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瓦雷里:思想家与诗人的冲突和协调
1.热拉尔·热奈特:“文学的演练归结为在一个先存体系的内部进行大量的组合活动,这个体系不是别的,正是语言。”
2.如果人们发现一位诗人颇有深度,那么这个深度似乎与哲人或者学者的深度有本质的不同。
3.意大利哲学家杨巴蒂斯塔·维柯在《新科学》第二卷《诗性智慧》里阐明的观点很有代表性:“诗人可以看作人类的器官,哲学家可以看作人类的理智。”"按照诗的本质,一个人不可能同时既是崇高的诗人,又是崇高的哲学家。因为哲学把心灵从感官那里拖出来,而诗的功能却把全副心灵沉浸在感官里。哲学飞腾到普遍性(共相),而诗却必须深深地沉没到个别具体事务(殊相)里去。"
4.智力代表了一种征服能力,它用自己创造的观念解释世界,用主观的形态改造、甚至扭曲外界事务。
5.诗歌同人的梦境有着深刻的联系。
6.重情感,重想象是浪漫主义的两大特征。
7.生命的旅程把我带到了我的两极。
8.我生来是好几个人,死的时候却是一个。那个出世的婴儿本是无数的人,生活很快便把他们缩减成一个人:那个自我表现和死去的人。那另外一些人变成了什么?变成了思想。他们处在思想状态。他们要求生存,但是被拒绝,我把他们作为疑惑和矛盾保留在身上。有时,众人的萌芽遇到机运,我们就面临着本质的改变,我们在自己身上发现了一些意向不到的癖好和才能,音乐家变成了大元帅,船舶驾驶员觉得自己是医生;以美德自诩和自尊的人发觉自己是个隐藏的卡科斯(希腊神话中的盗贼),一颗盗贼的灵魂。
9.如果一个逻辑学家永远只能是逻辑学家,那他就不会是,也不可能是一个逻辑学家;如果另一个人永远只是个诗人,毫无进行抽象思维和推理的愿望,那他就不会在自己的身后留下任何诗的痕迹。我由衷地以为倘若每个人除了自己的生活之外不能经历其它各种各样的生活,那他就不能过好自己的生活。
10.请你不要叫我诗人,不论大小,我都不是个诗人,而是一个感到惆怅的先生。
九.海德格尔:走向澄明之境
1.智慧只在于一件事,就是认识那善于驾驭一切的思想。
2.人生的旅程中总有那么几个关键性的点。这些点上的遭遇往往就决定了今后一生的命运。
3.那个自古以来就要发问的问题,那个现在仍然在发问的问题,那个将来永远要发问的问题,那个使我们永不得安宁的问题就是:存在是什么?而这也就是在问:本体是什么?——亚里士多德。
4.“是”和“是什么”,就是一般所说的“存在”和“存在者”。我们自以为我们懂得了什么是“是”,可实际上我们说出的缺是“是什么”,也就是说,我们往往把“存在者”当成了存在问题的答案。“存在者”和“存在”,在海德格尔看来,一字之差,导致了思想史上的千年之蔽。存在被遗忘了,思想失去了根基。所以,所谓“存在哲学”的第一要义就是要唤醒人们去真正的提出“存在”问题,明确存在与存在者之间的区别。
跋:论无弊的瞬息兼论诗人哲学家的命运
1.理性有两个覆盖的羽翼:一个是道德理性,一个是科学理性。前者关注理性应该的目的,后者提供理性现实的手段。按理,目的统一手段实现理性的尽善尽美,但手段常常把自身作为目的来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