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3:情满夜空(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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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梗花的花语,承载着永恒的爱,亦交织着无望的爱,恰似我苦求而不得的“幸福”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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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心念念的幸福,朴实无华,不过是想与知心爱人,在朝朝暮暮间互道冷暖,让两颗心紧密依偎,携手岁岁年年。

可命运总爱捉弄,近来我满心忧愁,他的哥哥,就像悬在头顶的阴云,对我们虎视眈眈,欲致我们于死地。

他为护我周全,决意暂别,想着只要离我远些,便能引开那如影随形的危险。

虽说与他相识不过半年,可每一次相逢,都似命中注定,每次望着他的眼睛,默契与亲切感像是相识多年,灵魂仿若旧友重逢。

因而,当他决然离去,不顾我声声挽留,我的世界瞬间失去色彩,心像被掏空了一般,只剩无尽的失落与彷徨,日子也变得浑浑噩噩,每分每秒都煎熬难耐。

不知不觉 22 天过去,到了约定给小东送特色饮料的时刻。我特意让小东站在我家窗口边,自己躲在一旁,满心期待能看到霜羽。

两个小时过去,几个大气球挂着一个箱子才慢悠悠落在窗台。小东兴奋地抱下箱子拆开,里面是 30 只特色饮料,可霜羽未露面。我满心失落、委屈与思念。

小东拿到饮料,开心地看着我,问:“霜羽哥哥没来,姐姐是不是很失望?”我摸着他的头发,微笑着摇头。我家小东长得像洋娃娃般好看,12 岁的他眼里好似装着星辰。喝了霜羽血液的养乐多,他身上也有了近似血族的迷人变化。

今夜,眼瞅着已近凌晨两点,我身着紫色睡裙,裙摆随着我落寞起身的动作,无力地晃荡着。我像一尊失了魂的雕像,木然坐在窗边,眼神呆滞地望向窗外,内心空落落的。

月亮本铺洒着清冷光辉,如一层银纱,可此刻,也怕看见人间愁绪,躲进厚密云层,四周被墨色浸染,只剩无边的暗沉。

忽然,窗外“啪哒”作响,如石子投入死寂湖面。我迟缓抬头,是霜羽!竟然是他!往日冷峻面庞,此刻满是怜惜与温柔,双眸像闪闪星辰,柔化了周身冷意。

“怎么了,是我让你心情不好啦?”他轻声问询,声音如春日暖风,轻触我满是愁绪的心弦。我眼眶泛红,喉咙像被堵住,心中似有千言万语要倾诉。可话到嘴边,却成了:“你还来做什么,不是要走吗?”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跑出房门,径直走向电梯,来到楼顶。

楼顶夜色中,鹅毛大雪纷纷扬扬飘落。每一片雪花都承载着我这些日子对他的思念,每一片雪花都承载着我的痛苦,每一片雪花都承载着我的委屈。我转过身,面朝天,双手张开,闭上眼睛,身体缓缓向后倾倒,像是与这世界告别,又似向霜羽宣战,要让他知道失去一个爱人的痛苦,是何等的锥心。

就在我身体快速下坠到半空,一道身影如疾风般赶来,稳稳地在我身下接住了我。我定睛一看,是那熟悉的面孔。

他一言不发,只是紧紧抱着我飞回窗口。回到窗口,他才轻声开口:“给我一点时间,我不会再让你陷入这样的危险,也不会再轻易离开你。”

我望着他,泪水模糊了视线,心中五味杂陈,带着怨愤与思念,更多的是疑惑,我问他:“你还要再次离开我吗?”

他眼神深情地望着我,坚定地说:“只是暂时的,你给我一点时间。待我归来之时,便是永永远远陪着你,一分一秒也不离开,永远守护着你。此后,无论是风雨交加,还是晴空万里,我都会在你身边,与你携手走过每一个朝朝暮暮。”

“爱能跨越山海,不惧风雨,只要心在一处,便是永恒。”

话语刚落,他旋即伸出手,掌心向上,沉稳坚定,似在递出守护的承诺。窗外那缕不甘被云翳完全遮蔽的月光,恰在此时,穿透缝隙,洒落在我们手上,像是指引,是命运在这暗夜里无声的召唤。

我心头纠结,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把手递过去,指尖轻触瞬间,便被他紧紧握住,似要把力量与决心传递给我。

刹那间,屋内熟悉陈设飞速远去,临近落地窗框时,我心提到嗓子眼,紫裙裙摆被劲风狠狠扯向后方,似绽放的暗夜之花。

霜羽带着我,如冲破牢笼的飞鸟,轻盈穿过窗口,冲入茫茫夜空。小区花园眨眼间缩成微缩景观,树梢似顽皮孩童,轻擦鞋底,惊险万分。待要撞上对面楼宇,我失控尖叫,霜羽却从容扭转方向,90 度直插云霄,像一道灵动的光影穿梭而上。

待冲劲渐缓,我们平稳于 40层楼顶更高处平行飞行

楼群似多米诺骨牌,急速后退。风肆意穿梭,撩起发丝,凉意沁人。“心情好点没?”

