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权至上!家有六个美男是什么体验(言卿江雪翎)最新章节在线阅读_(女权至上!家有六个美男是什么体验)完整版免费在线阅读_女权至上!家有六个美男是什么体验(言卿江雪翎)全文在线阅读_(女权至上!家有六个美男是什么体验)精彩小说_言卿江雪翎(女权至上!家有六个美男是什么体验)全章节在线阅读_(女权至上!家有六个美男是什么体验)完结版免费阅读
主角配角:言卿江雪翎
简介:做梦?可不正是做梦!那真是言小娘子,那真是林娘子?其实在这些妻主中,真若论—论,这言小娘子作恶算是少的了,死她手上的也就只有江家老大、江家老三这哥俩而已平时哪怕凶狠了些,也顶多欺负欺负江家哥几个可别的妻主们,哪—个不是手上有着好几条人命的,甚至十几条、几十条?后山那些坟丘里葬着的,可全是惨死于她们这些妻主手中的无辜族人以往每—日,这村子里时常有惨叫哀嚎,可那些哀嚎无—例外,全是来自江氏宗族,...
言卿心里的崩溃简直甭提了,
头都秃了。
这特么到底是个啥地方啊?
奇葩,太奇葩了!
正当她心里的小火山疯狂爆炸时,村子外,也来了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
那些人身骑骏马,手握缰绳;长相或是温润,或是英俊,或是凌厉,或是冷酷,总之形形色色,应有尽有。
而这些人护送着一辆古朴而华贵的马车,车前垂挂着藏蓝色的马车帘子,那车帘上还以飞针走线绣了个猩红獠牙的标志。
这排场,这阵仗,一看就气派的不得了,准是来自某个底蕴深厚的大户人家。
老族长本是在家吃饭,但突然看见这一幕,他立即一惊,而后连忙起身,急匆匆地迎了出来。
“小老儿江氏宗族江文远,不知这位尊驾是?”
他小心地偷看马车,但车帘垂挂,车里的人也并未发话。
反而是在前开路的一位锦衣公子,他眉眼轻狂,神色倨傲,此刻微微扬起了下颚道:“我家娘子乃是姓孙,今日前来贵宝地,乃是听闻此地有一言姓妻主,不知那言妻主可在?”
老族长听得一愣,言妻主?那不就是言小娘子吗?
可言小娘子啥时还有这关系了,从哪儿认识的这些人?
老族长心里直打鼓,他小心翼翼地回答道:“这……回禀郎君,我江家村是有一位言妻主没错……”
那锦衣郎君眉梢一挑,旋即冷淡地道:“前方带路,我家娘子特来拜访,容不得丝毫延误。”
老族长:“……”
越发不安。
但也不敢忤逆,单看这锦衣郎君的一身行头,甭提车里坐着一位娘子,便是只这锦衣郎君一人,也足够他江氏宗族喝上一壶。
只是转身带路时,老族长到底是心神不宁,他心里也琢磨个不停。
突然就一惊。
等等!
那马车里的娘子,姓孙?
孙娘子?
坏了!
这莫不是跟蘅哥儿有关?
…
“妻主……”
江家这边,少年江雪翎只见自家妻主阴着一张脸,活像叫他四哥附体了似的。
披头散发一脸焦躁,在那儿不停地小声比比,但她比比了一个啥,江雪翎也没听清。
只见她时不时地挠家中土墙一爪子,时不时又踹飞一颗小石头,叫他看得微微后退。
后退了几步还是不大放心,又后退几步,那柔弱的背脊都快贴在了墙根儿上。
正好这时院外传来一阵车马行驶的声音,江雪翎回头一看,就见老族长正行色匆匆。
“族长爷爷,您这是?”他不禁看向那辆马车。
老族长冲他使了个眼色:“那是孙娘子,赤牙钱庄的那位孙娘子。”
“孙娘子!?”
江雪翎一脸错愕。
他从未见过孙娘子,但孙娘子之名叫人如雷贯耳。
早在十多年前,这位孙娘子便已来到了嵊唐县。
起初跟他家这位言妻主一样,是被官媒送过来配种的,但不知不觉经营起一份家业,不过那些家业通常都是由孙娘子的那些夫侍们代为打理,而孙娘子本人则是稳坐幕后。
江雪翎之所以能知晓此事还是因为他四哥江斯蘅,毕竟他四哥早在很多年前就开始为赤牙钱庄做事。
只是自从一年多前,这孙娘子便没再出来走动,有传言她兴许是离开了嵊唐县,也有传言她是身染重病才闭门不出。
但怎么今儿竟然跑到这种地方来?
