前的村姑娘样子有很大的差别,看着自己现在的样子就算老板叫滚蛋也值了。
前台通知小薛听从形象公司的培训,每天店里的司机会准时地开着小货车送她去那里的舞蹈室,形体室训练,还有专业的讲话训练。一时间她都以为老板是招电视演员的,不过训练效果也很好,个把月下来她已经站立颇有腕儿风范,走路也摇曳多姿,讲话的声音甜美清亮。
她的工作服和其他员工不-样,她的工作服是从得过国际大奖的工作室专门订制来的,和老板的服装一起订制,每套都配合着老板,尽可能地高贵而不俗气,至于化妆发型,不用她操心,自有专门的造型师跟着。每时每刻冲刷新潮流。
这些天的训练由如姐负责,如姐叫摄影师每天拍下她训练的过程。“你看,你的眼神比较慌乱,不够凝神”。“哦,那怎么办呢”。如姐拿了一杯水放在她眼晴刚好能平视的中间的桌面上,要求她收腹挺胸双手贴在腰际两侧,面带微笑两眼盯着那杯水,一练就一个下午。
如姐打电话给爻哥:“这个新来的小姑娘眼珠四处飘的,眼神上镜很散,而且不够明亮,眼部没有会说话那种感觉”。“那叫他们为她配好眼部保养方案,还有给她开好护眼的专用餐”。老板这么说了如姐也叫助理记下发给各个相关部门。
一天训练下来,小姑娘感到眼珠好象被扯到鼻子那里去了,全身的汗水粘粘的,不得以回房洗个了冷水澡,小货车上的那股葱味很大,还伴有一股猪肉的新鲜味,她感到肚子有一种空空的感觉,好想吃下一大盆猪脚,放几片香茹木耳,上点生抽醋之类的,又生鲜又能解决肚子的空洞感。
“薛妹子,这是你的专用餐”。大厨叫她过这边来吃。“以后这个包间就是你的专用餐厅,不用去前面和大家坐在一起了”。“知道了,哪我就吃饭了”。小姑娘打开包间门,看到里面有十小碟这样的饭菜。餐前的汤是荞菜猪肝汤,水果盘是切好的火龙果,还有一小碟玉米,想象中的猪脚半块也没有。
前台的小杜叫住她,给了她几张美容院的票,叫她这几天都要去那里做眼部按揉,她上楼换了套运动服,这家工作室的创意很好,把她身材的美好曲线烘托出来,又不紧身,她随意扎了两个辫子又扎上工作室给她配套的橡皮圈、背包。轻快地出门了。
摄影师换了一个小帅哥,比她年纪稍大,一路跟着抓拍,她打开导航找到那个美容院,饺子店叫送外卖的小哥开小电车搭她去,摄影师拍了不少这两个年轻人欢快交谈的场面。小薛的手放得很不自然,不过也没有什么。
美容院倩姐接过她递过来的单,叫她躺在美院床上,用各种专业器具分析了她的脸部肤质,把美容方案发给了爻哥,爻哥很快在视频上答复了。倩姐用洁面乳把她的脸清洗了一次,抹上美容院特配的液体,轻轻按揉拍打几分钟,再贴上一层面膜,二十分钟左右把面膜拿开一层黑色粘液和一些粉刺粘在了上面,小薛也很吃惊:“没想到我的脸这么脏。”倩姐微笑:“你的肤质很好,很快就能把堵塞在里面的灰尘导出来了,再做几天就很快恢复你白净的皮肤了”。
紧接着倩姐又给她做了眼部按摩,教了几个养眼的小方法给她。回到去倒下就睡着了。天亮了又开始新一轮的训练,她的日子都在培训、摄影、总结外形差异中度过。转眼时间就过了半年。
培训结束了,前台小杜给了一份后天的工作行程她,这两天没事做在宿舍大睡了两天,也不出去玩,没事就看穿着睡衣半躺在皮沙发里,把脸埋进去又抬起,慵懒地穿着休闲鞋下去吃早餐,滑如柔丝的黑发随意地搭在肩上,空调的风口吹过黑发撒在脸上又打在胸前,紧绷高耸的胸部把睡衣有力地举起,头发落在高耸的低落处好比一片乌云在山脚。
青春的美少女没有理会众人惊艳的眼光,在楼梯处转弯进了后面的小包间,吃饱喝足了叫大厨把中午和下午的饭菜叫外卖哥送上三楼给她,有点英俊外型的外卖哥羞涩起来。落地窗处的几个客人吃吃地笑起来。“妈,我觉得他俩好象在玩办公室恋情”。“我看又不象,那女的太纯了,不象谈恋爱的样子”。
