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的地铁格外拥挤。我拖着因失眠而发沉的脑袋挤进车厢，正巧瞥见一个空座，却被斜里插来的中年妇女抢先占了。她动作娴熟，仿佛早已计算好角度，连衣角都没让我碰到。我攥着拉环随列车摇晃，眼皮不断下垂又惊醒。玻璃窗映出自己泛青的眼圈，和那位妇人惬意翻看手机的身影。每次刹车时，书包都像铅块往下坠，把肩膀勒出红痕。十二站路，每过一站，未眠的疲惫就顺着脊椎爬上几分，连口罩里的呼吸都带着隔夜的倦意。
挤地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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