江雪翎蹙了蹙眉,而后深吸口气,他转过身,然后:“……”
突然那神色微妙了许多。
就见他自己家的这位言妻主,此刻正在屋檐下疯狂发疯,疯狂挠墙,也不知是在抽什么疯。
江雪翎悄悄垂眸,而后才上前提醒:“妻主,有贵客来访。”
女人家的事儿,他们这些男人从不敢胡乱掺和,已为人夫的男子,更是要懂得避嫌,平日若是见了旁人家的妻主,甚至半个字也不敢多言。
免得落入有心人手中,被平白栽赃那不安于室的罪名。
“谁!?贵客,哪来的贵客?”
言卿杀气腾腾,猛地一回头,接着就一愣。
“我地天!”
她目瞪狗呆。
看了看院外那些人,那人高马大的,足足十来个,长得全是好看跟好看,
恕她才疏学浅,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形容那些男子的花容月貌。
此时,那锦衣郎君翻身下马,他自持身份,在老族长面前很是倨傲,仿佛在端着架子,可如今见了言卿,反而又是一副恭敬模样,丝毫没敢托大。
“锦之见过言妻主,言妻主贵安。”
这人看起来像个勋贵子弟,也不知是何来头。等行完礼后,就立即转身,撩开了马车帘子,从里面扶出一名中年女子。
女人看似上了岁数,但保养不错,一袭紫衣,雍容华贵,满头的珠摇玉翠。
她长相很是美艳,但神色气质反而惊人的温婉平和。
言卿:“?”
眉梢一挑,
心想,不容易啊!
家人们,谁懂啊?我竟然看见女的了!
之前跟她打交道的那些人,不论是这江家村的老族长,又或者是山下嵊唐县的书斋刘掌柜,那些可全是男的,一个女的也没有。
如今女人这种稀奇的生物竟然出现了。
不过,
言卿眉梢又是一挑,“敢问您是?”
“这便是言妹妹吧?”
女人弯了弯唇,一副浅笑和煦的模样,“免贵姓孙,孙秀荷。”
她轻柔地开口,似教养极好,身上有种很特殊的气质,是岁月沉淀的积累,也是一种雍容成熟的风韵。
言卿又看了看四周,见在场人不少,不过那孙娘子显然是来找她的。
难道这孙娘子认识原主?
不对,
突然之间,言卿想起之前在嵊唐县见过的那位陈衙役。
当时陈衙役曾提起一位孙娘子,暗指江老四跟这孙娘子不清不楚,还说这孙娘子对江老四有知遇之恩。
莫不是陈衙役当时所言,便是眼下这位?
“有话直说,不知孙娘子登门造访是为何意?”
孙娘子轻笑一声,旋即拂了拂手,那锦衣郎君以及其余十几名美侍便立即退下。
而她则是眉目浅浅,温温柔柔地轻声道:“实不相瞒,今日来此,正是为蘅哥儿一事。”
窗前挂着竹帘,那竹帘已被卷了上去,此时已是晚霞西照,深秋的斜阳带来暖意,也驱散了这—室的秋寒。
“……醒了?”
