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西藏后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吗?(二)


接上篇

01出发

选择背上行囊的那刻便算是踏上了旅途

出发那天,已是下午7点,天灰蒙蒙一片,与朋友简单道别后,便转身走向检票口,车票被检票员重重的印上了蓝色的印章后,心情无比畅快,带完所有的行李过完安检后,瞬间有一种走进了川藏分界线的感觉;

我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激动,暗暗提醒自己:你马上就要去西藏了,是的,马上!

“成都开往拉萨的列车即将到站,请旅客朋友们拿出车票到进站口检票进站”候车室里的广播声让众声喧哗戛然而止。

随着检票口的铁门“吱呀”一响,坐在椅上的人们也便陆陆续续地站了起来,收拾着身旁的行囊,慢慢地将身体移入人群中。

而后,一条由人群拼凑成的长龙在狭小的候车室里左右晃动着,我和朋友也跻身于队伍中,成为拼凑长龙中的一部分,一小步一小步向前行进着,我知道自己现在迈出的每一步,都是朝着那个多年来梦寐以求的方向,心中就不由得泛起阵阵狂澜,激烈地拍打着海岸似的胸腔,恨不能插上一双翅膀飞过这片人海,直达西藏。

虽然蜗牛般的行速令人着急,但当我能够看见一个穿着制服的人在低头检票时,心情由浮躁变成了期待。

接过车票的检票员轻按一下检票夹后,车票的一角便留下了一个铅笔尖似的形状,进入了车站内部,心也跟着放飞了起来,一路小跑着,跑向那辆正停在铁轨上的等待着我们的火车。

但愿前方的路有我多年来都在寻找的希望

火车车厢里的味道,相信坐过火车的人都不会陌生,那是一种烟味中弥散着混着淡淡的尿素味道,越往里走,越感觉胸口发闷,心里越难受,只有当列车员打开排气系统时才略微好受些。

路过一间卧铺车厢,背着行李的人们、带着孩子的人们,拖着大包小包的人们堵在了一条本来就不宽敞的过道上。

我们一边艰难地侧过身子缓步前行,一边等待着列车员疏散通道,勉勉强强才走了过去。

在一节车厢的中部,便是我们的铺位,下铺坐着一个头花花白的阿姨,正剥着手中的脐橙,浓浓的橙子味在狭窄而压抑的卧铺间飘散开来,见到我们垂眸看着手里的车票,抬头看了我们一眼,心想大概是自己坐在了我们的位置上,不等我们开口,便主动起身让了我们,自己坐到对面去,我们也顺手将手中的行李放了下来。

朋友的铺位是下铺,我的是上铺,鉴于懒的关系,没有直接去我的铺位,而是选择蹭着朋友的下铺暂时躺着,白色的褥被蜷缩成一团,正好当我的枕头,抬眼间就看见触手可及的床板,空间狭小的让人觉得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于是我坐起身子,朝过道上的座椅上走去,放下椅子坐下,试着将自己融入今晚的夜色当中。

窗外,是车站站台再平凡不过的景色,唯一不同的是飞奔在站台上的人们。

车厢不时有人来来往往,一时间便多了几分人气,这节车厢就变得稍微有些拥挤。

眼看着快要接近发车的时间了,过道上已经没有行人走动,宽敞了许多,连空气都变得纯净起来。

02途中

火车发出一声长鸣后,一个震颤结束后缓缓的朝前方开去,心中五味杂陈,激动的情绪里透露着点点忧伤,明明开往的是自己的向往,却仍默默希望那个他能发来三言两语的消息,也思忖着自己是否要向他说一句告别,但到底还是没有!

透过车窗是闪着柔光的零星烛火。,遗憾的是我还未曾细看,火车的高速运转已经将它从我眼前一笔带过,成为了我一眼万年的风景。

但愿我所行的路不会很远,所走的桥也不会断,所过的隧道也燃着光亮。

待玻璃窗上水雾布满车窗,模糊的只看得见车厢内的人们和映在车窗上的我憔悴的模样,不禁思绪万千,心中不光有着对远方的激动和期待,还有一种成功逃离伤心之地的窃喜,这些情绪总归是由于悲凉而起,所以到底不会是真的开心。

西藏,被人们称为圣地,勾无数人为之向往,引无数人为之眷恋,去过那里的人都会想要寻找自己此生的信仰。那么美好的一个地方,是不是去了真会令人忘却尘世的烦扰,是不是真的可以寻得灵魂重生,是不是堕落的心真的可以得到神祇的救赎?

