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桥下，威廉咬着画笔看着将要落幕的夕阳，他对人生没有什么再值得留恋的了。他要向河流告别，向小草告别最后挥挥手再告别眼前这抹夕阳。 1939年的某天早晨威廉端坐在院子的草地里，1939年的某天早晨威廉端坐在院子的草地里，耳边传来祖母的骂声“破小孩看你干的好事，把院子里的土都翻开做什么啊”随后无奈的摇摇头。威廉没有朋友他仅有的是自己的小世界，他和同龄孩子不同天生的弱智导致他没有办法上学。十五岁的他随时需要人照顾也没人了解他有多么寂寞。 这天上街他看见一群士兵赶着一群光着脚的犹太人，他们中间有人哭泣有人默默的低下头，士兵用枪杆打击他们。突然他跑到士兵跟前说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话“你们的枪杆会疼吗？这些是触犯了什么罪的人”当然是个人都知道当时的纳粹有多么痛恨他们，士兵见他不依不饶干脆把威廉用枪杆打倒在地，他不吭声只是坐在地上发呆并且深深地记下这一幕，永远永远。

       过了几年，又一群士兵整齐的出现在街头，他们变成了垂头丧气的人，这时候的人们眼中充满着恐慌和害怕他们知道自己的国家战败了随着法西斯的倒台这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敌人的飞机轰炸着自己的家园。战争从来就没有停歇，这天祖母带着威廉搬家了，他们坐在拥挤的火车里什么肮脏的味道都有，突然一颗导弹炸翻了前头的车厢，后面的车厢应接不暇的倾倒。 醒来的时候威廉看着铁轨上熙熙攘攘的尸体他不知所措，祖母在哪里？他脑子里飘过这个念头，于是他不停地奔跑穿过隧道，穿过森林，僭越过小溪，穿过农田。仿佛不知疲倦却在不经意间昏倒。 这是哪？威廉看着外边的栅栏网，这里有和他年纪相仿的孩子，他们带着烤锁搬运着比自己还要宽的箱子或者提着桶子，威廉的脑袋被拍了一下，他的面前是一个军官从他的嘴角看到了胜利者的骄傲，在这里每天的任务就是干活只有做满活才能吃饭其余时间就是睡觉了，他比同龄孩子坚强的许多也许是天生呆滞。威廉负责清理厕所和她一起的是一个比他稍微大一点的女孩，那年他16岁。他心里慢慢产生了一个想法，他总是趁着女孩弯下身子去偷看内裤，会盯着女孩的胸部。他觉得很奇妙奇妙在看了这些他的身体也产生了不适的感受。那天威廉终于忍不住，他伸手去撕扯女孩的内裤，并且撸起了她的上衣，女孩反抗了一会便没有什么反抗了。 威廉并没有什么后续只是盯着看的出神，女孩觉得他是个变态便打了他一巴掌，她表示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像他这样只看不做的，她见威廉与其他人不同便说出了自己的心事，原来自己15岁便被抓到了这里，这些军人们每天会对自己做一些生理上的事情，后来也就习惯了。威廉没有说话只是上前摸了摸女孩的头，她第一次感觉被人关心 这天夜里女孩带着他逃离了这里穿过了栅栏墙和土垒，跑到一个很远的小村庄。这里要都没有了人他们的房间里有很多画笔和板子放在废弃的阁楼里有些年头了，可是威廉却把他们当成了宝贝，他用记忆画出了自己和祖母生活的地方还有那些士兵。当然这些都不是他最想画的，女孩觉得威廉是一个旷世奇才他作画的逼真程度真的让女孩叹为观止。她很欣赏威廉，这天夜里威廉突然停止了作画他看向了一旁的女孩，慢慢的起身走到她的边上，用自己的手捏着她乳房。“你要画我的身体是嘛？”女孩犹豫了一会把自己的衣服脱掉了，坐在凉亭上月光下女孩显得格外的皎洁，威廉拿起画笔却抑制不住身体的难受女孩似乎也看出来了。就在这一夜威廉也觉得自己再也不是小男孩而是一个男人。

        他们平静的生活着女孩总是依偎在他的身边，这是他最快乐的时光，他为女孩作画却不会取名。 只到有一天平静终于被打破了，本土的士兵路过此地发现了他们，威廉眼睁睁看着女孩被士兵拖到草垛上放肆的邂逅，他叫出了声那是代表他有多么的痛苦，女孩被按着却也拼命的挣扎着，士兵不耐烦了面对这样野蛮的女人他们同样野蛮，女孩拼命咬下了一个士兵的耳朵最后士兵用枪按着他的肚子，随着一声枪响，惊鸟飞出了森林。威廉爬到女孩的生边看着女孩奄奄一息他说出了画作的名字《皎洁女如月》。

