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复杂的家庭关系

一周后养父出院,家里来了一群亲戚。原来是养父的母亲来了,一个裹着脚的老太太。带着养父的哥哥、嫂子。老太太特别有气势,老太太在乡下住,养父养母在城里单位分的房子里住。远来到这个家庭还是第一次见到老太太,老太太看远的眼神特别的犀利,感觉就非常的不友善。远也知道养父有个老母在乡下住,却很少听养父养母提到,也没有说带他认认亲什么的。远本身性格上就自卑,看到老太太的样子就有点诚惶诚恐,不知所措的样子。养母看到这个情况就把远叫到书房,语重心长的说道:“远,别理会你奶奶的态度,去孤儿院领养你是我坚持的,本身你奶奶不同意,她想让我从大伯家过继一个,你大伯家有4个儿子,1个女儿。因为某些原因我不想过继,所以老太太很生气,从你来到家之后,老太太一直没登过门子,要不是你养父受伤估计都不来,你都快9岁了,是个小大人了。母亲觉得有些事得和你说一下,为啥老太太这个样子对你,是有原因的,你也别往心里去。想开点,事情不在你身上。”远点了点头喏喏的说道:“我知道了,哪我去我自己的房间呆着了,等下吃完饭,我就去学校”。养母说等下我把饭送到你屋里,远点点头。


远刚回到自己房间不久,就听到客厅里老太太尖锐的声音响起:“怎么着,既然他来到这个家我就是他奶奶,一句话不说,连句奶奶都不叫,一点规矩都不懂,这就是你领养回来的好儿子?”养母的声音响起:“娘,远的性格有点内向,您别多想,他也是第一次见您,又和您不熟悉,难免会失礼。您别和一个孩子一般见识。等下我去叫他和您说说话”。远听到这里,心想不能让养父母因为他受到责难。就主动拉开门走到客厅,众人眼睛都看向他,远看到养父坐在沙发一脸的为难。远走到老太太面前,喏喏的叫了一声:“奶奶”。老太太撇了一眼远,没有啃声。养父一脸的尴尬,立刻就说:“娘,远是一个懂事的孩子,我和雅茹都非常喜欢他,当初也是我决定要收养他的,您要是生气就冲我来”。远没有说话,眼睛纯净的看着老太太,老太太眼中闪过凌厉。养父的哥哥也是一脸的尴尬,他老婆脸上是一脸不屑的表情。养母看到这个样子,走向前拉着远说:“去厨房帮妈妈摘菜”。远默默跟了过去。远心里想养父养母对他这么好,他不想因为他让养父母被老太太说。


还没走到厨房,就听到敲门声,养母立刻又过去开门,开门哪一刻养母叫了一声娘,进门来的正是养母的母亲以及哥哥和嫂子还有表哥表姐。养母赶快叫远过来叫人,远走过去叫了声姥姥,舅舅、妗子(北方舅妈叫妗子)表哥、表姐。远来到这个家,是见过姥姥几次的,刚来没多久时养父母就带他去乡下,看望姥姥,姥姥和养母一样,也是一个脾气温和的老人,永远都是微笑着,说话不紧不慢的。远挺喜欢这个姥姥。舅舅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妗子也是一个性格温和的人。姥姥进屋之后扫了一眼屋里众人,微笑慈爱的摸着远的头说,好孩子,最近胖点了,也白了。然后就说,听说健民受伤了,就过来看看。没想到亲家也在。老太太哼了一声,没说话。老太太心里那个气啊,不争气的儿子,开始结婚那2年一直没有孩子,老太太就串哆着让这个二儿子离婚再娶一个,不能没有后啊,没想到最后问题出在自己儿子身上,想着让他过继大儿子家的孩子,肥水不流外人田,不管怎么说家产最后都是他们老辛家的。没想到这个儿子一点都主见都没有,完全就是听媳妇的。最后还去孤儿院领养一个野孩子,老太太想着将来二儿子的家产都归这个这野孩子,那心一阵一阵疼。所以从心里是不待见远的。


姥姥也没在意亲家的不礼貌,她一直教导闺女多孝顺健民的母亲,老太太年轻时丈夫被马给踢到头一命呜呼了,辛苦的把3个孩子养大也不容易(老大老二是儿子,还有一个小女儿)。从知道女儿没孩子的原因,招到辛家人不公平的对待。也知道老太太想过继自己家孩子的打算。她心里就一个疙瘩。女婿她是满意的,女婿对女儿的感情她也是知道的。她从没难为过女婿,从知道一向温柔懂事的女儿想去孤儿院领养孩子起,她就知道女儿的心思已经决定。别看平时一向没有脾气的女儿,主意可是正着呢,一旦决定了的事,10头牛都拉不回来。今天看到这个阵势她心里知道老太太是打着看儿子的由头又来闹事了。


老太太坐在哪里,一腔的怒气没出发,看到亲家母也在。她心知再闹的话两家人都不好看。远去了厨房帮养母干活了,养父在客厅陪着两大家子的人。到中午吃饭时,因为来的人太多,饭桌太小。养父陪留在客厅里的人一起吃。远和养母把饭菜端到房间里吃,姥姥也跟过来一起吃。三代人挤在书桌上,远坐在床边,把中间位置留给姥姥和养母,姥姥很欣慰,摸摸远的头,“这孩子真懂事。”养母看着远也露出慈爱的笑容!三个人吃完饭,远去厨房给养母帮忙,姥姥她们在客厅里说话,养父照顾着大家的情绪。这时老太太发话了,“健民你身体还没好,我留下来照顾你,等你身体好了,我再回去”。养父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深知老娘的个性,处处看自己媳妇不顺眼,挑眼拨刺的。每次回去总给媳妇上眼药。他也知道母亲把他们姊妹3个养大不容易,所以无论母亲再怎么无理取闹他都容忍着。岳母一看这样的情况,立刻就说,“亲家,健民这就2间房,也没地方住。刚才吃饭时我和雅茹说留下来照顾,雅茹就说家里地方不够住的,就没同意。这几天雅茹说她请假在家照顾健民。”老太太看了一下姥姥说:“让远睡客厅沙发,他没来之前,我到城里来,那个书房都是我在住的,他一个男孩子没什么讲究的,就在客厅沙发将就一下。”养父听到这里插嘴道:“娘,远还小,每天晚上都要在书房写作业,再说,我胳膊的伤都不重,也不需要人照顾。”老太太一听脸就拉了下来。“健民我是你亲娘,我是为你好,照顾你是想让你更快好起来,为了一个外人,让我这个亲娘想照顾自己的亲儿子的都不能照顾”。这时养母在厨房听到老太太的话,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的说:“远不是外人,他是我和健民的儿子,家里地方小,没多的地方住人,这几天我请假照顾健民,不能影响远的学习和休息”。远没有说话,他知道老太太不喜欢他。他知道养父养母很心疼他,刚来这个家的时候,没有一点安全感,他自己睡书房,睡眠特别浅,一点动静就醒。他知道每天晚上养父母每天晚上都会过来看看他,给他盖盖被子。有时摸摸他的头。远心里从最初到这个家的恐惧、无助、无力到现在踏实,远特别感激养父养母。远筹措了半天不想因为他让养父养母难做。就主动开口到,“哪我睡客厅好,让奶奶睡书房”。老太太露出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养父养母也看了一眼远,也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从心里疼惜这个孩子真懂事。外婆也有点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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