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课抄了加拿大女诗人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的诗歌《梦的变奏》。一直想找一首能助眠的诗歌,应该算是不期而遇吧,今晨读到了早已熟知的阿特伍德的这样一首让“焦虑者不焦虑,让不焦虑者更不焦虑”的强力催眠诗。在微熹中浅吟低唱,但觉字里行间散发着温柔芬芳的气息。若能于夜晚安眠,于清晨醒来,身心呈现饱满、润泽的状态;那么,每一个早晨都会是一个愉快的邀请。
我很喜欢钱锺书在《围城》里写的一夜好眠,有时觉得那简直就是在写的我的安眠——“一忽睡到天明,觉得身体里纤屑蜷伏的疲倦,都给睡眠熨平了,象衣服上的皱纹折痕经过烙铁一样。”当失眠来临时,有人说睡眠是一个人的事情,那么“睡不着”,也该独自面对吧。女诗人阿特伍德敏锐地意识到,在所谓独立的背后,是对亲密的渴望。安睡的秘诀,是另一个人的陪伴、爱意和温暖。
又到考试季,每年的中考和高中学业考试总是连在一起的,期盼这样的假期其实是以双休日轮窜为代价的。我自知智商、情商双低,算不明白这样的假期和双休日之间的关系。傻人有傻人的福分,至少不会有人白痴到跟傻子较真。我也喜欢这样的长假,如果休息完了不用上班会更让我欢欣鼓舞。我和我的同学们的很多安排,总会被这样的轮窜弄得支离破碎。一次一次缺席应该出席的同学的活动,总会留下很多很多的遗憾。
刚刚看完一篇短文,很扎心,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意与无意总是在一念之间,有些事儿是有意为之,抑或是无意为之,但不管怎么说总会在一时一事让心有戚戚焉。我对每一个夜晚,每一个黎明都满怀着憧憬,即便每一个夜晚,每一个黎明都不曾給我带来什么;而我也从没有希望每一个夜晚或每一个黎明能給我带来什么,但我依然憧憬,无欲无求,无怨无悔。我固执地觉得,总是对每一个还没有到来的夜晚或黎明充满着憧憬,或许就会永久保持着向善、向上的的心态。
用了大半天的时间,往返驱车六百多公里,去舒兰上营。上营,这是一个在三十多年前就非常熟悉的地名,三十多年过去了,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这个地名突然出现在记忆的深处。这是深藏在歲月年轮里的弥足珍贵的记忆,跟铁山、軒帅、稼新一起駕车穿行在大山的褶皱中时,总有一种浓浓的温情弥漫,虽历三十余年而不衰弱。
夜已深,窗外的月漸升漸高。此时此刻会有多少人会像我一样对月遥思呢?人生或许真的如江月一样,重视了不該重视的,忽略了不該忽略的。然而,誰又能说得清什么是应该重视的,什么是应该忽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