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走出房子,看到十米远的地方,果然有一只兔子。
一轮红日从草原边际冉冉升起,映红了东方半边天,凉风习习,吹过阵阵草香花香,沁人心脾。
小明微微闭着眼睛,感受着草原从睡梦中苏醒过来。光线渐强,各种虫子,鸟的声音出现,少不了狗吠马嘶,仿佛彼此早晨的问候。想象着外公描述的猫和狼能够沟通,同类之间的狗和马能够沟通也非常自然。
远处传来马蹄声,小明睁开眼,逆光望去,两个人骑一匹马,是额日斯和乌仁图娅。
额日斯跳下马,不管图娅喊着放她下来,小明走过去,帮图娅从马背上下来。图娅手中拿着一个纱布包,递给小明,
“这是糖麻叶和馅饼,我阿妈让我们带过来给你们吃早餐。”
额日斯在旁边,
“多吃点,表哥,你太瘦了,吃饱了,我们去打猎!”
外公和妈妈听到大家的说话声,走了出来,外公对着额日斯,
“额日斯,你就知道打猎,不知道我不许你们打猎吗?”
额日斯看到自己的爷爷,吓得紧张兮兮,
“老人家,蒙古人不打猎还是蒙古人吗?”
额日斯看到旁边地上的兔子,笑着问,
“您不让我们打猎,您自己却去打!”
见外公被自己的孙子问,没有回答,小明对额日斯说,
“昨晚摔跤还没分出胜负,走,去摔一下!”
昨晚和额日斯摔跤,虽然不得要领,但小明明白关键两点:一是要把重心降低到最大程度,二是一定要借力发力,不能用蛮力。
额日斯听说要摔跤,兴奋起来,搂着小明的肩膀,到旁边找场地。
图娅忙把纱布包给了姑姑,过去看他们摔跤,平时老被额日斯欺负,她希望小明能把额日斯多摔几下,替自己出出气。
草原上,只要没有洼地和沟坑,处处可以摔跤。小明和额日斯摔了几个回合,有了昨晚的经历,没有过多试探,直接近身肉搏。
小明发现,额日斯今天谨慎多了,重心压得特别低,两手上下摆动,不给小明抓肩抱腰的机会。
额日斯见表哥始终在找自己空档,忍不住还是先出手,双手抱住小明的腰,准备发力,来个后仰摔。
小明被钳子一样的双手锁住,难以挣脱,感觉对方力量拉着自己向前冲,脚下的重心马上没了。赶紧,小明把右腿向前插,别住额日斯左小腿,让他无法发力。
额日斯力道被封,想扭腰把小明从侧面摔倒。
小明明显地感到自己力量抵不上额日斯,顺着被侧摔出去的力量,抓住额日斯一只胳膊,顺势发力,在自己被摔倒瞬间,左脚用力抵住地,抓住额日斯胳膊的左手用尽全身的力量把额日斯从自己身上摔了出去。
额日斯感觉双脚离地,心中大喊,
“不好!”
如果不是小明手一直抓紧不放,额日斯最少被摔出一米外。额日斯知道,小明这是在保护自己,站起身,对小明是心服口服。
妈妈在旁边热羊奶,边看着两个人摔跤,奇怪自己的儿子从没学过,却把额日斯摔得这么惨。要知道,部落村庄附近,同龄人当中,额日斯也是摔跤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