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by是我家的一条泰迪狗,6岁多了,在狗界已经接近半百,有句“愿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但luby从未出走,依旧以为自己是少年,所以傲娇、敏感、多动、霸道、自以为是、狗仗人势……都能在luby身上找到影子。就是这么一个缺点多多的小东西,女儿却还是非常能包容它的,所以luby和女儿最好,从来也不会对着她狂吠,但家中其他人如果靠近女儿所在的地方,那绝对会护主的,连每天给它清理卫生、卫生的我也不例外,9月26号,因要进女儿的房间拿一个东西,luby在门口狂叫,好不容易呵住它,但不曾想,在我绕过它进入房间后,报复心很重的luby居然咬了我的后大腿一口,血都渗出来了。
有了去年十二月份打狂犬疫苗的经历,有些后怕,所以不想再去打针,但又有一些担心,同事说观察七天,如果狗没事,你就没事。我说如果狗有事,我也来不及了,但他最后给我的安慰是你家狗每年打疫苗,而且也不怎么和其他的狗接触,不会有事的。所以我也没有去打疫苗,但动了再次想把它送走的心。再加上一个朋友说还是送走吧,免得以后咬外人,于是和老公、女儿商量把它送走,做了长时间的工作,分析了利害关系,女儿同意了,但前提是再给她选一条狗狗,爸爸居然同意了。
本来真的打算给她再选一条狗狗,女儿连名字都想好了。结果同事小孙说是因为我们不会调教狗,再养一条也估计不能很好地调教,而luby如果离开我们,要不因为淘气被打,或者抑郁,估计都活不长,还不如找动物医院的拥政给训练一下,没准儿好一些。同事的点拨,让我顿悟,如果因为我们的无能让luby失去生命,可能我们也会后悔终身的,毕竟它还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给小璐发了求救信息,庆幸的是她们愿意帮助我们了,于是luby被寄养到拥政家了。我家清净下来了,但拥政被咬了,听说luby胆子很小,不让生人接近。在我的认识里,luby胆子应该很大,见谁都叫,没想到也就是个窝里横,尽管有诸多不好意思,还是让拥政继续调教吧。昨天晚上,我和女儿可以自由交谈了,不用再避开luby,女儿说:luby不再也挺好的。我顺势问:可不可以不把luby接回家?女儿说:那不行,尽管luby在家很闹,但闹有闹的乐趣,真是送不走呀!
也反思了很多,首先我们没有对luby当做真正的家人,只把它当做了一个宠物。我想如果孩子犯错了,我绝对不会大吼大叫,爸爸也不会打他,但对luby我们会这样做,我们的认识出了问题。再就是luby的胆小让我很内疚,也许是luby刚来的时候就淘气,我们就用“再不听话,就送走了”吓唬它,刚开始只要一听到“送走了”三个字,luby马上就乖了,所以在luby的记忆中永远留有怕被送走的记忆,而我们尽管纵容了它在家的尿垫上撒尿拉屎。还有我们在教育女儿上有很多可供别人借鉴的方法,但在luby身上我们反而多了纵容,也许我们思想里更多的是它不是人,我们就疏忽了管教,没有给它足够的训练,只是认为有吃有喝就足够了。其实我们也是一个矛盾体,一方面我们用双语和它交流,把它训练成了小区里为一个懂英语的小狗,一方面我们又给了它很多的不节制,比如吃饭上多多喂,深怕它饿着;luby听话的时候我们都高兴,但它气我们的时候。我们就不想要它了,试问如果是自家孩子会有这种想法吗?结果就养成了现在的luby。
这几天正好和一同事就孩子问题聊天,她焦虑于已经初三的孩子还不做作业,不主动学习,她朋友家高一的孩子拒绝去学校,家家的一地鸡毛。无论是人,还是狗,源于我们之前没有耐心陪伴、呵护,没有用正确的方法来教导,这些“因”接下的“果”如何能好吃呢?同事说想想我们俩怀孕时在医院见面,一晃十几年过去了,而孩子和孩子之间怎么就有了这么大的差别,归根结底孩还是因为我们自己的理念、教育方法出了问题。
教育孩子其实更多的是要父母像农夫一样,历经培土、播种、施肥、浇水、除草等等,那哪样都不能少,哪个环节都马虎不得,才会有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如果存有拔苗助长之心,农夫将会得到颗粒无收的结果,而父母将会悔之晚矣。古希腊哲学家、教育家苏格拉底认为,教育的本质并不是单向的灌输,而是唤醒人内心的潜能。他经常说:“我没有智慧,我只是智慧的接生婆。” 无论是人还是狗,如果我们能激发他们的潜能,孩子就能超越过去的自己而成长。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反省自己,会让自己不纠结,会让所有的问题不再成为问题,于人于狗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