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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一节 苻融劝谏 追忆景略

      待群臣离开后，苻坚对这位自己非常器重的弟弟说道：“自古定大事者，不过一二臣而已。众说纷坛，只会扰乱心志，正所谓筑舍道傍，无时可成。还是我和你一起做出决断吧。”

      同母弟阳平公苻融道：“君上，臣弟以为伐晋有三不可。其一，天象不利，吴越之地尚有福象。其二，晋国上下和谐，又有谢安、桓冲这样的江表英才。其三，国家连年征战，兵疲将倦，民有畏战之心。今日劝谏的都是忠臣，望陛下三思。”

苻坚怒道：“没想到，连你也不支持我，那我还能指望谁？ 其一，尚有福象，晋国哪里有祥瑞？  其二，上下和谐？晋主司马曜不过酒色之徒，绝非明君。自从桓温死后，桓家被谢家逐渐排挤出权力中枢，明争暗斗不断。再者司马道子也有争权之意。所谓和谐不过徒有其表而已。  其三，你说连年征战，自三年前攻克襄阳，已经有三年没有大战。你说民有畏战之心，不管是讨伐燕国，收服凉国，再到南下从晋国手中夺取梁州、益州、襄阳、彭城，均是节节取胜，战败之事甚少嘛，何来畏战之心？”

苻融：“彭城到三阿一战虽然我军占领了彭城，但向前进攻到盱眙[xū yí]，三阿的军队几乎全军覆没，损失惨重啊。”

苻坚愈发气恼：“胜了彭城，败了三阿，这一仗也不过平手而已。虽然损失了六万兵马，但大秦有强兵百万，资仗如山，这点损失算得了什么？”

苻融见自己不能说服，自然想起兄长最倚重的王猛，要是他尚在人间，那该多好啊！慨然道：“陛下忘记王丞相的遗言了么？丞相临终拳拳相告：‘晋国虽局促于吴越之地，然尚是正朔相承，当勤修邻国之礼，不应随意图袭。鲜卑、羌酋，国之仇敌，终为大患，当渐图根除，以利社稷。’ ”

说起王猛苻坚也不免有些惆怅，“若是景略（王猛字）尚在，那司马曜小儿早就入朝称臣了，何须等到今日。可惜天不假年，甚为心痛。然景略辞世已有七载，此一时也，彼一时也。”

苻融：“陛下，您宠信鲜卑、羌、羯等族，他们遍布国都附近，手中有权有兵。而我皇族贵戚，却都在偏远地区戍守，如果我们倾国伐晋，一旦出事，恐怕后悔莫及呀！”

苻坚：“畏首畏尾难成大事，以我大秦之威势攻击晋国，就像疾风扫秋叶。”

苻融豁出去了：“晋国偏居江东，虽然微弱，但却是中华正朔所在。我们秦国本来就是戎狄，正朔不会归于我们这些外族人的。”

苻坚闻言脑子嗡地一下：“戎狄，戎狄，戎狄！ 现在秦国统一了中原大地，已经是四海之内最强大的国家，为什么在天下人的眼里，我们还是——戎狄！而晋国偏居江表，为什么在天下人的心目中，还被看作正统。难道就因为我们苻氏出身氐[ dī ]族，就不配继承正朔吗？” 

苻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定神再次开口道：“帝王历数，岂是一成不变的？刘禅难道不是汉朝的后裔吗，为什么会被曹魏灭掉？你太死板了！先回去吧！”说完郁闷地走了。

      苻融肃立良久，默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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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时，苻坚烦闷地喝完一碗茶，有奏折呈上来，略一翻，好几份又是来劝谏的，弄得更是心烦：“备马，取我弓来，往西山射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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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线}

        第2章 第2节 唤醒计划

      工作人员：“你想好了吗？想好了请在这里签字。”嫩葱般的手指轻轻一指，然后用星空般深邃的眼睛平静地注视着我。

这道平静的眼波几乎让我的内心决堤，努力收敛心神，尽量得体地问：“真的没有危险吗？”

工作人员：“几乎没有，我们是正规的科研机构，实验信息大部分都是公开的，你可以联系一下其它参与实验的人，问问他们的个人感受，对你或许更有参考价值。”

“那怎么联系？”

工作人员：“这个列表上面有他们的姓，你可以随便点三个，上面会显示他们的微信二维码，你就可以加好友了。”

