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去

一个人到了一定的岁数

常常困在病痛的禁锢中

绕不过去

昏花的眼睛

摊平在床上的日渐消瘦

需要别人偶尔帮他翻翻身

唯有清醒的意识在流泪

一个人老去的归宿

一身古朴的寿衣，布鞋与我们身上尽孝的披麻戴孝

产生了咫尺却只能目送的距离

他最后的骨架被烈火焚烧

紧接着一把冰冷的钳子夹碎成灰烬

给一块会在春天开满油菜花的土地

有了祭拜的意义，不喝酒的人带上一瓶酒

他知道人老之前贪恋的某种喜好，他铭记于心

一个人老去的出现

钻出无数冷汗的梦里

脚步轻快，丢了重负

一条笔直的路上只有秋覆盖着他的背影

每每供上香烛的周年祭上

大家都在谈笑风生

烧了一桌子的菜

痛哭流涕应该成为昨夜的悲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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