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偶然,也是必然。前些日子,陪护志宏哥在仙桃市人民医院住院治疗,准备手术换骨。一番检查做了下来,医师会诊后,放弃了手术。
想想以后双腿都无力站起,生活不能自理的日子难熬,志宏哥听朋友建议上省人民医院,做最后一博,开具了住院证,又是一通检查,等候专家会诊后的通知。
不用打针,志宏哥也只能躺卧走廊病床之上,我照顾他的吃喝拉撒即可。
难得上一回省医,想起我的合作医疗都是由二姐,一直在武汉她住的所辖区居委员会里续费的医保,不由得生心,再检查一下耳朵。
微信二姐后,二姐如约次日里七点半就赶到了省医,检查在二姐的陪护下做了声场测示,声导航。左耳90分贝,右耳80分贝,聋,特别的聋。拿到结果与医师一番聊叙中,知道了国产耳蜗配值,只要检查通过,做手术耳蜗不用另行花费购值,我渴望有声世界的心蠢蠢萌动,有机会争取我为什么不呢。
在省医的第三天,志宏哥告诉我,省医里会诊下来,他患有丘脑梗,做手术风险极大,医院里取消了做手术换骨,生命都没有了,还要治腿干嘛。于是我们只好打道回府。
回到家里,我极不可耐的跟二姐发去了微信,不管怎样,只要能配值耳蜗,我绝不放弃。
二姐终是推托不过只能应了我,隔几天带上残疾证你来。
昨天里我跟二姐去了微信,今天早上搭邻家尧芳的顺风车到纱帽,在转乘地铁下武汉。
没有意外,一切都是顺理成章,八点二十,我已到汉正街地铁站,二姐也发来微信从C出口出来,碰上面后,在二姐的引领下,上了公交503,至狢狮文艺路站下车,寻至省残联康复医院,填上了配置耳蜗的申请表,选择了离二姐居住地近的协和医院,做检查手术。
跟着二姐搭乘地铁辗转到协和医院已近午时,上了七楼耳蜗配置的办公区域。
二姐一番打听下来,还得要预约挂上教授肖红俊的号。
手机一番操作预约挂号时,近几日里挂号单满。
我和二姐只能悻悻的下楼离去。
刚到一楼外出的玻璃大门前,武汉下起了暴雨,门前站满了等雨停的人。
早上热切的心情,也被恰来的雨淋得没了影儿。
雨太大,虽然二姐家就在不远处的民意一路,我们也只能等雨停。
闲暇里,二姐问起我,饿了么?大清早的我就守着尧芳一起出门,又没过早,一路赶来,已过午后一点怎能不饿。
二姐打消了回家做饭的念头,复回协和医院地铁下的过廊里吃上了自助餐,两个人啊,二姐心疼钱,说她不饿只跟我叫了一份饭,侍应生往外端大盆菜时,她总要端上我的饭盒去盛菜,虽然饿了,可我哪能吃得下那么多,当侍应生再往外端另一种大盆菜,二姐又要端起我的饭盒去盛菜时,我只好说:二姐,我吃不下了不用了。
吃完了饭,我们走出B出口时雨下得小了,武汉的天空又泛现了太阳。
我和二姐一路走到她家楼下,二姐把我带去的莲蓬米拿上了楼,叫我在下面等,送我坐地铁到纱帽,自己转乘纱帽至仙桃的车回家。
二姐帮我买好了票,一番叮嘱别上反了方向,见我下了电梯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乘上地铁到纱帽站,我出了站口,可纱帽站离着纱帽正街好远,这里我又没曾走过,上哪搭纱帽至仙桃的公交车。
三点38分,我特意的看了下时间,纱帽至仙桃最后的一趟公交是四点,我出了站口,顶着烈日一个劲的往大路口走,去寻搭乘公交车的方向,走在工业园区的大道上,我才发觉失去了方向感,哪一边才是搭乘纱帽至仙桃公交的路口。一边走一边问,可问的路人不是摆手,就是摇头,明晃晃的烈日下,不见公交,不见麻木,更寻不见的士,哪一刻我好无助。
后来寻问到一位大爷,大爷好心的指引,就前面240的公交车是开往沙湖的方向,至湘口的车。
我连忙赶乘了上去。
湘口就湘口吧,反正离家近了。
同是门前的一条公路,站在湘口的路头,路的那端让我感到陌生的距离,微信叫上邻里的中元开车接我回到家门前的这一端时,心里涌动着熟悉的亲切,每天走在路的这一端上面,它不是我的,也是我的,因为我家就在路这一端的近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