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胜君的文章,我的心情很激动,三位老同学,都是广电人,感情真挚,情同手足,令人敬佩!
我们老哥仨
作者:王胜君
查岭、世泽和我,摸爬滚打半辈子,一路走来,一世情缘,幸莫大焉!
我们:是同学、是同事、更是伙伴。
我们:事业有成,彼此分享;收获爱情,互相张扬;婚姻大事,倾情相帮;家有难事,悉数到场。
回首往事,也曾有过年轻时的荒唐;走过的路,喝过的酒,都已化作各自的衷肠。
就在入学40年聚会的前夕,一次小聚,情感丰富的查岭在觥筹交错间,默默流下了眼泪。第二天,细心的世泽问我是何缘故,我说,大概是快到60岁生日了吧。世泽当即打电话求证,果不其然。查岭虽满60,但作为享受国务院特贴专家,还能再干上五年。相信在影视专业领域,他还会有一番大作为。40年聚会后没几天,世泽到省委宣传部履新,组织重用,当然是高兴的事儿,但我还是有些凄凄然。我俩楼上楼下办公,只要一有空闲,就会凑到一起喷云吐雾,海阔天空。尽管总是那些话,但就是唠不完。好在,离开广电这些时日,各种场合,没少见面。
时光荏苒,一晃就是几十年。
1982年8月11日,查岭带我乘上由保定开往石家庄的火车。也许是过于年轻,又难免有即要入职的兴奋和忐忑,傍晚一下车,七绕八拐就转了向。自此,我在石家庄一直迷向而生活。偶尔,我也曾宿命的想过,这是否也是命中注定,恰如我从业后的迷迷糊糊?人生就怕迷失方向,“误己”也“误人”。记得,刚毕业不久,越平兄找我,愣是指反了方向,害的他骑自行车越走越远。
当晚,查岭带我住在了他大哥所在的建筑公司工房。那一晚,是我平生第一次喝酒,也是第一次见识了工人阶级的质朴与豪爽。工地一夜,酒后畅想。第二天醒来,天下起小雨,当时的感觉,这雨似乎就是为我俩而来,是天降甘霖,亦或上苍警示?不得而知。我俩打着一把雨伞,到当时的广播事业局报到。我的工作证号是715,查岭则后居一位716。后来,查岭曾风趣的说过,我总是比他高上“半格”,大概跟报到时的编号不无关联。世泽在文中提到,当我们仨为一件事误会而发生争执时,“不知谁说,我们是打着一把雨伞报到的,于是便抱头痛哭”,那场景就在眼前,说话的人也正是我。因为离开校门那一夜、那一壶酒、那一场雨、那一把伞,还有那当时看来真是庭院深深的广电大院,牢牢的刻在一个还不足20岁青年的内心深处,至今都影响着我做人、做事的选择。报到后,查岭去了张家口记者站,我到了唐山站。我俩更多的信息沟通,是彼此的书信往来。
1984年,省两台面向社会公开招聘,世泽力挫群芳,脱颖而出,分到了电台编辑部。从此,一个单位,三个同班同学,石家庄、张家口、唐山,“三地书”频繁穿梭。互相的关爱,彼此的帮衬,见面的必聚,构成单位内人人羡慕的一段佳话。
仿佛是命中注定,后来我们哥仨的人生轨迹,总是分分合合,相互交织。查岭从记者站调回局里工作,专注于他的影视创作,世泽和我则依旧在声音的世界里找寻自身的价值。
省台开办经济台,世泽领衔新闻“北方快车”。曾经的辉煌空前绝后,赢得领导和业内高度肯定。我当时在台总编室工作,职责所系,也出于对世泽工作的关注,相当一部分精力介入其中。有一次省里要他的事迹材料,部门报上来,我连夜操刀,将其归纳为六个方面,征求世泽本人意见,他竟发问:“这是我吗?”,真可谓身在庐山。后来,我又写过一篇“门里门外说快车”的文章发表在内刊,也算是为其助威吧。
人生际会总难免重重叠叠。没想到,我到频道任职,世泽又接替我做了台总编室主任。工作角色的转换,又多了几分认知和理解。每有难题和疑惑,我总是去他那讨教问计。当时,我那原本就很难的一摊事,加上外部环境复杂,困难重重,多亏世泽帮我遮风挡雨,助力前行。现在想来,着实不易。又一个没想到,时间不久,世泽又离我而去,到局里任职,而且是跟查岭一个部门。原本是孤独的查岭,转身又变成孤零零的我。难道这是巧合?更巧合的是,干了30年广播的我,又一次调整,到了影视集团,和查岭在一个班子搭伙,而世泽在局里的分工就有影视这一块。此时,我们都已年过半百,同学加同事那般珍重和珍惜,自然会更具沉甸甸的厚重感。
说不够道不完的老哥仨,翻来覆去的你我他。记忆深处都是一些琐事,至情至爱却会埋在心底。同学们,下次聚首,再容我讲述105人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