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心情有点坏,身体出了点状况,忐忑了。路过影城了,那就看个电影吧。想看《空天猎》,却已经下线了。就随便看了一个《羞羞的铁拳》。
看过开心麻花的小品,印象中是把生活给扭成麻花来着,真的就会开心吗?回来翻一下开心麻花,想起那个沈腾,够能折腾的。比如说春晚表演路遇碰瓷的老太太,在无限夸张中他比碰瓷的还碰瓷,老太太只好灰溜溜地转个弯儿,不尴不尬羞作好人样了。有点意思,身边的事儿,扭个麻花看,照见灵魂,哭着笑,笑着闹,将悲剧转化为喜剧,将不可笑的东西转化为噗呲一乐,一乐再乐。或寓讽刺于一乐,或寓批评于一乐,一乐在乐,规矩与方圆,天理人情,尽在其中了。
《羞羞的铁拳》呀,亦是他们的那个套路,以麻花之道来治拳击之道,以麻花之道来治社会上普遍存在的黑道。三五个人设,简单的剧情,把生活割裂开来,也或是把生活的大舞台搬到麻花儿们的舞台剧中来。
这是一个狗血剧情:阿猫阿狗狼狈为奸,打假拳,蜜谋下一次行动,被体育记者阿狸录了音。打假拳的阿猫追着阿狸讨录音笔,一不小心两个掉泳池,在掉的过程中两个来了个惊天动地的接吻,居然雷鸣电闪。随后两人就纠缠着互相说丢了东西,其实观众也看不到她掉下来的双峰,他的器物。但这两个就开始了变态的表演,男女互换角色。而和阿猫勾结的阿狗又是阿狸的父亲。阿狸的前男友却是代表上流社会的精英人士早在三年前打败阿猫的阿豹,阿豹的父亲偶尔露个真容,道貌岸然的样子。阿猫变态打假拳变真打,阿豹逼阿狗写下了天文数的欠条。阿猫阿狗阿狸被逼上梁山,投师学艺。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和尚,那家伙不是和尚,我看也不是正规的道士,像是麻花学校毕业的爱折腾。据说是三个月,阿猫学成归来,这就和阿豹再战拳王。各种上流社会的路数,要不惜一切代价保住阿豹的拳王。还在变性中的阿猫打出了“羞羞的铁拳”,真麻花!一局下来,阿狸不失时机地吻上了阿猫,狗血的电闪雷鸣也重复了一遍,说是俩人换回了角色。于是,阿猫在死去活来中战胜了不可一世的阿豹,而阿豹的父亲也以囚犯的样子示人。山呼海啸中,阿猫胜利了,这是下流社会的逆袭,这是下里巴人的胜利,这是不可能的可能,这是奇迹的奇迹。
就是这个小制作的麻花电影,在现实生活中和两个亿投资的大题材《空天猎》PK,真正以二十多个亿的票房对空三个亿。这是下里巴人的胜利吗,这是庶民的成功吗?这是普通民众十分压抑的情绪的出口吗?这是紧张的绷着的神经来个舒缓吗?这是偷偷哭过之后买来的一笑吗?
麻花们自己扭曲着,变态着,夸张着,无所不用其极地把生活割裂开来,解剖某个灵魂,解剖某个现象,并且找到某些笑点,以喜剧的方式示人。我是笑了,一笑再笑,似乎一腔郁闷一扫而光了,是乎站在了胜利山头上了。所谓的烦恼,不就是没有只看到事情的一个点,一个面吗?何不把它扭成麻花儿,笑一笑,再笑一笑,不就过得了火焰山吗?世上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铁拳的演员,男的不怎么帅,女的也一般般,形式也老套,明显的表演,刻意的夸张,爷没有花拳绣腿,爷就有这两把刷子。就这两把刷子,刷上了春晚,又刷上了电影。这电影嘛,当然不一样,可以蒙太奇,可以山呼海啸,可以移步换景,所以呢,铁拳羞羞的呼啦啦打响了。
文学艺术的电影,和其他文艺一样,以刻画人物,以故事情节见长,以形式驭内容。无论是喜剧还是悲剧,无不是把现实生活中的东西升华、提炼、净化,百炼钢化绕指柔,持彩练而当空舞。以三寸不烂之舌,以千里眼,以顺风耳,演人世百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