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6岁的女儿做游戏,她总能根据故事桥段,瞬间将我变成一只熊(还细分为熊本熊,偷蜂蜜的熊和大坏熊布鲁斯),或者大怪鸟,鸽子,小象杰拉德等等,她则会对应化身小狐狸,小猪(细分为Piggie和Curly),小老鼠和小鸭子,我们身处的场所,也会幻化成红叶满地的城堡,大雪纷飞的农场和夏天吵闹的池塘。
想像中的奇幻故事,就在这些场景里展开。而当故事剧终,我们也会变回互相傻笑着的35岁爹和6岁娃。而这一切,都是由孩子主导,我既没心情,也没能力在现实和幻想中穿越。但明明在某个时间之前,我也是狂想爱好者,瑰丽的神殿为我打开,无尽的宝藏任我探索,上天下地无所不能,宇宙的和平靠我守护......
从二十年前说起
根据以往知识经验,我们总可以对各种想法说“不”。明白了这一切,是不是只能同意“世界是美好的,值得为之战斗”的后半句?如果能给当年的我写信,我还是要告诉自己:乐趣才是最重要的,被格式化掉的那些随机因子才是最重要的;混乱不可怕,它是美好的摇篮。——但少年肯定不信。
高中数学老师曾经苦口婆心劝说我“计算机搞得再好有什么用?还不是得靠数理化吃饭?”那个承载各方焦虑的少年,只好回家将每天要摸的电脑(真写Pascal/C程序来着,没全用来玩游戏看图片)用一块布盖上。当高考完再次打开尘封的屏幕,成为比尔盖茨的梦想,已经落地成一张录取通知书;闪烁的方块光标曾经可能开启的无限数字化可能,塌缩成了原本的意义——输入焦点;五色斑斓的应用奇想,也在office/dreamweaver等等业界产品前各自归位。那是第一次,我用电脑的时候完全没想做点有意思的新东西,而是专注于消费游戏。二十年后,我吃饭跟数理化关系不大,还得靠计算机,可能这才是整个故事里,唯一的故事性。
继续追风
自我检测很简单,写篇散文(即本文),发现完全丧失了起兴和比兴的能力,按照设计师为代表的搞艺术的说法,就是“没了心理活动”,只能写命题的说明文或者议论文。具体到做事,也只能干具体而微的事务,标准的机器零件。
但同一个硬币另一面:如果要参与社会化生产,就必须让“世界改变自己”,中二少年可是不行的呦!能不能既“人情练达”,又“我自将心向明月”呢?
我们本身就是矛盾的对立统一体,世界是由劳动建造的,无论是实体还是精神。比如这篇以散文开头,议论结束的四不像,就是按照“革命需要,不会可以学”的精神完成的。虽然可读性较差,但是能稍稍感动自己,有新的体验,就已经再次踏入了时间的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