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忧郁的急流而下
经过发亮的
创伤之镜:
那里,四十棵被剥皮的
生命之树扎成木筏。
单独的逆——
泳者,你
数着它们,触摸它们
一切。
早课抄了王家新翻译的德國诗人保罗·策兰的诗歌《顺着憂郁的急流》。据说這是詩人爲自己四十歲生日而写的一首詩。实际上,很多詩歌的创作都應該有它的動機和目的,了解了這些動機和目的,實际上就打开了通向詩人心靈的通道,而这通道的最後打開還是需要心靈之鈅的。
音樂媒體人高晓松説他过了四十歲後才讀懂了孔子説的“四十不惑”的真正含意,我都五十大多了,还是不明白。曾有一段時間,什麽都想明白,包括身边的人、身边的事儿,如果弄不明白便覺終日惶惶然,每天的日子过得很狼狈、很慌張……那時就想,到了四十歲就好了,孔子说“四十不惑”,过了四十就什麽都明白了。而事實是,过了四十之後依然还是什麽都不明白,不同的是,看着别人一副深谙世事的樣子,内心裏反倒開始喜歡生活中小小的狼狈和慌張了。什麽都看透了,什麽都看明白了,實际上是很可怕,我也不是讨厭薛宝釵,實在是害怕她用盡心機、世事洞明的樣子。
中国的文化真的很古老也很丰富,有好多事情用三言两語就能概括極爲精當,既可以文绉绉的雅語,還可以是非常接地氣的俗語。甭管是那一類詞語,都能把人、事勾画得形神畢肖。比如説“德不佩位”這個雅詞,和“鞋大脚小”這個俗詞,説不出有什麽违合感,但也總覺得有那麽點扎心的味道,至少我是有這樣的感覺的。有些人做事是“舉重若輕”,還有些人做事是“舉輕若重”,而我做事則是左支右絀、捉襟見肘。孔子駡他的髪小“老而不死是爲賊”,要想不被駡或不被埋怨幾乎是不可能的。
天陰沉沉的,明天是小雨轉大雪天氣。
也許是这幾天真的有些累着了,昨天晚上睡得早,也睡得踏實,然而今天早上起牀時還是感到了些許的不適。一整天都感覺昏沉沉、暈乎乎的,頭重脚輕。我想不出会是什麽原因,也不是很在意這種狀况,健康的确是很重要的,我們也總是勸告他人要关注身體健康,但有時自己就把这件事情忽略了。年过五十,已經不再年輕了,即便不是爲了自己,也要爲了那麽多真心关注自己的至愛親朋們把身體弄得棒棒的。多喝開水,美美地睡上一覺,一覺醒來一切都會變得更加美好。
我期待每一個朝陽初昇的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