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行解职归田23年,申时行度过了他的八十寿辰。他将万历赐予的礼物全数奉还。晚年的申时行,将他的书房命名为“赐闲堂”。他23年也没闲着,留给了后世一本《赐闲堂集》,书中记载了对往事的回顾,对自己一生功过的看法,其中对自己的过去毫无忏悔之意,他自信对于他执政期间的措施,皆取决于诚意,结果并非他个人所能左右。
有人说,张居正张先生虽刚愎自用,但有所成就;而忠厚如申时行,执行记录犹如一张白纸。但细想,如果真像所传如一张白纸,是否可以证明一切已纳入规范,机构运转正常。然而对于申时行来说,8年半的文渊阁生涯,并非毫无成就,而大多是间接的,所以他的成就甚少人能够理解。
就比如治理黄河这一历史难题,最初采用的政策,是由负责总理河道的御史处置,前任采用的措施,被拿下来;下任就采取相反的方案,故问题久久不得治理。申时行采用了潘季驯这位河道专家,同样,潘季驯也并未辜负申时行的重用。潘因为1584年,因帮张居正张先生的家属求情,被革职为民,1587年,黄河几处决裂,后过一年,又因申时行的复议,才得以恢复。直到申时行离开文渊阁不久,潘也被弹劾而罢官。
而入住文渊阁8年之间,北方边防也没有发生重大事件,此也为申时行的功绩之一。但也由于申时行的和稀泥属性,导致了后边历史的推进。1587年,辽东巡抚注意到一个建州酋长在不断吞并周边势力,后者也利用朝廷中的不合,成就了自己的大业,这位酋长便是后世的清太祖努尔哈赤。
文渊阁8年半的任期,接触到各种复杂的人和事,一直采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方针,然而并不能解决最大的问题,文官集团的日益成熟,他们是政府的支柱。
万历对自己的墓地,几次探查,亲自督促建造,造成这一悲剧的原因有很多,一个年轻的皇帝,自己创造能力被臣民压制,个性难以发挥,变成了活着的祖宗。虽未祖宗,但没有实际意义,万历的医生或许是残酷的一生。死后,并无豪华的装饰,陪葬,只是作为一个“人”,一个被伦理道德所制约,活着想变成的人。帝国的未来,和他无关,得一爱人陪伴,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