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边大年初二是女儿回娘家的日子。因为初一有事,哥哥只能初二带父母回老家祭祖,所以我今天没有回娘家。
一大早吃过饭,我站在大门口,本来就不喧嚣的村子,如果不是远处几声鞭炮的炸裂,几个年纪大点的男人在自己家门口晒着太阳,几乎见不到年轻人。如果某家门口停着几辆车,或者门口的长条凳子上坐着三五个人,大约是这家姑娘一家人回来了。
听说未婚的青年男女们都出去相亲了,辉哥的侄儿在深圳上班,是腊月二十九的凌晨到家了,本来计划安排年前就相亲的,结果都推到了年后,几个相熟亲戚都盯着,所以据说今天要见几个。他的父母希望他见到合适的就能定下来,最好能马上结婚,我们作为旁观者即希望孩子能早点定下婚事,又担心太过仓促对孩子不好。
辉哥的几个兄弟都在外地做生意,年前一直没有时间去丈母娘家,这个初二是无论如何都要去点个卯的。所以辉哥端着茶杯,从村头走到村尾百无聊赖,找不到打麻将的人。
傍晚时村子里开始热闹起来,女人们大包小包地带着老公孩子们陆续回来了,男人们下车就直奔几个麻将点,开始组局。女人们站在禾场门口开始八卦,询问着谁家儿子相亲的结果如何,要到人家微信了没有,女孩子看中男孩没有,那个男孩长得咋样高不高?
晚上我们几个妯娌在我家喝茶吃瓜子聊天,吐槽着他们兄弟的各种不满,讲着这一年的艰难和不易,讲着过年这几天的忙碌和琐碎。我明日要参加同学聚会,后日就准备回娘家陪陪父母哥哥,我在老家的年大约也就过完了,我们几个妯娌再这么整齐的见面大约就是明年春节了,这么一想,觉得时间真快,岁月就是这样一年一年划过,悄无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