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
我的父亲,1943年出生于原四川省重庆市铜梁区平滩镇骑龙村七组,今年79岁,和中国大部分老爷子一样也是一位极为普通极位平凡慈祥和蔼可亲的农村老大爷,最近重病出院看他身体精神状态欠佳,望着已至垂幕之年的父亲身体每况愈下,心里真的很难受却又无力与自然规律抗争,只是从记事起父亲的殷殷教诲时时像放电影一样不停的在脑海中浮现。
我的父亲在我记事前对他的信息只能从他自己的自述或者从熟悉认识他的人口中了解只言片语,因为父亲出生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和家庭,让尚未成年的他就烙上了地主子女名生的标签,父亲子妹四人,他又排行老大,也因为家庭子女多的原因,在那个时候有点开明的爷爷也想让自己的子女多受点教育就自筹资金办学堂,刚好赶在解放初期那个特殊时期,因政策的特殊性年仅五六岁的父亲仅上了一学期学堂就辍学接受命运的安排,庆幸的是因为祖上在那一片积德行善乡亲中口碑甚好也免除了爷爷辈牢狱甚至更严厉的打击,但是在那个特殊的年代父亲还是经历了因身份带来的各方面打击,经历了弟兄子妹散离,经历了父亡,经历了建国以来因家庭背景带来的所有冲击也经历过61.62年自然灾害带来的种种,可以说父亲无论是从小接受的教育,还是成长历程及婚姻都是曲折艰辛的。
时间到了70年代末期,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地主子女也摆脱了这顶脱帽子的束缚,国家实行改革开放的政策,也终于让父亲有了个喘气的机会,同时也脱单了。
几年之后姐姐的出生给父亲带来了喜悦同时也给本来底子就很薄的家庭带来了沉重的负担,父亲40岁那年更因为我的出生又因计划生育政策被罚款让这个家家徒四壁犹如雪上加霜,出生后几天还差点夭折更让父亲揪心不已,从我出生的次月起爸爸就和另一个乡邻一起做小买卖,一根扁担几条麻袋编织带伴随了他十几年,从邻近的乡镇挑来挑去买卖邻近的区县运来运去都是自己搬风餐露宿风雨无阻。
从我记事起父亲的身体一直不好,1990年耳朵疼到重庆西南医院治疗所幸有亲人相助,在医院又有贵人相助把满以为很严重的顽疾只花了十几块钱就治好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年轻时候的辛劳留下的后遗症还是什么原因,记事起父亲一直在叫头疼,头疼了也不舍得花钱去大医院治疗一直是头疼粉解决问题,后来就是去痛片至今也是。
父亲对于我和姐姐的教育印象中是从:天生物,人最灵,父母打,莫还手,父母骂,莫还口,熬汤药,尝后敬……开始的,教育我和姐要亲热人,要忠孝字当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炎热的夏天在坝子里给我们讲白蛇传,讲许多他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故事,父亲在他的认知里也是在想极力丰富儿女们的认知世界,时常让父亲引以为豪的事是书没有读几天,字认得不少,还几岁登台唱川戏(俗称玩友)《白蛇传》《薛丁山》《陈世美》,在父亲的长期教导下我和姐从小就养成把好的事物先分享给父母的习惯,无论是别人给的糖果还是自己上山摘的野果乃至于家里烙的第一个饼永远是父母优先,现在想想这些看似很小的事对我个人却意义重大。
我和姐姐一天一天长大出生社会,工作,结婚成家买房这些事都在一步一步实现,父亲在这个过程虽不曾操过多少心却也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极力相助,一直默默的关注着我们后辈,同时父亲也在我们不经意间慢慢老去。
2018年从深圳回重庆工作就是想更近的陪伴在父母亲身边,有更多的时间陪伴他们,感觉最幸福的事就是还没有到家还在小区里就看到父亲在叫,母亲在阳台上喊,出门的时候父亲从来不忘嘱托做事小心点,开车开慢点,用钱节约点,一天不要东搞西搞的,做事忍得一日之气免得百日之灾,听得最多的还有家和万事兴,和气生财,忍气家不败……最好的感觉就是回到家偶尔和父亲躺在一起聊天,有时一聊都会聊到天快亮,涉及完庭工作婚姻社会等等。
从小就见惯了经常生病的父亲,我从不曾想过他生病会有多严重,这次确实有点严重了,从小看父亲都是健谈开朗乐观的我,感觉父亲这次变化真的很大,大得让我时时揪心,让我真的很担心,我不求自己大富大贵只求父母平安长命百岁!
祝愿我的父亲还像原来一样无论面临什么天灾人祸都相信会一天一天好起来,儿子永远陪伴在您身边。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今天写这么多干什么,只是心中很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