不得而知,但愿如此。 

我所认为的漫长旅程,不过睁眼闭眼的一瞬

清晨,叫醒我的是从窗外照进来的那一缕强光,揉了揉双眼,朝朋友的下铺看了一眼,床上的被子已经叠好,而她人已经坐在车窗旁的椅子上低头看书;窗外,绿意飞驰,偶尔一波碧潭从眼前闪过,便激起了我的观赏之心,想一睹窗外的青山绿水。

迅速穿好衣裳,简单整理一下便踩着床尾的踏板下了床,再进行了一番简单到再不能简单的洗漱后,和朋友对坐着,吃了几口准备好的零食,她低头看书,我则托腮看窗外的风景,一道道风景瞬间即逝看得我眼花缭乱的,没过多久,就感觉脑袋昏沉,眼睛刺痛,大概是动态事物看得太多的缘故。

而这样的长途火车时间过得总是很慢很慢,为了不让自己感到难熬,也去从背包里拿出一本早就准备好的书 ——《平凡的世界》。

书的封面已然被我翻得有些破旧,弯弯曲曲的褶痕如条条大道在封面上躺着,扉页上并没有任何墨迹,在封面的保护下,扉页干净且散发出一阵陈旧的书香。

再翻开一页便是正文,我轻声地读着:“1975年二、三月间,一个平平常常的日子,细蒙蒙的雨丝夹着一星半点的雪花,正纷纷淋淋地向大地飘洒着。时令已快到惊蛰,雪当然再不会存留,往往还没等落地,就已经消失得无踪无影了。黄土高原严寒而漫长的冬天看来就要过去,但那真正温暖的春天还远远地没有到来.....”。

崇山、峻岭、湖泊、丘陵、梯田在我眼角飞驰而过,我一方面读着书上的文字,另一方面却牵挂着窗外的景色,静不下心来读书,干脆就拿出手机摄影。

所幸座椅下设有插座,用完电还可以充电,所以对手机电量一点一滴的消耗并不吝啬。

也许,只有坐在火车上,才可以完整的看见曾经离我们不远不近的山到底有多高,河流到底有多宽广,四方的天空到底有多么的不一样。

也只有这个时候,没有工作烦恼,不为生活惆怅,不受感情绊牵,如此这般悠闲地观赏着河流山川,虽只惊鸿一瞥,依然能感受山的庄严肃穆,水的灵动温婉;如果身临其中,或许将会有另外一番越过玻璃后的感受吧!

日影渐行西去,车窗外已有着独特的异域风光,灰白的矮矮的建筑在光秃秃的山下零星的点缀着,偶到一个地方,刺眼的阳光照在白墙上看得人眼睛生疼。

下午时分,已初次显现出了高原地貌的特征,竦峙的群山光着膀子在太阳的照耀下更显巍峨挺拔,如一粗野汉子正炫耀着他浑身健壮的肌肉,渐行一段时间后,便出现了漫无边际的大草原,只是那草原并非绿色,而是一望无际的金黄,在太阳底下更显得耀眼,以在火车上的视角来说,透过车窗看见的金黄的草地上偶有一块土地上牛羊成群,或者近,或者远,在碧蓝的天空下,如一副壮美的画卷向我及与我一道看风景的人徐徐展开。

