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子,你崔捂脑类”。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用半生不熟的于都方言问到,本以为他会知道是哪一个。“乃宁哦”,他回答我。“第只伙计子”,我又重复了一句。随即他哈哈大笑,我也跟着大笑起来。这笑声干干净净,发自内心的开怀。
战友晓明先生,是我众多战友当中,为数不多的能说上几句话的人。认识他,是偶然也是必然,更是缘分。那年,刚当上警官的他,回老家于都探亲,也许是同行,他来即陌生又熟悉的消防队玩,我正好在且接待他。友谊从此建立起来。之后,他不管调哪,都会告诉我,每次回家都会来找我。而我,一直在于都服役,直到退役。
我们常见面也常电话联系。也常见面对饮夜话,喃喃私语。我们相相距不远,隔着一条贡江,他在内城,我在外城。常常内城的人想出去,外城的人很羡慕。他由“老师傅”成了“西瓜皮”,更滑了,常扯我。我也算是个“西瓜皮”,但顶多是个歪瓜,他更圆更滑。理应,因为他本身就是个“老师傅”,而且还是“宽田的老师傅”。
“来屋里搞哈”,我们互相客气着说,算是结束通话吧。电话里我们聊了很多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