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完全自由的人,只有真正自在的心

文|池小酒

图|新浪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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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到张小娴发了一条这样的微博:人生是否要被年纪所左右?七岁开始学钢琴是被逼迫的,三十岁才开始学钢琴却是享受。十岁学芭蕾舞,一点都不享受,四十岁跳钢管舞,你觉得自己太厉害。谁说人在某个年纪必须要怎样,一切的规限不都是你给自己限制的吗?

我想,张小娴在发出这条微博的时候,一定不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年过半百的女人了。有一种人,譬如张小娴,在经历过半辈子的风风雨雨以后,反而更加懂得“年轻”这两个字,也比任何人都明白年轻的时候该怎么活。但是,并不是所有年轻人都有张小娴这种通透的,这世上大部分人都不过只是平庸之辈,选择的都是大部分人所选择的生活。

老何快要大学毕业了,前段时间都在忙着找工作,家里人也没闲,给她安排各种工作。她爸妈希望她考公务员或者当老师,不过也没有强制性要求她,给了她自由选择的余地,只要她能在家乡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就好,然后在这个小县城里安安稳稳过一辈子。我想,大部分父母都诸如此类,对孩子的要求不多,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健康安逸,日后的人生一帆风顺就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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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们没有了解过老何是怎样想的。老何并不想一辈子都在父母的庇护下成长,她的心里装着一个世界,想要趁年轻的时候出去闯闯,看看外面的世界会有多精彩,只要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就算被骂傻也没关系。她只想要活出自己的模样,而不是别人眼里所期待的自己。在这一点上,我向来都很佩服老何,她一直都是这么果敢的人,她总是有做她自己的自由,和敢做自己的胆量。

在老何跟家里人僵持了一段时候以后,老何的父母也懒得管了,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随她闹去吧,碰壁了就知道回来了”。或许,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女儿不是闹着玩的,即使碰壁了也不愿轻易就放弃自己所追求的生活。

后来,老何去了一家杂志社工作,每天都跟她喜欢的文字打交道,不过经常忙得头不着地,下班的时候都已经是深夜了。杂志社的工作就是这样的,看似无拘无束,上班时间不限定,但是,当你一脚踏进去以后才发现,这份工作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自由,反而总是忙得两三点才能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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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老何是个很讲究生活的人,平时很少熬夜的,可是一个几乎从不熬夜的人,如今几乎每天都是在别人快要醒来的时候才开始入睡,每天的睡眠时间少得可怜。对于一个不熬夜的人来说,想必是极其痛苦的。

但是,我知道老何从没后悔过,因为只有心甘情愿才能体会到幸福感。况且,我们都明白,有些路很远,走下去会很累,可是,不走,又会后悔。既然有了选择的自由,也就失去了任性的借口,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

如果说自由是想不做什么就不做什么,那么自在就是无论做什么都安之若素。这样看来,老何也不是自由的,至少不是完全自由的。但是,她过得很自在。为了她所热爱的行业,为了她所追求的生活,她不得不舍弃一些习以为常的东西,一个人踏上这趟孤独之旅,在局限的环境里找到她自己的意义所在。即使仍然不能彻底摆脱束缚,可她亦甘心如此,只因她想过自己的人生,做自己的主宰。

其实,别人口中的你该干些什么,终究没有自己心里觉得该干什么更能激发自己潜在的力量。也许人生就是这样的,让你慢慢地在感悟中明白一个道理:生活是强求不来的,你要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并能为此做些什么。正如影片《黄金时代》里所说的:“我不能选择怎么生,怎么死,但我能决定怎么爱,怎么活。这是我的自由,我的黄金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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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完全自由的人,大多数人或多或少都会受到来自于外在的约束,或者是内心的挣扎。即使心里想着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也会无形之中被他人所左右,不知不觉中过上了模式化的生活,成全了别人,恶心了自己。我们总是活在别人的期待里,从来都没试过为自己而活。也许,我们终此一生,就是要摆脱他人的期待,找到真正的自己。

不知道有多少人被迫于世俗的轨迹,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渐渐忘记当初的梦想与生活的动力,至今都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为了什么。别人说你该去读这个专业,你不假思索就去读了;爸妈让你回家考公务员,你就放弃了自己热爱的工作;亲戚都说你到年纪结婚了,你便安心接受他们给你安排的相亲……人可以随心所欲,但不能随波逐流。你又何尝追问过自己,这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心为形役,并不意味着你失去了自由,只是你再也没有了一颗追求自在的心罢了。也许,你可以麻痹自己,说服别人,这就是你想要的自在生活。你瞒住了所有人,终究瞒不过生活本身,也躲不过眼前的现实,你得为自己选择或者被选择的生活买单。

记得安妮宝贝的《告别薇安》里有过这样一段话:“任何人对我做的任何事情,我不会再有怨言,因为她的自由的。任何人任何事情都无法带给我束缚,因为我是自由的。”

自由如你,咱们能不能勇敢点,他们有要求我们的自由,我们也有拒绝他们的自由,谁说好专业就是有前景的专业的,谁说到了年纪就得结婚生子的,谁说人的一生就该平平淡淡的,我们的人生从来就不设限,在哪开始都是新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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