“要是他们不加我怎么办？”

工作人员：“不会的，每个参加实验的人，都签了协议，你看这一条。每个实验的参与者都有为其它人讲解自己参加实验的感受和体会的义务。也就是说，过几天肯定也会有别的人来问你相关的问题，你客观的讲一讲就可以了。”

“那不是很烦吗？”

工作人员：“不会，你看下面的细则。一天最多不超过1个小时；一年最多不超过30个小时。其实吧这个名单里已经有几百个人了，真的点中你的概率，并不大的。”

“哦，那不错。我点好了。可以和他们视频聊吗？”

工作人员：“多数可以，你自己问一下吧。”

“好的，谢谢。”

工作人员：“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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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送的好友请求，果然很快就通过了。

微信文字：‘你好，我是新来的实验参与者，希望向你了解一下关于实验的体会，可以和你视频吗？’

阿耀：“可以”

微信视频：“嗨！你好。”

阿耀：“你好，我只有8分钟这样，有问题就赶快问吧。”

“你是什么时候参加实验的，会有后遗症吗？”

阿耀：“嗯，2个多月了，没有发现什么后遗症，其实吧我觉得刚开始的担心基本就是多余的。”

“为什么？”

阿耀：“你自己经历过就知道了，实验过程基本就是做个核磁共振检查，你只要躺在那个共振机器里面躺个大半天就完事了。然后就可以拿钱走人了，就这么简单。

“那不是还有第二阶段吗？”

阿耀：“第二阶段，要是能进第二阶段那就更爽啦。可是据我所知到目前已经有六-七百人了吧，能进第二阶段的好像才4个人，其中一个是2个礼拜前，拿了钱之后还请和他联系过的几个参与者一起庆祝了一顿。”

“那你参加了吗？”

阿耀：“哦，没有。我不认识他。奶嘴儿去了。”

“奶嘴儿是谁？”

阿耀：“我一个朋友，他也参加过实验，那个幸运儿当时联系的其中一个就是奶嘴儿。”

“能把他的微信推给我吗？”

阿耀：“推给你倒是没问题，其实也没啥，他回来的时候我也问过，就是躺的时间更久，机器运行功率更大，人会有点异样的感觉，但也没太大。”

“我还是想再问一下，谢谢。”

阿耀：“好的，推给你了，就说是我介绍的。”

“好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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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你好。想请你介绍一下，那个进第二阶段的人，可以吗？”

奶嘴儿：“阿耀介绍的。已经有好几个人来问过这事了。”

“是吗？那请你也帮我一下。”

奶嘴儿：“帮忙可以——别你你你的，请人帮忙要客气点嘛。好歹比你大一点儿，叫我奶哥就行啦。”

“哦，奶哥。”

奶嘴儿：“唉。不为难你发个66块的红包就成了。”

“啊！这……”

奶嘴儿：“哎呦。进第二阶段的人毕竟少嘛。物以稀为贵很正常的。阿耀是你联系的第几个人？”

“第一个。”

奶嘴儿：“那你可以先联系另外二个看看，如果刚好碰上了，不就没我啥事了。”

“六百多人里面的4个？——不用了。奶哥，你接一下红包。”

奶嘴儿：“敞亮。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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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你好。我是新来的参与者，希望向你了解一下第二阶段的事。”

宏哥：“奶嘴儿那家伙，又把我给卖啦。你已经是第8个了。告诉你，其实和第一阶段的区别不大，只是第一阶段躺6个小时，而第二阶段需要十多个小时，并且后面几个小时机器的运行功率会增大。”

“那对人有影响吗？比如后遗症。”

“潜在的后遗症嘛，这个估计谁都不知道，那些工作人员说根据他们的分析，对人的影响是递减的，也就是说如果头几天没什么问题，后面几乎就没影响了。”

“哦，那你这十多天感觉怎么样？”

宏哥：“头两天略微有点晕，有些幻听，大概三四天后就基本恢复了。不过那时我还在监护室里一直待着，每天还做好几种检查，烦得很。第六天我就要出来，刚开始他们不同意，后来同意了，但要我一直带着一个腕带，能检测一些身体状况，还有呼救功能。现在十多天了，没有任何异常。就这样。”

“哦，那躺在那里的时候，当时是什么感觉？”

