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你是世上最美丽的名字
经过了两百多天漫长的等待,小铃铛终于和我们见面了,一路走来点点滴滴,趁着满月后她熟睡之际,赶紧记录下来,这一辛苦而快乐的过程。
我一直以为剖腹产很轻松的,所以一开始怀孕就想剖腹,后来听了各种讲课看了书,觉得应该顺产,人类几千年下来都是选用顺产那毕竟是有原因的,剖腹只是万不得己时的选择,好像断胳膊与划伤手指显而易见的道理,孕后期的能吃能睡,精神饱满健步如飞,让我体重飙升不少,孕检宝宝一直相当健康,到后期也是头位,我想顺产了,一直想等到宝宝发动,天天散步1小时,宝宝就是淡定得很,但是随着生产临近B超发现宝宝是个大头娃娃,大脑门让我相当担心,宝宝淡定超过了预产期4天,在家里人游说与不安下,医生让我8号入院。办理手续后,被通知哪里不能去,早知道洗白白再入院也好啊,哎,只能在病区里四处看看,邻屋里的小娃娃此起彼伏的哭声,激发了几分母爱,想着要与我的铃铛见面了,哼了几句小曲,不知道暴风雨前的宁静是短暂的。
进了医院很多事就由不得自己,半夜梦中就塞上体温计测血压,好容易刚睡着又给绑上血压仪,一夜诸多的不平,好容易到了第二天早上,医生来查房,告诉我一个痛快的消息,保证我当天就可以卸货啦,从早上到晚上,几乎2-3小时内检一次,然而宫口好像昙花一样迟迟不开,鉴于大头娃娃的原因,在灌肠与导尿管之后,医生果断对我说,剖吧!
在一群护士的簇拥下,爬上了电影里才看到的推车,看着头顶闪过的日光灯,我的童年、少年、放电影一样的闪过,对于从来没有进过手术室的我来说,五味杂陈,恐惧不安的悲凉涌上心头,万一我在里面挂掉了,我的父母咋办,我的小孩会不会有个像白雪公主里面那个狠毒的后妈一样,多么可怜的事情啊, 还未等我给这个假想一个结局,神秘的手术室门打开了,麻醉师利落的身手,走路如同水上漂一样,呼的就来到我身边,讲了一堆手术中的意外事项与术后意外,让我按手印,这一项常规流程,更增添了几分悲壮的意味,我好像即将奔赴菜市口的侠义之士,等待着命运的最后审判。
在缩成虾米后的腰上,麻醉师利落的插进一根冰凉的针,任督二脉由一丝凉气瞬间打通,同时严厉的告诫我千万不要动,随着一股液体的缓缓进入,仰望着头顶上的无影灯,从头到腰犹如一股春风般的暖意油然而生,麻醉师用针扎我的脚和腿,在我大声说感觉不到的情况下,医生开始动手了,听着医生的八卦笑话,吸液器呼噜呼噜的运作,手术室并不像电视里演的那样,让人感到窒息的恐怖,不知道小宝何时与我的身体分开,只听见护士说;听见你女儿哭声了吗?我才隐隐约约听到小猫一样的吭吭唧唧的几声,随后护士将她抱到我头边,说看看你女儿吧,由于氧气罩太大,本人近视的原因,我的视线一片模糊,心想这就完了,感觉很轻松嘛(孰不知痛苦的在后面),紧接着感觉胃里一阵翻滚,我赶紧对医生说,我要吐,头偏在一旁大口的吐了起来,医生依旧谈笑风生,充耳不闻,我像一只试验的小白鼠,静静的等待着,感觉过了一个世纪。
随着24小时麻药的散去,各种疼约会一样接踵而至,身上汗如雨下,胳膊上监测仪武装到手指,食指上带着夹子,整个右臂束缚的麻木不堪,真怀疑镇痛棒有没有发挥它300元的作用,肚皮上的小沙袋与缩宫素的双面夹击,那种感觉真想立即去见马克思,各位天使般的护士,伸出冰凉的小手,时不时给你肚子按一下,更是感到肚皮要裂开,迟迟不来的排气,48小时未进一粒米的无力,躺着一动不动的麻木,病房里窗外的大太阳,前半生都没有享受过的不适,在那一刻火山一样的迸发,直到第二天的晚上,我才有力气仔细的看清楚了女儿的小脸,她安静的小脸,漆黑的小眼睛,时不时哭声,真切的让我感觉到,一个新生命的降临,由此我的青春时代也因为她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接下来的日子里,时常半夜被她毫无预兆的吵醒,也被她屎尿喷了满手,也会给她拍嗝时吐奶到我新换的衣服,只要听到她的召唤,马上停止动作,是整装待发的士兵,看她什么状况,一切的一切,就因为一个代号“妈妈“。
我想到了我的妈妈,也是这样无数个日日夜夜,23岁的她在冰冷的深夜将我抱着,一坐就是一宿,月子里的她没人照顾,不顾屋外的冷风跑出去给炉子添煤,每天三大盆的尿布,满月时僵硬的双手,直到现在身体好像一部磨损很久的机器,时常零部件的故障,我的妈妈就这样,无限的耗尽自己,成就了今天身心健康的我,感谢我的妈妈。
每个妈妈都是一部史诗,用青春铸成的笔,为自己的孩子谱写生命的篇章,任凭岁月在脸上刻上道道印记,蹒跚了曼妙的身姿,一代一代传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