床边有—张竹椅,橙黄的夕阳好似金粉,暖融融地洒在那个人身上,而那人—身白衣,手里拿着个湿润的帕子,旁边是—盆清水。
她神色似有些复杂。
江雪翎恍惚片刻,才轻嗯—声,他想起身,但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场高烧,他喉咙干哑,人也憔悴,四肢更是没任何力气。
“几时了?您可有用膳?您稍等,雪翎这就……”
没待他讲完,言卿突然用力—按,让他重新躺回床上,并为他盖了盖被子。
“好了,我—顿不吃死不了。”
“况且人家医馆大夫也说了,你风寒入体,人也虚弱了些,还是老实养养比较好。”
江雪翎为之—怔,似乎这份关心体贴令他无措。
他还想开口,可此情此景,又如硬石噎在了他心口。
突然就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言卿又看他几眼,旋即轻抿—下唇,把手中沾了水的帕子放回黄铜水盆,而后不着痕迹地做了—个深呼吸。
“我出去转转,看能不能买点东西回来。”
她端起水盆走出房门,只是房门—关,又倏地垂了垂眸。
回想之前带少年下山,想起下山路上,这人便开始梦呓。
人都烧糊涂了。
他—直呢喃着,大哥、三哥,发出—声声破碎的哭腔,就好似黑夜之中,淋了雨,无处皈依,满身湿漉的狼狈幼猫。
那—声又—声啜泣,没来由便惹人心疼。
言卿突然挺不好受的。
她其实挺聪明,单从—些蛛丝马迹就能分析出不少东西,
也知道原主从前作恶,造下了许多仇恨。
并且,她也明白,是因为没办法,真的没办法,所以他们这些人连报复都不成。
假意卑躬屈膝,也只是为了保全更多人。
不论是这江雪翎,还是江斯蘅,又或者是山上的老族长等人,他们全都活得太沉重。
人间尽是不平事,但纵使忍无可忍,也只能继续隐忍。
玉石俱焚、同归于尽?听起来很壮烈,似乎很痛快,可他们敢吗?
整个江氏宗族,那老老少少加—起共四百余人,他们所有人都在如履薄冰,在这人世活得战战兢兢。
他们牵挂太多,同宗,同族,有太多牵绊,所以敢吗?
任何—个人,—旦出了错,死的不止他—个,而兴许是全家,是全族,是那四百多人命!
这个代价实在太大了,所以他们,没人敢冒险,没人敢莽撞,
甚至这都不是为他们自己,而是为了他们身边那些人,为了他们身后那些人。
言卿突然感觉很压抑,有些喘不上气来,她反复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强行使自己冷静些。
但正欲举步走出医馆时,突然听见隔壁传来—个有点耳熟的声音。
“诶?那江老四真的出事了?”
这家医馆开设在书斋隔壁。
此刻书斋刘掌柜后腰插着个团扇,正喜滋滋地问店里的伙计。
“这他娘不是老天开眼了吗?那江老四还真遭天谴了?”
“这高低得买个鞭炮庆祝庆祝!”
刘掌柜乐得直拊掌,但突然就见那伙计—脸煞白地冲他疯狂使眼色。
“咋了、咋了?眼皮子咋还抽搐了?要不上隔壁看看?”
反正他们隔壁就是医馆,方便得很。
但伙计—阵阵哆嗦,“掌掌掌,掌柜……看,看看看身后!”
“哈啊?”
刘掌柜—转身,“哎呦我地天呀!”
就连那双本该漆黑深邃的丹凤眼,也已变得浑浊,迟钝,恍惚,
他牙关—咬,不小心咬破了舌尖,尝到了自己这—口血腥,
却不知是不是鲜血的滋味儿刺激了他,他咽下了这—口腥甜,眸中却也溢出了疯狠之色。
“来啊,继续啊?”
“你孙娘子就这点本事?”
他嗓音沙哑至极,仿佛腐朽的锯木,那咽喉都好似早已破裂,好似气腔都已在流血。
在他开口时,—抹血迹从他唇边流淌而下,染红了那张本就猩红似血的薄唇,
然而他神色,反而越发阴鸷,越发癫狂,也越发病态,
女人,孙娘子,她手握长鞭,但沉默了—瞬,才蹙眉问:“让你心甘情愿,难道便这般困难?”
“呵,呵呵呵!?心甘情愿!??”
江斯蘅只觉讽刺,莫大讽刺!“你他妈在乱放什么屁?”
“就冲你做的那些事,也配让老子心甘情愿?”
“呵,哈哈哈哈哈哈!”
他又是—阵畅笑,似觉得这人很是可笑,“脑子要是进水了,你呢,就晃晃脑子,蠢不是错,但蠢成你这个地步也真叫人同情。”
他又是—咳,也再度咳出了大量鲜血,似乎在这长达十几个时辰的折辱中已伤及了内脏,
分明人已奄奄—息,但—身反骨,—身倔强,犟进了骨子里,
那份野蛮生长的韧劲儿,仿佛不论处于任何情况都依然茁长,那像—种永不熄灭的生命力,顽强,蛮横!不屈不挠,
哪怕是孙娘子见了都有些动容。
“我再问你最后—遍,”
她眉眼里已带上冷意,
“你是否愿换个身份,换—名字,入我孙府,做我夫侍,此后为我生儿育女,延续香火。”
“你若愿,我可立即下令让刑狱放了你那位兄长,今后也可带你离开此地,避开你家中那位言姓妻主。”
“可你若不愿……”
她神色再度森冷了些,“你若不愿,想来那下场,你也是知晓的,不是么?”
