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古拉祭天求雨——老人叫敖包祭,蒙语为“tonggoli tian or boro guij”
一家50元钱,南方打工的一家200,众筹夸富宴,全肉宴与我老家的白粥加咸菜求雨形成鲜明对比。问大娘?【文化背景+重视程度】
仪式过程:现场看似混乱,实际上分工明确,男人负责肉食,女人负责青菜(黄瓜、卷心菜、蒜薹、芹菜、蒜,剁蒜的时候有的用用菜刀拍、有的压,有的直接双刀剁),老人在树下阴凉地唠嗑。
剁菜的年轻小媳妇都化了美美的装,甚至做了带钻的亮晶晶的美甲,我老家那边的小媳妇很少化妆,几乎可以说没有。【外出打工】【单身,谈恋爱的场域】
一、准备贡品,杀猪羊,首先将猪血倒在树根,接着是猪油,都用土埋在树根,据说可以变成树的养分。杀猪时候地上流的血也会用土埋起来。大树下2个供桌,一个桌上放满了面包、水果、枣等小吃,另外一桌上将煮烤过的大块猪肉重新摆回猪的样子。
贡品包括一猪四羊,猪是黑色公猪,“笨办法想,母猪是用来繁衍的”,羊是当年羊,其实当地蒙古人喜欢吃多年羊,“肉厚好吃”,但是出于经济考虑,还是当年羊便宜。
二、系布条、上香磕头。老人将红黄蓝布撕成布条,2块宽布条【作用?】(新鲜,宽点下雨后还能看见),一家一条,香也是一家一份,有的人会自带布条。贡品熟了摆在供桌上后开始系红布条和上香磕头。很多人在贡品熟前就系好了布条,据说布条挂的越高越好,最好挂在生命力强的纸条上,不能挂在枯萎的树枝上。红布条一家一条,蓝黄宽布条男人们爬上树系到了树干上。系布条和上香包括磕头都是时一边念叨好话一边做动作。上香时,点好后绕几个圈,插在大树下的土堆上,磕几个头。
三、分食贡品和泼水。布条和上香的末尾,召集人将小吃分给大家,有意思的是一声号令下,人们冲到供桌前,小吃一抢而光,有的自己带了布袋,有的直接摘下头上的帽子装。男人们将半熟的猪肉重新分解成小块,最后放进保密大碴粥中一起炖煮。过程中,召集者带一桶酒,泼在场的所有人,被淋到是好运的象征。泼水是高潮,主要是年轻人,男女互相泼水,据说男的特意去镇里买了水枪,女的则直接拿盆泼,直到双方全部湿透,场面非常热闹。以前不论男女老少都可以泼,逐渐演变成了年轻人的展演,中老年人坐在桌上观看评论和大笑。开始是围着大树泼水,接着融入到餐桌的人们中间,老人们回忆以前,“藏到苞米地里都挖出来浇”有的老人说“你浇我我就回家qiu孙子了”,孙子变成了护身符;“意思意思就行了,疫情这么严重,去医院不行啊”,疫情变成口实,约束着行为。
四、吃大锅饭。以前只有汤肉大碴子,现在有六个菜几乎都是肉,手把肉、羊杂、羊肉芹菜、羊肉蒜薹、大拌菜,都是男人炒的,男人说“做饭比磨房子都累”,女人们感慨时代变了换她们享福了。
“虽然已经下透雨了,但是许了愿就得办!”以树为敖包的祭天求雨,本质上一种“还愿”,敬神信神观念下的兑现诺言,算是某种程度上的“送取相宜一切如意。”老人们尤其喜欢,因为求雨给他们提供了一个见面的机会,“生产队的时候就这样,一家人似的”,传承了以前自带碗筷的习俗,很像大锅饭,或者加强版大锅饭。“那古拉合心”,想说的应该是“心合”,可能受蒙语影响动词在后才这么说。之前访谈说吃肉的骨头都放在桌上,统一收集起来埋在西北方向,今天发现并没有,青年人不知道有这样的习俗,组织者说“人多就顾不上了”。组织者罗姨最后跟男人们同桌吃饭,很有气势!
我的罪名远扬到了唐营子,奶奶去胡吉吐莫参加升学宴,唐营子的人问“你那孙子真好,能喝酒,她咋没来呢”。
观念类:人就是鬼
饱吃萝卜饿吃葱,饿急眼了
蒙语的钱读作“zhaos”,谐音找死,钱多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