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开,我只能等待
猫在不停地叫,狗也在呜咽,我盛了半碗饭,夹了些许肉搁里头,舀了几勺汤,将其拌在一起,倒进狗吃食的盆子里。退后几步看着一狗一猫,狗仍旧趴卧在墙边吐着舌头散热,猫细细地叫了一声,大概是饿得不行了,想要蹭些盆子里的食物,刚靠近两步,狗立马汪了一声带着些凶狠,守卫着自己的食物。猫只好委屈地坐在一旁看着,时不时发出几声绵长的喵叫,如诉如泣。可惜老妈只煮了一点点饭,人都有些不够吃。
暮色四合,我要随老埃及出去一趟,买盒蚊香。走出大门,猫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向我靠近,在离我一步的地方停了下来,我也停了下来,它朝着我低声地叫:喵~一声接一声。我安静地看着它,尽管夜色遮挡住了它的眼睛,我仍能感受到它视线里透露出的渴求:我好饿。它希望这叫声能打动眼前的人,竭力的示好。
心里有些不落忍,老埃及催了一句,我看了两眼,便离开了。
我从未想过养一只猫,猫的眼睛太幽暗了,爪子也很尖利,我有些憷。这只猫是流浪的野猫,在我家附近停留了好一段时间,却也不像家猫,炎热的午后时常瞧见它竖成一长条侧卧在防盗网与玻璃窗之间的空隙里休憩纳凉。每次当我靠近,它总是先愣愣地和我对视几秒钟,在犹疑要不要离开,结果还是纵身一跃跳到了它所认为的安全地带,再回头朝我喵两声以示不满,我被它的这一举动逗笑了,傻乎乎的。
猫和狗偶尔能和谐相处搁一块玩,大多时候,猫都是蹲坐在狗触不到的地方。
狗很挑食,偏爱肉类,每当把饭装进盆里,它都会先把鼻子伸到食盆边嗅一嗅,若没有嗅到肉的味道,毫不犹豫地转身回到窝里。除非饿极了,不然食盆里总是剩饭。
每当有人经过,它总是不遗余力地吠叫,让人感觉像是有坏人在靠近这个屋子。性子很野,却奈何被拴在了一隅,一旦绳索被扯松了,便四处游荡,最喜欢追着后院的鸡跑,也不知是闹着玩,还是想打牙祭,因着这一点就不敢给它松绑,担心鸡遭殃。
一条狗的寿命有多长,大概长不过十年。它到来时已是几个月大了,小奶狗的模样,煞是可爱,渐渐地长成了跳脱的大黄狗,精瘦精瘦的,看见熟悉的人尾巴直晃荡,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我偶尔会走到它身旁陪它玩会儿,它乐颠颠的跑过来,前爪上抬扒拉着我的腿企图往上爬,是想要抱抱吗?曾经被路边的狗咬过,心里还是有惧意的,怕被它的爪子挠伤,我习惯性地蹲下身,把手放在它的脑袋上给他顺毛,这时的它静若处子般一动不动,似乎在享受这难得的舒适。
我的世界很小,哪怕尽了全力,还是有无数的地方是远方。被海豚追逐的薄荷岛,坐上门板当火车的柬埔寨,悬崖上色彩斑斓的五渔村,最美的地方我都到不了。我能做的事情很少,在门边等你回家的脚步声,草地上追逐同样晒着你的阳光,听雨点打在玻璃的声音。当微风划过你的耳边,当阳光跳跃在你的手心,那你就能想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