继广袤无垠的黄色草原后,天壤相接的边际线上出现了一条细长的蓝光,有人说它是青海湖,因为距离太远,所以从我们这个角度看就成了一条细长细长的蓝光。

车厢内一时都为这条蓝光躁动喧哗,听闻耳畔不时有人赞叹青海湖的美丽,我想着有生之年无论如何我也要去一次,去印证他们的夸赞是否言过其实,也为我的旅途多开通一条线路。

我眺望着那条蓝色的细光,对于它到底是不是青海湖,却也不计较了,总归是美的事物就好。

天际边的淡黄的枯草搭配着那道细长的蓝光,色彩鲜明,对比强烈,幻似瑶池仙湖,忍不住打开了手机的照相机,将手机贴在车窗上朝着那条蓝色的线不停的“咔擦”,只盼能够离它更近一点,当某一天再见时,我能再度回想起今日的心情。

如果不是今日亲眼所见,或许我永远不知道令众多学者敬仰的大自然有如此神奇而美丽,或许我永远只知道人们在钢筋混凝土中创造的摩天大楼。

说及此,真想跳下火车去看一看那无边无垠的大草原的无限风光,让风轻抚我的发丝,吻着我的额头,在爽朗的清风中,我的头发和枯草一个方向,枯草又和牦牛的毛发一个方向,当我闭上眼睛,我能感受身体每个细胞的欢娱,当我举起手掌,和天空的距离只差一百米,当我对着漫漫无际的草原呐喊,还有风能替我传至千里。

世间最为珍贵的莫非惊鸿一瞥,只需那一眼,便能烙上千年的情思,万年的想念。

眼前的景象不断变幻着,我不时会看见草原上筑起的三两户人家和一条羊肠似的公路,黑压压的牛羊成群的在草原上低头吃草,草原尽头的那条天蓝色的线也渐渐消隐,我不知道名字的这片大草原也即将走向黎明。

有时候,时间过得很快,快到你来不及看清楚一朵云的变化。

晚饭过后,窗外已是一片漆黑,无情的夜晚用它的宽阔的臂膀遮住了一切,百无聊赖的我决意在窄小的床铺上为我的征途写些短句,一边是聒噪的杂音,无论是火车上的小孩吵闹声、人们窸窸窣窣的小声聊天的声音,还是火车发动机的轰鸣,都为我的短句增添了些许灵感,写完后睡意朦胧,浑然不觉中已进入了梦乡。

一夜安稳的沉睡,迷糊中听见朋友在床沿轻声叫我,她用手指指了指窗外,黑压压的窗外,月儿高挂,天边刚刚露出鱼肚白的颜色,麻麻亮的天空正等着太阳的升起。

如昨天般快速洗漱完后立马坐在靠窗边的位置,朋友的对面,只是过了一夜,今天的温度明显要比昨天的低,我搓了搓双手环抱自己,睁大眼睛看着窗外银装素裹的山脉群,直至太阳的金色射线打在了山顶上的皑皑白雪上,朋友托腮朝我感叹着大自然的神奇!

本来雪就很刺眼了,当阳光落满雪山,直看得人眼睛生疼;当明亮的黄色和白色互放光芒的时候,就是这个不生禾木却绝美至极之地的最大特色;这时我才发现很多人都在惊艳这高原风光,不少人的手机在车厢内咔擦咔擦响,还有拿着单反拍的,有懒得拍照直接拿着摄像的...

虽然这里没有温暖平原的青木葳蕤,映入眼帘的也都是一座又一座亘古绵延的山脉,它们被冰雪覆盖,常年酷寒,但正因严寒恶劣的地理环境吓走了许多游客和开发商,才能安心的把一切都交给了岁月和天气去雕琢,造化出如此至美景象,此种美,美的高贵,美的寂然。

为什么那些行驶缓慢的交通工具没有被取缔?因为它能让你看见途中的美景,让你遇见那些美好的遇见。

在列车终于将要抵达拉萨站的时候,车上有人开始出现了高原反应,我朋友也是其中一个,她说她整个人软趴趴的,头昏脑涨的,想躺一会儿,说完随即起身走向了她的铺位。

这时,我才想起我们出发前买好的药,同时也想起了买药时医生叮嘱我们药需要提前一天吃,我和朋友面面相觑,一时间都傻眼了,无奈,我也就任他出现各种高原反应,冲着她难受的样子还给她拍了张照片。(哈哈,是不是觉得我挺没良心的)