      战争终于结束了，威廉乘坐游轮回到了属于他的城市，在他的行李箱里只有一个画板和颜料，关于美好来之不易他坐下来画着晚景和桥上的行人，靠在树边的人，老单车，荷塘，房屋。总之一切他都想记录，这天一个中年的男子看中了威廉画中的不平凡，他邀请威廉来家里做客，他想让威廉帮他作画然后凭他们的努力共同致富，但是威廉并不感冒，他只有内心世界的独白对于金钱也就是早餐的兑换券。男子见威廉并不在乎就想收藏威廉的画作反正他画完就堆在一件老柴屋里，威廉最终同意了他的请求。

      日子一天天过去威廉的生活更加糟糕了，原本在天桥下热心肠的人总是施舍给他一些面包后来他们搬走了，可是威廉除了作画就是享受夕阳。中年男人从他的路过拿着一捆厚厚的钱放在他的皮口袋里"感谢你的那些画现在我已经是一个有名气的人，果然你很有实力，老柴屋里的画我全部拿走了，你可要加倍努力创造出更有价值的画”威廉猛然一惊连忙抓住了男人的衣领当他询问那幅《皎洁女如月》的画时男人说所有画里面就这一幅画价值连城。

      画中女人忧郁的眼神有人说控诉了德法大战惨淡的背景。一位公爵大将出价一千万再合适不过啦。威廉听后对男人愤怒的挥拳这幅画对他来说是一种信仰。可是威廉并不是男人的对手。被男人狠狠的教训了一顿，他的画对男人来说足够一辈子的财富了，他躺在地上睁着双眼反复的说“靠别人的才华获得的东西你最终会失去” 就这样威廉过着一贫如洗的日子，他在天桥下又度过了十年，作品又重新堆积起来而这些年里他的画就像一把锋利的剑砍倒所有灰色的旗帜，他把人们画成了花栗鼠，公爵大将成了拉车的马夫，天空上的云成团的黑色明明是个晴天等等，这对于当时来说是一个不好的警告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讽刺社会，但是不得不说行人往来之前确实少了许多的融洽，更多的是害怕惹祸上身。

       这天两个退伍的军人准备回到故乡，他们看见天桥下有人在围观些什么于是也凑上去看个热闹，原来是威廉在为一个将军作画，他穿着整齐的军装拥有一摞够够的胡须，两只手自然的捶放在膝盖上，脸上有一块刀疤。当威廉快要画完时围观的行人都忍不住发笑，他把将军的胡须画成了狮子的绒毛，脸上的刀疤画成偷吃甜甜圈留下的奶油，整齐的军装在他眼中就是一件只适合跳舞的燕尾服，在画中将军瘦骨嶙峋老态龙钟。将军忍不住上前观看发现了威廉恶趣味的嘲讽连忙震怒“滚蛋”随后一脚踢翻了画板对着地上的威廉一顿暴打，可是行人纷纷离开，只留下两个劝说的士兵“将军大人我们德国在战争中失败，人们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国家却一如既往的消沉，政府也即将倒台现在需要这么一颗良药来救国救民所以请将军息怒，对于国家的好坏只能留给后人去评价了”将军所有所思“这幅画原来不是针对我而且在反应一种现状？”威廉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从前有一个老人看见地上的蚂蚁整齐的搬家，他觉得很好奇于是就目不转睛的看的出奇结果却跑来一个孩子告诉他说天要下雨。老人若有所思结果瓢泼大雨倾巢而出，老人摸索着道路脚下不小心踩到了石泥，结果摔断了右腿”威廉说的这番话将军似乎没有理解但是两个士兵都叫一旁的威廉住嘴。将军摸着胡须深沉的说道“这副画确实有它独特的意义”随后叫随从把画拿走了自己也座轿车离开了，威廉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了“那个老人却没发现自己还有左腿于是，于是就天河自尽了”两个士兵连忙把威廉扶起来对他说了一些热心肠的话。其中一个人叫做路易斯。 路易斯在二战中被授予一等功和三个二等功作为合格的战士衣锦还乡享受着比常人不同以往的待遇，他把威廉安顿在家中看得出来他是一个好人，他有一个妻子和三个女儿。威廉对他很是感谢表示自己已经打算风烛残年的过完一生自己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太多渴望，路易斯对他的礼貌和尊重是这么多年来的第一个，就当威廉和他说话时威廉注意到路易斯的左耳像是被咬掉了。路易斯便说出当年的风流事，在一个晚上草垛里他们和几个士兵邂逅了一个有男人的姑娘，结果那个姑娘被他们开枪打死了，说起来还挺后悔的但是战争的严酷就需要一些生活上的调剂，威廉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眼睁睁看着路易斯却抑制住当年的痛苦“从前有一头猪即将要被主人宰割它拼命的发出了嗷呜，嗷呜，嗷呜”威廉叫的很大声他的眼眶终于忍不住了泪水，他把所有痛苦表现出来却小心翼翼的伪装。路易斯看他模仿的很搞笑拍了拍威廉的后背“先生是一个智者比太多人有智慧拥有看清真理的双眼，心还有手” 。