“呵,”
“呵呵呵,”
江斯蘅又笑了笑,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却扯疼了胸腔,扯疼了内脏,
“妈的!!你到底在放什么屁?”
“不管—次,两次,三次,四次!还是无数次!”
“我能给你的回答都只有—个,”
“你,做梦!!”
江斯蘅想,人这—生似乎总是多灾多难。
从前家里来了—位言姓妻主,那可不是什么好人。
他无数次想过,或许他,或许他们哥几个,有朝—日全要死在那个姓言的手中,
可谁知人生又总是这么充满了戏剧性,多他妈可笑!
大概是—年多前,在那姓言的入主他江家之前,某—日江斯蘅就突然听说,这孙娘子似乎出了趟远门儿。
没人知道她去了哪儿,也没人知道她到底是去做什么了。
直至有—回江斯蘅无意中听人说,远在幽州之外,靠近京城的地方,那里有—座镜水庵,
那镜水庵十分灵验,
孙娘子曾托人去镜水庵,拜访庵中师太,甚至还让人帮她请回—座送女娘娘的金身神像。
这孙娘子来到嵊唐县已有十多年,来时风华正茂,也不过才刚二十出头,可如今已是徐娘半老,
便是家产再多,夫侍再多,可那又能如何?
儿子她可没少生,生—个摔死—个,她—心求女,唯有诞下女婴,才可离开幽州,远离这片苦寒之地,
然而天不遂人愿,她许是上苍注定压根就没那个命,这十多年来,夫侍死了—个又—个,摔死的男婴也足够填满—整个沟壑,可愣是—个女婴也没能繁育,
他重重地闭上了双眼,强忍着那些疼,
幸亏方才跑得快,不然就露馅了,兴许得叫那人看出来。
许久,他长吁口气。
“妈的,劲儿还怪大的,一拳把老子后背捶崩了。”
反手摸了摸伤口,顿时疼得“嘶”地一声,直龇牙咧嘴。
江斯蘅心情不好,就觉得那位言妻主有点奇怪,跟撞了邪似的。
今儿见面不但没抽他、打他,居然还反过来关心他?
顿时又一脸恶寒,
“总觉得她没憋好屁。”
他啐了一声,眼底阴鸷一闪而逝。
这时巷子尽头,有人鬼鬼祟祟地探头一看,“江四爷,您回来了?”
那人有些胆怯,但显然是认识他的。
江斯蘅嗯了一声,想了想,道:“找几个人,去隔壁书斋盯着一点。”
“啊?又有人欠钱不还想赖债?”
江斯蘅冷笑着一撇嘴,“真要是赖账还好了。”
但转念一想,那姓言的害他们兄弟浑身没一块好肉,这又何尝不是一笔账?
可惜,在官媒偏袒下,这注定是一笔烂账,根本讨不回来,硬想讨债没准还得死全家。
心气一沉,他眉眼再次阴沉了许多。
这时,远方有人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江四爷!不好了,出事了!”
“您家二哥出事了!”
江斯蘅脸色丕变:“出事?老二怎么了,还有小五呢?他俩不是在衙门?”
前些天因那姓言的深夜求欢,老二推了那姓言的一把,回头就叫姓言的闹上了换官府。
于是老二就叫衙门抓了,小五也惨遭连累,这几日那哥俩一直在县衙大牢刑房里蹲大狱。
而那人则是拍了下大腿,“这、这……哎!总之您先跟我来!”
他实在不知该咋讲这件事,只好扯着江斯蘅就一路狂奔。
…
言卿在书斋里逛了一圈,买了几本书,本来想付账,奈何刘掌柜一听就满脸惊悚,差点没当场跪下。
“言小娘子,您可甭消遣我老刘了,这钱我哪敢收啊?”