拉萨前一个站,记不得叫什么名字了,火车停靠的时间要比其他站都停的久,好像是因为外面异常美丽的风景而比之前停靠的时间多了很多,很多人都下车去欣赏景色了。

我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扔下还在高原反应中的朋友自个人下车去欣赏美景了,当我走出车门的那一瞬间,清爽的风抚弄我的面颊,顿时觉得全身通畅,外面是万里无云的纯净蓝天,四下环境朴素,并无人工改造的迹象,只有几座彩绘的房屋零星点缀着。

望着这里的一切,我竟想把我的全部都交予,真的是太美了,当一种景色美到一种极致的时候,真的是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修饰语来与之匹配。

我只是很庆幸,有生之年,见此美景,足矣。外面虽然万里无云,阳光普照,却仍有一股浸透骨髓的凉意,留下几张照片我便恋恋不舍的回到车内了。

人群也纷纷走进车厢,短暂的遇见空留下火车一声沉重的轰鸣,轨道上擦出的火花姑且是对这里的遇见说的“再见”。

眼看着就要抵达拉萨了,本来已经平复的心情又激涌起一阵狂热。

终于要到了!那个藏在心底很久的西藏梦我真的实现了!不对,这不会是梦吧?真的会见到藏人的坚定信仰吗?辉煌的布达拉宫是否如书上说的那般锦绣宏伟?这一次远行,真的能改变些什么吗?如果再回成都,是否我会是另一个我呢?所有揪心的事情回去之后是不是就释怀了?一大堆的疑问在我脑海中来回涌动,只是越觉得近了一米,心就越不能自已。

完全没有任何准备的我们,对拉萨除了名胜古迹一知半解外,其余一无所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勇气来西藏,或许我们就是那种想要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始终相信一切自有天意的人吧!

03 抵达

当我面对拉萨的灼灼烈日,我竟忍不住热泪盈眶

“终点站拉萨站到了!”广播里如是说,收拾好行囊,心里默默地与这趟陪我们度过两天一夜的列车作别,拍了拍酸麻的腿脚,踏出拥挤的车厢,抬头看了看前后左右。嗯,拉萨,我们来了!出站口外,等待着我们的是朋友伫立远方的微笑和一段毫无准备的未知旅程。有时候,如果不想费脑子去想,干脆把一切都交给上天安排吧。

当我见到拉萨城里的灼灼烈日,竟忍不住热泪盈眶。

我以为

藏地是充耳的梵音

和无边的信仰

却也正如我以为

那一刻的心情

即便只是抬头望着蓝天

也会让人觉得

活着真好

出了车站,一束刺眼的光刚好不偏不倚射向眼睛,适应了车厢内较暗的光线,这样突兀的强光着实令人眼睛感到难受。

出于条件反射,我将所有的行李都转移到了右手,腾出左手,用来遮挡阳光,不多时才勉强睁开了微眯的眼睛。

双目之下,皆是清透明亮之景,能够明显地感觉到身体被一股温暖的气流环绕,大概是久坐引起神经变得僵硬从而导致身体发冷吧,所以才会把灼灼烈日当成冬日里的一抹暖阳。

也不知为何,见到这样美好的画面,我竟会热泪盈眶,许是为自己的行为所感,亦或许是压在心中的夙愿得以实现。

04遇见

在明亮处驻足,眼睛也没刚下火车那般见不得光了,放下手臂,将原在右手上的行李分一部分到左手,我俩在车站前面的一处路口等待着另一个人的到来。

他是我同行朋友的朋友,在未见其人时,想象着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还没等我凭空画出他的画像,朋友就拉着我的手朝一个挥着左手的高个子走去。

黑色的风衣里面着一件雪白的衬衫,黑色的裤腿下露出一双耀眼的白球鞋,一只手朝我们挥舞着,另一只手则揣在裤兜里,只是距离有些远,看不太清楚脸,走近时才发现他皮肤白净,模样俊俏,且言谈随和,见到我们,就带我们去他们停车的地方。

上了车后,他一脸笑意的询问我们一路上有没有高原反应,看我俩一脸难受,猜到我们肯定是出现了高原反应,认真又很随意的对司机说了句:“看看路上有没有药店,给她俩买个氧气瓶”。我和朋友面面相觑,眼里全是感动。