他扭头关切询问,我缩缩脖子,哼哼道:“这般么惊险,哪能一下就好,况且你还说走就走。”他面露愧色,刚欲开口,远处飞机闪烁灯光划过夜空。

霜羽眸光一闪,带些孩子气的狡黠:“要不要玩刺激的?”我瞪大双眸,慌道:“你又想怎样?”话还没落音,他身形陡然一转,裹挟着我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那闪烁灯光的飞机疾驰而去。

夜空中,凛冽的风似无数把小刀割着面庞,我惊恐地瞪大双眼,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胸膛。

“不要啊,我不想自寻短见!”我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声音被呼啸的风声扯得支离破碎。霜羽却仿若未闻,速度不减反增,周身裹挟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

眨眼间,我们已冲入层层云朵之中,那绵软又厚实的云朵,像棉花糖被手指撕开,丝丝缕缕从身旁飞速掠过,擦过肌肤时带着丝丝凉意与湿润。

此刻,星星好像住在夜空城堡内小精灵手上的魔法灯盏,近得一伸手就能触碰到。

它们似乎都因这场疯狂之举而惊得瞪大了“眼睛”,月亮也从云层后探出半边脸偷看,像个聚光灯!追随着我们这两个“夜空中的闯入者”,将我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投射在那洁白的云幕上。

飞机越来越近,机身反射的金属光泽冰冷而刺眼,机翼两端的信号灯急促闪烁,似在发出最后的警告。

眼看着要与飞机相撞的前一刻,我紧张又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心中暗想:“难道这就是我的宿命?我就要和他一起这般华丽丽地冲向死亡?”我仿佛看见死神正对着我招手微笑,恐惧如无数只冰冷的手紧紧揪住我的心脏。

“啊——”我忍不住大声尖叫起来,声音因为极度的惊恐而变得尖锐刺耳。感觉一切都要在这瞬间终结,视死如归的念头一闪而过,可内心深处又怀着那么一丝不甘和对生的渴望!

就在这时,霜羽发出一声清亮长笑,笑声中满是不羁与豪迈。“别怕,有我在!”他大声喊道,紧接着,他猛地侧身,在空中划出一道利落弧线,以毫厘之差与飞机擦身而过。

那瞬间,飞机带起的强大气流如,猛地冲击着我们。我的裙摆狂乱翻飞,发丝遮面,整个人差点被卷走。若不是霜羽死死握住我的手,将我紧紧拥入怀中,我恐怕早已迷失在这夜空。

与飞机惊险擦肩后,霜羽脚尖轻点虚空,带我再度拔高,瞬间超越飞机高度。低头俯瞰,飞机此时好像一只温顺的银色小鸟,在下方平稳飞行,渺小又规矩。“别怕,已经没事了。”霜羽安慰道。我的心跳急速加快,而霜羽的怀抱让我瞬间有了安全感。

霜羽放缓速度,与飞机保持着一上一下平行飞行的状态,我们穿梭在稀薄的云层间,时而被云雾缭绕,时而又破云而出,欣赏着脚下这美轮美奂的夜景,那错落有致的城市灯火,就像一片彩光星河倒映人间。

“哼哼,我才不信呢。”我恨恨地往他肩上掐了几下。

“哎呀,别啊,我好疼,你轻点。”霜羽一边笑一边求饶,那爽朗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满是欢快与宠溺。

与他相伴,哪怕历经再多危险与惊心动魄,我也心甘情愿,只因那是幸福甜蜜的。

最后,他抱着我缓缓朝下方飞去。我们掠过众多高楼,最终落在一个楼顶处。回想起前面那番冒险刺激,我仍惊魂未定。

他轻轻地放下我后,眼神突然变得意味深长。

此刻,他紧紧拥我入怀,温柔的对我说:“雪儿,这次我真的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了,短则半年,长则或许一年以上。你愿意等我吗?我向你保证,我定会平安归来,往后余生,与你日日相伴,再不分离。”

我听了之后,许久没作声,只是依偎在他怀里,使劲地点了点头。

如水的月光轻洒在我们身上,默默地为我们的约定作着见证。


尾:本文为“红色三部曲”系列之第三部——《雪》,故事围绕雪元素铺陈开来。一场漫天纷飞的雪,恰似命运的诗篇,悠然开启新章。情节将在多个篇章中逐步呈现,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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