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对你和爱情长叹过,
我就要再回到忙碌的人生。
我如今随遇而安,善于混日子,
尽管这种种从未使我喜欢。
——拜伦
日子久了,忙碌倦怠,本该有着数不清浪漫的二三十岁,只剩空虚的交集,直到忘记自己还有一颗热望的心,用来期盼爱情。
在许多人看来,爱情不再神圣。久远的诗句里传来的爱情回声,只不过是过气的陈词滥调。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说服自己,爱情是可有可无的,是秋天即将掉落的苹果,注定失去甘甜,而后腐烂。
爱情所给予我们的最神秘、最富于激情的礼物——那些不知名的渴望和骚动,那些夜不能寐的思念与孤独,也逐渐被疏远的人心封存。
寂寞的芳心成了孤独的猎手,怦然的心动成了遥远的回忆。
在一封写给他的未婚妻安娜贝拉·米尔班克的信中,拜伦这样说道:“生活的宏伟目标就是感知,去感觉我们的存在,虽然这是痛苦的,然而正是这种‘渴望的空虚’驱使着我们去游戏,去战斗,去旅行——去奢求人能深切感受到的每一种追求。”
或许,正是这种渴望的空虚,驱使我们去爱另一个人。青春是风情万种,爱情可以是一腔孤勇。对于拜伦来说,为了填补这渴望的空虚,他的爱情里没有计较,只是去爱。
如果说爱情的甜蜜只在青春时发酵,就不如“把这一切都扔开!对于只给人以荣耀的花环,又何所挂怀?”
难道要等到皱纹爬满有情人的额头眉梢,再来编织桃金娘的花环?难道要等到枯死的常春藤再也无法长出新春的嫩叶,再来追寻这爱情的荣光?
假如那美名和荣耀也值得追寻的话,那也只是要给爱情的荣光再增一分光辉,给亲爱的人儿再添一份爱意!
木心极爱拜伦的诗,称拜伦为兄弟,“真挚磅礴的热情,独立不羁的精神,是我对拜伦最心仪的。自古以来,每个时代都以这样的性格最为可贵。”
然而,我们这个时代,似乎再难见这样的热情和精神,这样的浪漫和洒脱,在爱情里也是如此。
更多的人选择了随遇而安,在平凡的日子里向安逸屈服,尽管这生活的种种并未使我们欢喜,我们能做的又好像微乎其微。于是,我们只能选择沉默,多此一举地追寻着那个对的地方和对的人。
于是,我们只能对爱情长叹一声,再回到忙碌的人生里去。
摘自为你读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