有时候,一句话就可以窥测到一个人的内心。

有时候,一句话就让一个人的内心波涛汹涌。

如此暖男,姑且就叫他暖哥吧。

暖哥为我俩找了一处离他住所不是很远的旅店,一个很不错的地方。

蓝天白云下,茂林丛生,绿意争浓,虽是旅店,却与别处不同。

没有金碧辉煌的装潢,亦没有牌匾或者店招悬其门外,朱红色的大门上悬挂着两个狮子头门环。

进屋后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寻常人家的院落,依然不乏绿意环抱,进门处右手边是一个面积较大的洗手间,往前是一个公用客厅。

我们房间是跃层二楼,房间不大却很有安全感,雪白的被褥被夕阳铺上几分晕色,电视、衣帽钩、烧水壶、两张床、还有铺满灰尘的阳台,这样的摆放倒有些几分旅店的意味。

两张床离阳台不远,一觉醒来便可以透过窗看到外间晴雨。

卸下行囊那刻,我感觉全身轻松,闭目睁眼间,竟然真的来到了西藏,这个梦,好真,好真。

对于未知的,总是怀着满腔热血想要打开心中的那扇好奇之门,把所有的新鲜都瞧个遍。

我们来时什么都没有准备,除了知道布达拉宫、纳木错还有诗人仓央嘉措,其余一无所知,现下,既已来此,知道的和不知道的我们都要将它欣赏个遍。

计划、攻略、探索、思考是我们接下来每天都将会做的事。(这就是提前不准备的后果)

初来乍到

像是刚睁开眼睛的新生儿

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休息片刻后,我们便跟随暖哥到了他的住所。

和我们的小旅店别无二致,只是楼下的大厅里摆放了几台电脑,有几人还在埋头工作。

见暖哥回来并且还带了两个女孩,便新奇的抬头瞧上了一眼,问了一句后再次进入了工作。

跟着暖哥踏着木梯上了二楼,暖哥把我们安放在他的卧室后,只留下一句:你们俩好好休息一下,吃饭的时候我来叫你们。就关门走了。

木梯和鞋子的摩擦声渐渐消失不见,我俩也在暖哥房间尽情躺着。

2天2夜的疲累,望见远山上的皑皑白雪,和眼眶上方的悠悠蓝天,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黄昏时分,楼道的木梯上发出了沉重的脚步声,越加清晰可闻,而后在我们所在的地方,稍稍停留。

“笃笃”,叩门的声音随即传至耳畔,我和朋友一同将脑袋甩至门口方向,异口同声问道:“谁啊?”

片刻,门外传来了暖哥的声音,他轻声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待我们回应后,“吱呀”一声,门框外面站着暖哥高大的身影,让原本望向窗外的两束目光直直地打在这个身着黑色风衣的英俊男子身上。

许是目光的碰撞让场面略显尴尬,他愣了三秒后,突然记起自己来找我们的目的,愣住的脸上瞬即绽出了温暖的笑容:“饭好了,下来吃饭吧!”

我们应了一声,穿上鞋子,在暖哥的带领下,走到了另一间屋子。

屋内中间横着一张颇有些年岁的大木桌,上面已是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大家陆续上桌,将大木桌团团围住后,大木桌倒显得有些小了。

不过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家的感觉,几句开场白过后,其中有人就对我们说,暖哥怕我们吃不惯当地的吃食,亲自下了厨房,这一桌子菜大多都是他一锅一锅烹饪的。

说真的,暖哥这手艺,将地道的四川味儿发挥的游刃有余,就凭这手艺,完全可以自己去张罗一家饭店了。

晚饭过后,我们便回到了暖哥为我们找寻的那间旅店。

当疲惫的身体接触到第一滴热水的时候,两天的疲惫和满身的倦怠一下被头顶上洒下的热水一一冲散,顿觉全身舒爽。

三天两夜的旅途着实劳累,我和朋友洗漱完毕后齐齐进入了梦乡。

故事还在发生,接下来....我们去了很多净化灵魂的地方,遇到了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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