小薛没听到别人的议论,直接回房了,她还要研究后天的工作行程。在房里找了一些资料看,看看自己老板的爱好,还有一些主要业务,现在她还没有具体的工作安排,如姐告诉她:“只要你工作出色,老板会根据能力具体安排的,太不了去饺子店端盆子”。
后天早上来了一个资深化妆师和一女助理,协助她画好妆穿好搭配的衣服,女助理把她送到一个小区里,要求她在小区的室外运动器械那里运动,并拍了好多各种造型的相片,还在小区的活动室里喝咖啡,吃饺子店里带去的各种小吃,也拍了不少的相片和视频,在草地上打开食盒拿出店里的食物野餐,公司派了几批人在小区里围着她服务,换了不少的发型配饰和服装,小区的大型电瓶车都拔来给他们用。
足足忙了一天,很晚了才收工,导演拿着大广播说:“各小组注意了,今天工作全部完成,大家收拾好东西就回去了。”
没有想象中开瓶香槟庆祝,也没有想象中大家欢歌热舞宣告结束,一切都循序地进行,大家默契地各做各的,很快收拾好走了,刚才还摆得到处都是的各种背景道具都收走了,灯光灭了放进专用箱,几辆小货车一来,把它们都拉走了,工作人员赶紧挤上去,十几分钟后都走了。
小薛一个人坐在小区的木凳上,助理递过宵夜和水杯给她,她赶紧吃起来,又饿又渴的。第一个通告就这么结束了。“以后我就是你的助理,明天我会去你那边和你去工作,具体的事等通告来了我就告诉你,明天是下午工作”。助理阿哥说叫他小项就好了。她说:“哪明天我们还会拍到这么晚吗?”“这个不好说,效果好收工早”。“那好,我走了”。她搭了晚班车回去。
下午,小项叫她不用化妆直接下楼。她收拾了-下就下去了,有助理哥操心她才不管呢?在她的专用小包间里小项问她:“你会包饺子吗?”“会就会,但包得不是很好”。小薛怀疑自己表现不好挨打发去端盆子了。一时心情低落起来。
小项叫她包了几只,看到效果还不错就叫化妆师进来给她换上美仑美奂的厨师制服裙,扎上两条小短辫,让她进厨房和厨师们一起包饺子,外面的工作队紧张地拍摄起来,按照平时的样子端着一大盆包好的饺子走出店外,坐上剧里是男朋友拉的牛的背上,拍了很多次才通过,因为她太害羞了,找不到男女感情火花的出现,搞得看了很多次都被怀疑是斗牛。
今天由于小薛没有进入女朋友状态,大家劳累大半天,幸好容貌上镜实在出色,能较好地表现出才恋爱的苗头倾向,于是才能休息,有一场夜色降临之际和男方朴实父母一起吃饺子的场面要到明晚才能拍摄,也就是说她才有一天的时间去和“男朋友”培养相亲相爱的感觉。
“男朋友”决心带小薛去他那里培养恋爱感,她收拾好几件衣服,坐上他的小车入住他家,为了快速进入角色,他带小薛去游泳池里游泳,他挑了一件黑色中庸的泳服让她穿上,还给她套上一只花里花哨的泳圈,两个人在游泳池里玩闹,她很快消除了紧张感,开始象老朋友一样相处了,坐在休闲凳上休息,她低头就咬了他递给她的哈蜜瓜。
“坐过来一点”“再坐过来一点”“隔着那么远,看起来象永不再见了”。小薜慢慢地靠近过来,消除压迫感生疏感后她自然地把头靠在他左胸上看电视了,相处一天后,她那含羞脉脉的表情就出来了,为了这个状态,整个剧组把和父母一起吃饺子的场面改在这里拍摄,结果拍了几次就通过了。
“男朋友”为了庆祝拍摄顺利,拉了剧组的人和小薛他们去玩夜场,看着大家在迪吧的舞池里一边扭跳一边喝酒,她感到非常的新奇,她还是第一次进这些地方来玩。闪烁的灯光,劲爆的音乐,剧烈舞动的男男女女,震憾着她的心灵,她见得最多的,是她家的牛、鸭、小鸡,而且仅仅是喝过土制的白酒。
