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春树的《且听风吟》,我忽然想起来这本小说了。
我认为这部小说的伟大之处,在于它展示了小说家的功夫和小说的本质。
说到这本书,我已忘记故事情节了,我甚至连小说本身的感受,也全然没有印象。不过,我庆幸的是,至今我还记得开头的第一句话——“不存在十全十美的文章,如同不存在彻头彻尾的绝望。”
紧接着,村上春树又说,“我或许可以就大象本身写一点什么,但对象的驯化却不知从何写起。 八年时间里,我总是怀有这样一种焦虑和苦闷——八年,八年之久。”
我认为,很多时候写作对于我,也是一种无比强烈的苦闷和焦虑。当然,我还没有八年之久。“就大象本身写一点什么”,这就好比一张普通的照片。而“象的驯化”,则是一张角度特别的艺术摄影作品。
莫言也有类似的说法,他的比喻是“气味”。有一部小说《香水》,主人公就是对气味特别敏感,从而发生了一系列的故事。
也有人对我说,小说就是像桌下偶然放下的一块橡皮,带着阳光的温度和灰尘的味道。
很久之前,我有一个同事也和我说过一句话,当初我对那句话感触并不是很大。直到现在,我逐渐发现,原来卡尔维诺的《如果在冬夜,一个旅人》,正是这样的创作手法。
他说,假如你不知道你想要写什么,那你就写我不知道要写什么。
这本身就已经是一个故事了。我认为他有小说家的智慧。
然而,我可以列举无数的他人的建议和感受,我还是不懂小说真正的奥秘。
我试着重述一个经典的寓言故事,就像开始学习写字的时候,临摹字帖一般。
这就是我最近干的事,而我惊奇地发现,我开始以此为乐,并且逐渐进入一种写作的安宁祥和的状态了。
这些就是那些朋友的忠告。不知道写什么,那我就写我不知道写什么好了。
也许这就是最简单的写作方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