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我的故事(六)
一一 拾掇 记忆中的刺
历史总是在一些特殊的年份,打下难忘的记忆。
从城里到乡下,生活中遇到诸多很不适应,也就是我知+青记忆中的刺吧,当时农户家都没有水瓶,农民从来都是喝生水的,我不习惯喝生水,于是从来不喝水,只是在口渴难耐时喝点生水,以至于后来我得了肾结石,这是后话了。我们用水就是用小水桶从水塘拎一小桶水,村里有两口水塘,一口大水塘是供村里人用水的,另一口小水塘是村里人洗浣和放牛的。我们的“知+青屋”离村里的小水塘近,我们就近在小水塘拎取吃用水,后来村里的回乡知青告诉我,村里两口水塘取用水是内外有别的,我们才到村东口的大水塘取水。
下乡农村对我们来讲“进出口”都难,“进口”难(吃饭),要自已烧饭,我们没有菜没有油,只有咸盐。农村烧饭是要上砍茅草和柴禾,我们都是就近砍些茅草和树枝堆在灶台前,遇到阴雨天灶堂里的柴草燃不了,弄得滿屋都是烟,烧个饭弄得多成了大花脸,烧的饭多是夾生,只能将就着沾着盐水下肚。“出口”(如厕)也难……当年芜湖市大街小巷的厕所也都是旱厕,蹲坑下面一溜沟,里面积滿了屎尿,由农村人定时来掏粪的,上厕所都得学会憋气。我们村里的农家茅厕是由一口深埋的大缸,上面搭了两根毛竹作踏脚,没有男厕和女厕之分,茅厕是没有门的,好在我们男生能随便找个野地解决一下,女知青如厕就相当尴尬了,她们如厕时只能轮流站岗放哨。
这些经历确实是人生的财富,故我在陆续回忆并码字中,码出了我的乡下故事,说出这些故事,不是抱怨,是寻觅正能量,在我进城以后的工作以及人生的跌宕中,有了“这碗酒”垫的底,什么样的酒也都应付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