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的世界柏拉图是一个特殊符号,代表着理想主义和浪漫主义的巅峰,也代表了无与伦比人类理性的高度。柏拉图出生在雅典贵族家庭,母亲是索伦的后裔,父亲是家谱源自古雅典王卡德鲁斯。他从小接受了最好的教育,喜欢绘画、写诗、写悲剧。二十岁时他成为了苏格拉底的学生。传说他在被人引荐给苏格拉底的之前,苏格拉底梦见有一只天鹅来到膝上,很快羽翼丰满,唱着嘹亮动听的歌冲天飞去。
他追随苏格拉底不足十年,在这十年:伯罗奔尼撒战争以雅典的失败而告终;三十僭主推翻民主政体,八个月后又因其暴政而被民众推翻;恢复民主政治时候,又发生了苏格拉底被控处死的事件。这些事情,给他留下了太深的思想印记。
他在晚年回忆说:
我年轻时有过和许多青年人大体相同的经验。我希望一旦成年便可以立即参加政治生活,当时的政治情况正好发生变化,给了我这样的机会。那时遭到广泛反对的政府被推翻了……一个三十人委员会建立起来,取得统治权力。恰巧其中有些人是我的朋友和亲戚,他们邀请我立刻参加他们的政府,认为我们是意气相投的。这也没有什么奇怪,我还年轻,我相信他们会将城邦的治理从不正义引向正义,因此我以浓厚的兴趣关注他们的行动。可是我看到,仅仅在一个短时期内,这些人就使得人们重新怀念起以前的政府,认为比较起来那才是黄金时代。更重要的是他们要控告我的朋友年迈的苏格拉底,我毫不迟疑地认为他是所有活着的人们中最正直的一位,他们迫使苏格拉底和别人一起去逮捕并处死一个公民,不管苏格拉底是否愿意都要让他参加他们的政治活动但是苏格拉底拒绝了,宁愿冒一切风险不愿和他们同流合污。我看到这些罪恶活动感到厌恶,就让自己离开这些弊端。不久三十人掌握的权力和他们的政府垮台了,我又感到有参加政治活动的愿望,尽管不那么热烈。那是乱世,是会遇到许多失败而告终;在革命时期,在有些情况下对敌人报复过分了也不必惊奇;尽管如此,回来的被流放者还是做得比较温和事件。但不幸的是有些掌权的人荒谬地指控并审讯了我的朋友苏格拉底,以不敬神的罪名处死了他——正是这个人,在他们不幸流放时曾拒绝参与要将他们的一个朋友逮捕流放的事情。
因此我思考所有这一切,思考治理国家的人以及他们的法律和习惯;当我越来越年长时,我看到要正确安排国家事务实在是件很困难的事情。…我们的城邦已经不依传统的原则和法制行事了,要建立一种新的道德标准是极为困难的。再说法律和习惯正在以惊人的速度败坏着,结果是虽然我曾满腔热忱地希望参加政治生涯,但这些混乱的情况却使我晕头转向。
尽管我没有停止思考如何改进这些情况,如何改革整个制度,但我推迟行动等待有利时机。直到最后我得出结论:所有现存的城邦无一例外都治理得不好,它们的法律制度除非有惊人的计划并伴随好的运气,不然是难以医治的。从而我被迫宣告,只有正确的哲学才能为我们提供分辨什么是对社会和个人是正义的东西。除非是真正的哲学家获得政治权力,或者是出于某种奇迹,政治家成为真正的哲学家,不然人类就不会看到好日子。这就是我初次造访意大利和西西里时所持有的信念。
他热心于寻求一个正义之邦的治理,得到的却是不断的失望,但正是这些反思成为推动他深入钻研哲学的巨大动力。
苏格拉底去世后,他和赫拉克利特派的克拉底鲁和主张巴门尼德哲学的赫谟根尼交往,又到麦加拉访问苏格拉底另一学生麦加拉学派创始人欧几里德。以后柏拉图继续旅行到小亚伊奥尼亚一带;又前往埃及,在狄奥尼修宗教活动中心赫利奥波里住了许久,同僧侣来往,从他们那里学习了天文学,并对埃及的古老文化有深刻的印象。还到过北非居勒尼,在那里结识了几何学家塞奥多洛,向他学习了几何学。
后来他来到南意大利,在这里研究毕达哥拉派的学说与活动。
公元前388年,他结识了年轻的狄翁,很赞赏他的品德和才能。由于狄翁是叙拉古僭主老狄奥尼修的姻亲和大臣,柏拉图就想到他那种以哲学理想来改造国家的打算似乎有了用武之地,便接受邀请到叙拉古进行访问。但这位僭主不能容忍他们。柏拉图被送上一艘斯巴达的船,作为一个战俘送到与斯巴达结盟,反对雅典的阿吉那的奴隶市场,幸而遇到一位居勒尼的朋友出了赎金才获救回到了雅典。
柏拉图经过游历和挫折之后,在公元前387年,回雅典建立了一所学园,以一名老师和作家的身份专门从事哲学研究和教育的事业,但那种想实现正义之邦的希望,仍然时时萦挂于怀。
公元前367年老狄奥尼修死后,狄翁拥立他的儿子小狄奥尼修继位,狄翁认为这是一个好机会,写信邀请柏拉图立即重返叙拉古,于是他再度前往。但并不比上次幸运,由于思想冲突,狄翁被放逐,柏拉图也好不容易得到自由返回雅典。四年之后,小狄奥尼修又一次邀请柏拉图前去,为了调解狄翁同他的关系,柏拉图只好第三次再去西西里。但狄奥尼修这个暴君梗顽如故,他不仅拒绝狄翁回国,还没收狄翁的财产加以拍卖,同时还要加害于柏拉图。幸而靠阿启泰,柏拉图才逃脱了险境。以后狄翁回国同狄奥尼修进行夺权斗争,在略有进展时却被同伙暗杀身亡。
柏拉图三次之行的经历,特别是狄翁之死,而凶手竟也是他的学园中人,等等,无疑对他是巨大的打击,给他造成了精神深深的创伤。但垂暮之年的柏拉图追求理想的精神并没有松懈和削弱,还继续从事教育和著述,直到八十一岁高龄辞世。
他一生写了大量的对话体著作和书信,基本上都流传来了。他是希腊哲学家中唯一有此幸运的人,这也是人类文化的幸运,让人们看到了真正的智慧。
回想起白天鹅的梦,苏格拉底定会发自内心的微笑,“斯人如彩虹,遇上方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