      下雨天空气很潮湿外边，孩子们的脚印印在还未坚硬的沥青路上，路易斯气喘吁吁和娇美的妻子释放体力，回来后的他顽强了很多，妻子很享受的躺在床上，路易斯床上了衣服“等我回来宝贝，你再休息会”随后亲吻了妻子的额头转身离开了。妻子闭上惺忪的睡眼荡漾在刚在的一抹柔情之中，没过多久门被轻轻的推开。他裸露着身子悄悄的靠近，妻子准备睁眼可他却钻进了被子“亲爱的你怎么还没走”欢声笑语带着猝不及防的享受。时而魂不守舍，时而明艳动人。她感觉很陌生却又不去理会高潮来临时她想去抓路易斯的胸脯可是却摸到了邋遢的胡须，她掀开了被子发现居然是威廉，她准备大声尖叫却被威廉用被子捂住了头，女人在挣扎，威廉像饥饿的困兽只到女人失去动态，威廉的眼泪流了出来“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的丈夫”女儿房间的门也被打开了威廉毫不留情的用刀结束了她们的生命，此时他看着自己罪过的双手，这双手必须要赎罪可是还有一件事没有完成，他去卫生间清洗了血迹。随后带着妻子的表出门了 另外一个士兵家的门被打开了“比斯利”威廉表示了对他的感谢，随手将妻子的表放在他家得鞋台上，他对比斯利说自己是个有罪过的人他眼睛看到是社会的黑暗没有永恒的美好，说完他开启了比斯利家中的粉碎机，把自己的双手毫不犹豫的放了进去，忍受着痛苦对他的折磨他撕心裂肺的吼叫，比斯利见状很不解威廉为何要这么折磨自己，他不明白，他帮助威廉包扎伤口但是血滴溅落在地板上，墙壁上以及他的心里，比斯利带着大大的疑惑目送威廉离去。

       “路易斯，路易斯”威廉呐喊着他的名字，路易斯见到眼前的一幕更是傻了眼，威廉的双手。他冲向阁楼发现妻子和女儿都奄奄一息，路易斯发狂似的咆哮，面目全非的他又冲下了阁楼逼问威廉这些事情的经过，威廉虚弱的喊出了“比斯利，比斯利” 比斯利家的门被狠狠的踹开，路易斯看见满地的鲜血和那块妻子的手表，他更加坚定的相信凶手就是比斯利，还没等比斯利晃过神就被路易斯一刀结束了生命，他的妻子和孩子见到父亲被昔日的战友杀死张大了口，但是…… 摇摇晃晃的身影从院子外缓缓走来，他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所有，泪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他身上沾染的血迹却怎么也冲刷不掉。“路易斯”威廉眼中充满了悔意并且笑中带泪原是一切因果皆有定数，他拿起一瓶伏特加准备要喝却被路易斯一把抢去喝的透底。“你知道吗？曾经的我不在乎任何东西，心中一如既往的平静直到我有了感情，但是当这份感情失去我学会了愤怒”

 “失去？”

 “是呀，一个凉静的夜晚，当时我们正准备做着什么的，可是突然来了一群士兵，对，像你们这样的士兵在草垛上活生生的把我的妻子给邂逅了，我很愤怒愤怒自己太懦弱，可是后来上帝却给了我这么一个机会于是我便抓住了报仇的机会，你知道我怎么发现我的仇人的嘛”威廉看着似乎恍然大悟的路易斯，指着他的耳朵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到“对，就是他残缺的左耳”路易斯终于明白，他想死！但是这终是一场折磨痛苦过后，他正准备杀了威廉，可是肚子突然一阵绞痛随后吐出了一大口血，伏特加里有毒“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做的最后一件坏事了”说完威廉便消失在风雨中。 那个爱画画的人终于又来了长桥边，他开始画画，画着车水马龙往来的行人，衣衫褴褛的乞丐变成了横行霸道的将军，明明是一个阴天可却被他画成了晴朗无云，人们嘘寒问暖，草木茂盛。只是这一次他不是用手，而是用嘴艰难的叼着画笔，含的太久口水都顺着笔杆流了下来可是威廉毫无察觉，突然他的跟前走来一个孩子“老先生我经常看你画画，以前画的和今天画的不大一样”

     威廉笑了，就像内心释怀的笑了“污浊的水总会变得澄清，我的心里装着的原本就是善良可是却要把他伪装起来耽误了自己的一生”这一次他真的要向这里的一切告别了。 威廉跳向了属于他的河流，最后一眼他看到了祖母，看到了路易斯，看到了那个女孩。长桥下有人说会经常看到一个老人从这里渐行渐远。人们不知道他的名字，而老人留给长桥的也仅仅只是那一幅充满美好的画。

                                                                                                                                                      致敬一九三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