宏哥：“主要是饿，前一天吃过晚饭开始就不能吃东西，早上8左右让我上完厕所，洗好澡，但什么都不给吃，那时就已经挺饿了。9点正式开始时让我吞了一小块果冻，那果冻真是小，和一颗普通的软糖差不多大。吞了以后会好一点，但还是饿。大概午饭的时候又让我吞了一小块。就这样，主要就是饿。”

“除了饿，还有别的吗？后面不是要加大功率的吗？”

宏哥：“后面我睡着了，偶尔好像头上有点儿麻又有点痒的感觉，还记得做了梦，具体什么内容不清楚，印象中好像自己掉到一个很深的地方去了。再醒来就是在监护室了。”

“就这些？”

宏哥：“对啊，就这些。你还想要啥？  要我像X教授那样启动超能力吗？”

“哦，没有，没有。好的，谢谢。”

宏哥：“好的，再见。要是你也进了的话，要请我吃饭、唱歌啊。”

“一定，拜拜。”

联系了另外2位参与者，说法和阿耀大同小异，问是否知道其他进入第二阶段的人，都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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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员：“考虑好了吗？”

“好了。”

工作人员：“签字前我在重申一遍。这是个尝试唤醒植物人的实验，是否参加完全由你自己决定。明白吗？”

“明白。”

工作人员：“实验主要由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测试你与唤醒对象的脑波谐振图谱，如果不符合要求，那么你的任务到此结束，你可以领到第一阶段2万元人民币的酬劳。明白吗？”

“明白。”

工作人员：“如果符合要求，那么你可以选择是否进入第二阶段。假如放弃，你仍然可以拿到酬劳，但不是2万，只有5千元。明白吗？”

“明白。”

工作人员：“那好，签这里就可以了。来吧，我带你去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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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会像医院的病房一样呢，原来挺休闲的嘛。”

工作人员：“为了让参与人员更舒适，这里是参考度假酒店设计的。当然尽量选择简洁的风格来布置，门和通道设计得比较大。床，书桌，椅子，还有这边的洁具，龙头，选用的都是质量上乘，风格简明的产品。整体效果还不错吧。”

“太不错啦。”

工作人员：“5点半准时会有人送饭来，6点半以后到明天下午的6点之前，你都不能吃东西，知道吗？”

“那我不是饿死啦。”

工作人员：“不会，我们明天9点开始，每隔3个小时会喂你吃营养果冻。”

“是不是只有一颗小糖那么大点儿？”

工作人员：“虽然小点儿，但包含基本的营养物质，还有降低饥饿感知的作用，一天左右一点问题没有的。”

“好吧。谁叫我想要那2万块钱呢。”

工作人员：“电脑，电视机，什么的都可以随便用。临时账户和密码，一会儿发到你手机上。那你先休息吧。”

“谢谢，你先忙吧。”

看着她婀娜的背景，真舍不得她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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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布置的确实不错，如果不说的话，一定猜不到这是在一个实验中心里面，如果跟别人视频聊天，一定会奇怪我怎么这么奢侈跑出去旅游，又住这么考究的度假酒店。呵呵……，羡慕死他们。

真奢侈啊！这么大两个书柜。现在房价这么贵，光这两个书柜的面积就得十多万吧。对了，怎么不先给我介绍一下大书柜呢？介绍什么电视机，我有这么肤浅吗？

这书包装得好看——《资治通鉴》司马光，胡三省。司马光以前语文课里面学过，小时候砸缸救同伴的那个人，没想到他还会写这么厚的书啊，看来他不只会砸东西嘛。

这个胡三省是谁？  从来没听过啊，听名字像个土匪头子。  哦，对了。以前看电视的时候有个叫胡司令的。  哦，对了，这位胡三省估计是赞助商，就像足球比赛，篮球比赛的冠名赞助商那样。  胡司令有钱，又觉得应该扶持一下文化产业，以体现自己的身份和眼界。  看来赞助商自古就有嘛，哈哈……。

来让本公子审阅一番。

胡三省，宋元之际史学家，著《资治通鉴音注》考稽精详，订谬甚多。哎呦，哎呦，看来这位胡三省和电视里的那个胡司令不是同一个人，误会，这完全是误会。

不过这怎么全是文言文呐，这么厚一本文言文！！！

还有好多生僻字，呃……算了，算了，还是换一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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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3月14日 上午

上传于宁波市朱雀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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