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说到,曾明的手机因待机时间过长和短时间使用密度大,也不什么时候电量耗尽而自动关机了。
待曾明觉察到时,也不知道手机关机有多久了,而这一关机,却让急于想了解曾明近况的邓家老太、吉昌国、王滔和黄群一行人有点坐立不安了。
曾明的顶头上司黄群,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无法联系上曾明后,便硬着头皮给检察院的张正义打去了咨询电话。
反馈的消息是令黄群振奋的,但已经自证清白和恢复自由的曾明,究竟干什么去了呢?
黄群无奈,想把情况上报给商务厅王滔厅长,却直接被叫去当面汇报去了。
这边知道手机停机的曾明,也正坐着赵武的车往单位上赶。
话说黄群火急火燎地赶到王滔的办公室时,照旧发现J副省长吉昌国也在座,看神情,吉昌国也在等曾明的消息。
黄群见过礼后,便简明扼要地把张正义反馈的消息陈述了出来。
曾明已获自由这是肯定的了,但在省委听取王安明的案情汇报,第一时间得知曾明恢复自由后算起,已经过去了6个多小时,却联系不上曾明,王滔心里也有些坐立不安了。
王滔对吉昌国说:吉副省长,你看我要不要跟曾明的好友,省人民医院的刘婷大夫,原“随时候驾”汽车租赁公司的赵武先生,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吉昌国此时却显得很冷静,稍稍思考了一下说:老王,最好暂时不要。老人家说得好,遇事不要操之过急。
电话打过去,曾明的好友知道他的去处,固然很好,万一不知道呢?他的朋友也会急着要找,一旦传播开来,造成影响可就大了。
是呀!是呀!厅长,吉副省长说得对!依曾明的性情肯定不会这么无缘无故的失联的。我们还是耐点性子再等等吧!黄群也连忙劝慰道。
王滔心想:这到也是。曾明沉稳内敛、机智过人,断不会无缘无故失联。
再者,对手也不可能顶着风头,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做不利于曾明的事……
于是,王滔招呼黄群一起坐在沙发上,拿起检察院的调查报告就递给黄群。
黄群还有点诧异,接理说,他这个职位还无权暂时看到,还没有下发的一些文件和通告的。
吉昌国笑了笑说:老黄,没啥好顾虑的,检察院的正式结案报告,这个时候估计已经送达省委了。
我估计下周相应的通告就会下发到相关单位,你们外贸系统首当其冲,知道也是早晚的事情。
黄群接过调查报告,便认真地阅读起来。
情况出奇的一致,黄群看调查报告也花了近十几分钟。
在这十几分钟的时间里,吉昌国和王滔居然一句话也没说,仿佛就在等黄群看完后,发表自己的看法。
深秋凉爽的季节里,众人亦多是外套加身了,可黄群看完调查报告后,头发有些稀疏的前额,却悄然渗出了些许细细的汗珠。
黄群除了被调查报告中,曾明有所谓“巨额资金”来源不明的具体数字所震撼之外,也为曾明在十几年前,就备下了相关证据而深觉不可思议。
黄群抬头看了看,发现王滔正用眼晴看着自己,这个眼神几乎就跟几个月前,王滔当面质问黄群,在选拔人才方面是否存在问题时的眼神一样。
黄群的反应不能不说是迅速和敏锐的,他立马站了起来,毕恭毕敬地说道:厅长,在曾明这个人身上,我确实犯了忽视人才、埋设人才的错误,我甘愿接受处罚。
吉昌国打圆场说道:老黄,你坐嘛!你有这个明确的认识和态度就好。
在识才、辨才、用才的问题上,尤其是在任用曾明个人的问题上,我们确实是失察、失职呀!王滔也长叹了一声。
厅长,我很汗颜,曾明一直在我手下工作,我虽然知道他工作竞业,洞悉宏、微观经济和政策,培训工作也做得有声有色,但我也没有想到曾明有如此优秀的投资能力……黄群的内心诚惶诚恐。
吉昌国安慰道:老黄呀,现在不是追查责任,而是我们彼此需要检讨、自省的问题。
老黄,说实在话,曾明的相关情况,我是听了王厅长的介绍后,才略知一二。
我很好奇,曾明为什么在政策研究室一呆就是20年,都没动过窝呢?
据说中间曾明有过两次让贤,但这个是不动窝的理由吗?
黄群听了,头都是大的,半天没有吭声。
商务局政策研究室在很多人的眼里,完全就是个鸡肋,可有可无。
安排谁去,谁都会嘟囔个嘴,只有曾明服从安排,毫无怨言。
可黄群从来未听到曾明抱怨过,似乎还乐在其中,尽管黄群也不知道,也从未刻意地去问曾明,为什么不厌倦政策研究室的工作。
说白了,那个年轻人都不会想去,这个毫无发展前途的政策研究室去工作。
如果说黄群主动去问曾明这个问题,万一曾明说:领导,那你给我换个工作岗位呗。
那黄群该怎么回答?怎么做呢?接下来谁又会乐意去政策研究室长期工作呢?
其实曾明呆在政策研究室,就是在帮黄群的忙。
有曾明这个例子,黄群根本就不用担心,其他的工作人员,在工作调动时还有什么难度?
不过,好歹黄群也不是一个瞎眼人,看不到曾明的贡献,所以在工资、福利、职务上等待遇上,一年一年的论资排辈中,倒也没落下。
尤其是近几年相关经济政策培训的这摊子事,都全权委托曾明去做了,在相关经费支持、津贴补助上都有所侧重。
王滔看到黄群尴尬的样子,也于心不忍,就替黄群回答说:吉副省长,这还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三无部门”呀!
“三无部门”?吉昌国好奇地问。
“无职、无权、无前途”的科室,那个愿意去呀?王滔也露出了一丝苦笑。
哈哈哈,吉昌国顿时被逗得大笑起来,当然这一笑,也让黄群很难回答的这个问题,得以绕过。
吉昌国的笑声刚停,王滔的手机在寂静中发出了响亮了的声音。
王滔打开一看,惊呼了一声:是曾明!!!
吉昌国和黄群也立马侧身、侧耳欲听……
精彩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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