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会突然想要痛彻心扉,以便能够大彻大悟,但那些都只是渺渺云烟里蕴生出来的一丝幻觉。总是抓不住。灯光与黑夜相互对立又互为映衬,这夜色是美的。
波光粼粼的江水里,五光十色是印象派画家笔下的栩栩如生,看不真切,却又让人目眩神迷。不要抬头,抬头是令人失望的灯红酒绿,是每个城市最终的归宿。炫丽的光和多彩的影之间有着一条条不可见的线,不知疲倦的人在挑动着城市的弦,在平静的江面上演奏一场动人心魄的木偶戏。恍然,木偶就笑着,笑那些神色各异的人们才是真正的玩具。没有雾,你也看不出这其中的真假。平静的城市和平静的江水一样,流动;把一切淹没,我们都泡在水里,挣扎。古往的词赋又唱响起来: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噪杂的世音把平静打破,平静又平静下来,躁动。谈话、不知来处的嗡嗡、车鸣,入耳又是房间里正在流动的梵音。纠缠是小儿的啼哭,剥离是不在眼前却流淌到身前的一江水。一江水把你我隔开,于是你看不懂我的手舞足蹈,我不明白你的张牙舞爪。
我听出你话里话外的意思,有一片新的世界。世界之上倒悬着的另一个世界,不是蜃楼,胜似蜃楼。歌曲一直不停的流淌,填满了一条江,里面又流淌着快乐忧伤。一个房间里,桌椅站起身来,挥手跟高楼说,你好!主人定在窗前,香烟躺坐在他那手柔软的沙发里。
一团又一团的火,各自燃烧,互不干扰。火骑着风来去,在这里燃烧,在那里燃烧,最后只留下些烧过的痕迹。有一天,有一团火熄灭了,另几团火就围成一圈,试图重新点燃它。失败了,这些火苗就颤抖、闪烁。光影交错出一团人影来,那人影在火团中间走马灯似的转了一圈,随着火团的散去消逝。
云层泛着紫,不是云色紫。一道道水泥浇作的柱子顶端捅上去,把云层揍出紫。受伤的云要哭泣,风又劝道:“走远些,走远些去哭泣,不要在原地!”
我们的说话就此结束了,我们的对话才刚刚开始。我是谁?我是你!你是谁?你不是我,你又是我。你是过去的我,我是未来的你。你问我,现在谁在这里?我说没有现在,只有我们,我们在遥远的两端喊话,那声音从两端缓慢的挪步到中间撞在一起,让祇误以为那是现在,那是我。
琴弦上有一朵半开半残的花,我要把它摘下来送给白瑕却又轻易被泥土污染的雪。雪说我不要它,又招呼着遥远的月。月儿今应着日子缺了,洒下来些不全的光芒。风起,雪给花儿起了妆,又把月光给它穿上,花儿舞动着把美丽一面熠熠见(xian)给你;风落,雪又掺在泥土里,月光铺在地面上,花儿滚落着用腐烂面孔瑟瑟望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