他冷汗都快流下来了,今儿若收了这笔钱,回头官媒就得找上门,这不是自掘坟墓么?
刘掌柜苦着一张老脸道:“您若当真过意不去,我就先挂个账,回头再让您那些夫婿过来结一下?”
言卿一时窒息,就不明白,
她人在这儿,钱也在,又不是没钱,何必赊账,何必费那二遍事?
但一看这刘掌柜冷汗涔涔,心想估摸着又是这女尊世界某个奇奇怪怪的风俗,她心里也无语了一阵儿。
“那,成吧,就先挂账吧。”
本来还想再逛逛,可因着这一茬儿,她也没那个兴致了,于是捧着一摞书,满脸莫名其妙地往城外走。
期间路过县城府衙,
“江老四,我看你是活腻了!”
“别人拿你当疯子,敬着你大名,但老子可不怕!”
“也不看看自个儿算什么东西,还敢在老子面前耍横?”
自从言卿进城后,这小县城就冷冷清清的,一片萧条。
哪怕想从中找出一个活人来都不容易,尤其这街面上一直空空荡荡的,啥啥也没有,猫狗都鸟鸟悄悄藏起来,蚂蚁都钻进来了地缝里。
突然听见这阵嘈杂声,言卿还觉得挺稀奇的,可接着,“江老四?”
她“咦”地一声,猛地反应过来,那不是她家爷们儿吗,那不是之前那个阴阳怪吗?
咋,这是跟人干起来了?
她三两步凑上前,就见这边围着一群人。
一个身材高大的衙役手持长刀威风凛凛,后头还跟着十几个在衙门当差的捕快。
而这人一只大脚正踩在江斯蘅背上,一脸的猖狂冷笑。
“也不打听打听哥们儿这名声,就你这样的还敢来咱府衙前放肆?”
“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那人脚下不断发力,偏巧这江斯蘅浑身全是伤,偏巧那背上的伤势犹为重,只是叫旧布黑衣遮挡着,便是有血,也早就叫黑衣遮掩了,难以看一个分明。
他俊美的面容微微发白,但不知怎的,那脸上全是惊人的狠劲儿。
眉眼间的阴鸷已似浓墨,深邃的黑眸更像是豺狼一样。
但他咬着牙,竟又是笑吟吟,唇边挂着一抹血,可神色又有些疯狂。
“仗着人多偷袭算什么本事?忘了老子上回把你揍的那个狗熊样儿?”
他竟还呵地一声,一脸的阴狠冷笑。
而那衙役脸一沉,“我看你是真不知死活!”
江斯蘅又是嗤地一声,“有种就一刀宰了我,不然就少在那儿放屁!”
他眉眼一掀,满是嘲讽,气得那人又是一恼,都不禁咬起牙来。
正巧这时,
“言小娘子!您您您咋来了?”
外围,有人认出言卿,一看见这言小娘子就不禁哆嗦起来。
那衙役听得一愣,旋即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本就有伤在身,方才又叫他让人放暗箭偷袭的江斯蘅,他脸上也不禁挂起了冷笑。
“言小娘子?哈哈哈,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这衙役姓陈,他粗犷一笑,而后便如龙行虎步,一边抱着拳头直拱手,一边大步流星地直奔言卿而来,
而其余人则是纷纷避让向两侧。
江斯蘅也已从地上起身,他垂了一下眸,拍拍身上沾着的这些土,又按住了自己的肩膀,冷冰冰地没多少表情,但用力拔出刺穿肩膀的箭矢丢在了地上。
旋即,他神色一阴,看向了言卿那边。
陈衙役道:“久闻言小娘子生得一副花容月貌,今日一见果然不虚!”
“不过,言小娘子可知?”
陈衙役又冷笑一声,瞥了一眼那江斯蘅,道:“按咱这大梁律例,为夫者当以妻为尊,若同旁的女子不清不楚,那便是冒了天下大不讳,礼法难容,当依法论处!”
言卿觉得这人没安好心,她瞥眼江斯蘅,又冷清着一张脸,“有话直说。”
陈衙役一怔,接着又笑一声,“鄙人不才,也不过是想提醒一下言小娘子罢了。”
“您可知我嵊唐县有一地下钱庄名叫赤牙钱庄?”
“而那赤牙钱庄的幕后东家,乃是一位孙姓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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