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白驹过隙,匆匆忙忙的向我们的身后跑去,继而,消失不见。时常觉得自己像坐在一辆飞驰而过的列车上,望向窗外,所有的景物都呼啸而过,眼前模糊不清。
我的2018年始于青岛方特的夜晚,那个跨年夜,有人山人海,有寒风凛冽,有狐朋狗友。就这样,我开始了颠沛流离且无处安放的新的一年。
元旦过后,我离开青岛,于冬日的风中狐朋狗友来送我,有人山人海,有寒风凛冽,有热泪盈眶。就这样,我离开青岛,在冬日的大巴车中,望着窗外的建筑,我一边听着朴树的《送别》,一边留着泪。
后来,我鬼使神差的回到了这里,开始了一段我从未体验过的生活。
从前我是意气风发的唐团长,桀骜不驯的唐半仙,后来我是初来乍到的唐老师。我喜欢我带过的每一个学生,我不是他们的正统老师,也从未刻意的去教过他们任何为人处世的道理。倒是他们平日里的一言一行深刻的影响着我,小越的温和善良,瑶瑶的天真活泼,长霖的古灵精怪......这些都是我流星般短暂却又无比美好的记忆。
那段跟孩子们相处的日子,让我觉得自己好像也是个孩子。唐老师像一支蜡烛,默默地燃烧了自己,烫伤了学生。
我对于朴树的喜欢,始于《那些花儿》,陷于《平凡之路》,忠于《清白之年》。我很多次在我的文章中写到朴树,我从不隐藏我对于他的崇拜与向往。
可是,我一直没有机会可以见到他。
后来,我得知朴树会来参加莱西音乐节,我便毫不犹豫的决定去赴一面之约。
2018年的6月16日,我跟狐朋狗友来到了莱西音乐节,经过一天漫长的等待,终于等来了那个归来少年。
舞台上的灯光熄灭,亮起。一个很酷的男人抱着吉他站在舞台的中间,一个简单黑色阿迪外套,一条尽显少年气息的红色短裤。舞台下的歌迷山呼海啸的为他一个人呐喊,这个归来少年还未开口,便感动了所有人。
当全场大合唱《那些花儿》时,我脑海里像电影的片段一样闪过我生命的那些花儿,我跟所有人一起唱这首歌。半首歌过后,朴树终于发声,这一刻,还有比这更动人的故事吗。
我的前面是一个小姐姐,刚开始的时候她很嗨,但是忘记哪一首歌过后,她哭了。她回头的时候,我刚好看到了她通红的双眼和像散落的珍珠一般掉出的眼泪。只一瞬间,我便被触动了。我静静地看着她,那种感觉是,与君初相见,犹如故人归。我把身后的包背到前面,在包里摸索着纸巾想要给她,可是后来发现,我并没有带纸巾。
那个夜晚,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是这一切却又真实的存在于我的生命中。听朴师傅的歌,都是时光的馈赠。承蒙你的出现,够我喜欢好多年。
时光不慌不忙的流逝,像一群沉默的暴徒渐渐逼近,让我有种手无寸铁的慌张。因为,在2018年的夏天,我大学毕业。
我终究还是要走的,纵然我可以舍得,纵然我舍不得。在我的记忆里,有酒管的时光,有酒管风吹过的声音,有许许多多人的笑脸和哭泣。而一别过后,大学的一切都将被历史的洪流卷入故纸堆中,只有在记忆中不断重演。
其实我大学最大的收获就在于我做了自己喜欢的事情,我充满了热情并且十分专注。《童年回忆录》是我在《尚雅》发表的第一篇文章,从此我便在校园杂志上留下了烙印,进而成为这段荣耀中的一部分。后来,我用一篇《送别》在校园报上结束了我的大学生活,在梦开始的地方结束,如此,也好。
希望远行的各位,都能健康幸福。
离开庇护我的象牙塔,我变得幽默且落寞,积极且颓废,像一个无法描述的矛盾体,在自我鼓励与自我否定中不断的徘徊。而周围的一切,光彩夺目却又满目疮痍。像一滩湖水,不知是深是浅。所有的前行,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小心翼翼。
再后来,我来到了新的公司,遇到了新的伙伴。对于工作,我真的不喜欢销售行业,但是工作之外还有许多叫做情感的东西,所谓朋友,就是在看似一成不变中悄悄靠近,幡然醒悟时早已反常到无话不谈。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我不会忘记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不会忘记他们对我帮助,感谢他们能够包容我这个整天损他们的家伙。希望你们,越来越好。
工作以后的很多个日子,我觉得都不是我自己的,而是一种周而复始的机械化的运作。那种一成不变,一眼就能望到头的生活真的让我感到很绝望。很多时候,总觉得自己与这个社会显得格格不入,其实并不是这个社会不肯接纳自己,而是自己不愿意去融入这个社会。
2018年,我时常会感到疲惫,睡眠质量越来越差,越来越焦虑。我觉得我没有以前那么好了,而周围的人,都比以前更好了。这一年,我在青岛,除了我的发型没变,周围的一切都变了。
2018年,有些不尽如人意,但万法皆空,因果不空,种什么样的因,得什么样的果。既然这样,那就坦然接受,然后继续努力。只有接受糟糕的自己,才配接受好的自己。
2018年,我没有写出一篇杜鹃啼血的文章,也没有看过一场酣畅淋漓的风景,也没有遇到那个赏心悦目的人。既然这样,就把这些美好的愿望留给2019年吧。
2018,我年华虚度,空有一身疲惫。
2019,愿我年少有为不自卑。
新的一年,希望天下太平,国泰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