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强迫了很多独立的灵魂,越来越觉得我只是这个世界的复制品。就像流水线生产的产品,没有生命的灿烂,只是贴着标签站立在货架上的商品,更何况就连是商品的资格都没有!
多么希望有一天惊醒,发现是在小学的一节课上睡着了,现在经历的一切那都是梦啊!这时,桌上满是口水,告诉了同桌我刚才做了一场梦,同桌说了句:“白痴,好好听课。”望着窗外的球场,一切都那么熟悉,一切还充满希望。
这世上的人有些奇怪,仿佛一出生就被比。和别人比的多,与自己比的少;比外在的多,比内在的少。比来比去的也就比死了。
可偏偏这个社会好像让人不得不参与进来,以此为生活下去,但凡你要脱离就生无可依了,想来也是悲哀的,是这个社会本来就是错的,还是我们生来就是错的。
既然必须要比,那要挑个对手了。但,但是,但是啊!和谁比呢?苏炳添与博尔特比百米,博尔特(最后一站有些落寞)就与自己比;爱因斯坦与牛顿比原子弹与工业,爱因斯坦又与自己比;中国乒乓球与世界比,中国又自己比。无论跟谁比,最后都是跟自己比。比什么呢?
境界。我们常听说,可这境界怎么比?人有三种境界,一是本我;二是自我;三是超我。相对应的是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王尔德曾说:“只有浅薄的人才了解自己。”这句话直接就把看山的三个境界概括了。
一开始我们学着了解自己,等了解了达到峰值就遇到瓶颈了,大多数人也就迷茫了;然后有的人到此为止了,有的人就不了解自己了,也就是这时开始拉开差距了;不了解自己的那些人经过和自己长期竞赛,知道了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的自我境界;当自我境界的人再经过坚持与自我竞赛,就会跃迁到自己还能为世间做什么的超我境界。
其实本我,就是与生俱来的性格、特点,以及长相生理等,是人都这个样。自我,听起来自由,并不是所谓的财富自由,而是和自己比,这个比与任何人无关,也就是说这个世界里只有你和自己。超我,是和世间这万物去比了,达到这个境界的人几乎没有。
站的高看的元远,未必看得清;站的低看的近,未必看得见。和自我竞赛的人,有虚云禅师的“凡夫的境界,总是贪染财、色、名、利”;老子的“无私为大私”、孔子的“欲速则不达”、王阳明的“知行合一”;有列夫托尔斯泰的:“世界上没有伟大的人,只有伟大的作品”,泰戈尔的“我将死了又死,以证明生的无穷无尽”,黑格尔的“目标有价值,你的生活才有价值”等等。以上这些和自我乃至世界竞赛而被推崇为圣人的人其实都有过去,只不过他们是有了自己的境界。
每天看人来人往,穿梭的车,一幢幢灯火通明又巍峨耸立的建筑,仿佛在看一场默片,除了自己以外剩下的每一个人其实都是一个角色。路边的糖葫芦那一颗颗赤红的果子像极了即将被引爆的炮竹,小商小贩面前那炙热的铁板上,冒着白气的食物究竟是在被翻动还是在挣扎。什么事情肯定会发生的?为什么会被认定一个标准?而标准的标准又从何而来?凭什么你认定我该怎样?而你又是怎么证明你的想法不是错误的。作为人之于境界,其实就缺少上面那么一点思考的开始。
和自我竞赛,莫求境界,而妙在境界之外。而这妙,就是找到自己的本“心”发现自“我”,也就“悟”了。《水浒传》里的鲁智深最后的“大悟”就是“今日方知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