一连一个月,她都在忙着饺子店宣传,老板和小杜也没有对她作出什么评价,她很少去关心这些,有吃就吃,有工作就完成工作,难得休息的时侯就在家看电视。
小项接到老板通知要小薛搬家了,搬到河边别墅区去住,经过-个月的密集宣传,小薛已经有了一定的知名度,大量的顾客涌进饺子连锁店消费,老板其他产业的销量也有不同程度的提高。
小薛搬到这里后,每天都穿着工作室特制的全套服装去爬山,在这里遇到一个很特别的男人,而且还是经常见面,那个男人好象特别有空,不是在打高尔夫球,就是在河边的游艇里喝酒。和她常常忙通告形成了很大的差别,为了工作需要,她也练习打高尔夫球,但是总是练不好,他在一边热情地指导,手把手教会她,偶然也-起比赛。
一来二去熟了,有时她懒得去买菜他就帮她买回来,很多时候她回头看看发现他看她的眼神不一样,好象有-种火在眼里簇跃。但她仍然是不大懂,从小到大她接触过的男的很少,想象中以后和自己在—起的人肯定又帅气又多金,至少也是年轻充满活力的肌肉型男。“在想什么呢?”一个怀春少女的心事自然瞒不过这位大叔。“没什么,我去看看猪脚搞好没有”。看着不老实的少女丰富的面部表情他也暗暗叹了一口气。
恺自己也知道自己虽然多金,但并不帅气,只熟于外表平凡一类,没有俊朗的身形,也没有沧桑诱人的气质,不算粗俗过得去, 可是这个少女的表情好象自己想老牛啃嫩草,不大想和他在一起,我不就老一点嘛,38岁又有多老。
老男人的感情爆发出来相当的剧烈,在恺的眼中小薛相当的完美,她手臂肌肤很柔滑,脸部比例很耐看,怎么看都不厌,最好一整晚都和她在缠绵。可是这个少女和自己保持得远远的,看见她和小项坐在庭院的休闲凳上笑得活泼的工作就心在动。
约了-帮朋友出海玩,顺便也叫上小薛,这帮人也和小薛玩过高尔夫球,她看到都是熟人也跟着去了,游艇到了风平浪静的海域,大家都换上泳装去游泳了,她也拿了个游泳圈躺在游泳圈上游,背部和大腿靠着泳圈,手和脚划水玩,玩累了躺在甲板上吹风,恺开起摩托艇在海面上飞驰,这帮人就她最年轻就坐上去一起玩,一阵阵的海浪破开两边。
开得太快了她只好贴在他的后背,他把她的两只手环住他小腹,从来没有和一个男人如此地亲密接触她的脸也羞红了贴在他的后背。他直接把摩托艇开进了一个浮岛,那是一个熟人在那里养海带的基地。
浮岛上有设备完善的生活设施,她在浮岛上试吃了哪个熟人熬的汤,非常鲜美,炒了-大碟虾吃。这是一次非常奇妙的旅行,也让她见识了他很多的朋友,也许他年纪较大,也许他没有想象中的年轻冲动,但是接触久了也感到非常的有实力,让自己的生活丰富多彩。
回去的时候他也把她的手环抱他的腹部,毕竟冲浪好玩又剌激,开慢就没什么意思了。
回到河边后两人的关系开始破冰,她也不再躲着他了,在他家看电视也开始穿起短裤,不再是长到脚跟的扎脚裤,拍片累了就由他用学回来的美背术按摩背部,他从意大利订回来的香剂美背液很适合抹在她背后,抹上后用手轻揉地来回按,很快就能消除疲劳,美白肌肤。毕竟太远也不能常去市中心做美容。
恺受不了这个青春少女的甜美细腻,两个人在一起耳鬓厮磨,末经人事的少女总是不大要紧,但对于他来说多相守一分钟,内在的热恋又表现不出来,身心老在热血翻滚。
他决定向她求婚,瞒着她去订了蛋糕回来,在家挂上彩条,并订了两瓶果计。
他没有过多的表示,只是要求她嫁给他,她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不过她有一个要求就是要回老家摆酒,让大家知道她有一个家了。
回老家摆过酒后,恺终于实现了日夜和她缠绵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