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涯边跌落,是梦还是解脱?

文/桑榆    

我一生都仰望那些活的真正有意思的人,那些真正酷的人,那些毫不掩饰自己真正欲望的人。他不需要多说什么,自然有人沉沦。——林夕

回顾20多年的成长史,毫无疑问地发现我们都拥有一份极其相似的履历:

0-18岁,努力念书,考上一个好大学;22岁,大学毕业,想找一份好工作;24-26岁,奋斗、追求晋升;27-28岁,找对象、被催婚、结婚,有个“美满幸福”的家庭,巴不得生活在30岁就功德圆满、皆大欢喜。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意识到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

在觉得自己长的很丑,放在人群里就看不到的时候;

在怎么学考试都不怎么样,高考考得乱七八糟的时候;

在看《致我们单纯的小美好》,发现生活里面没有江辰的时候;

大概就是,在某个瞬间,突然发现,我们不会成为超人,没有绝世武功,也当不了科学家,赚不了很多钱......

然后,突然觉悟。

我们不过是千千万万的存在里,很普通的一个而已;于这世界而言,也不过是一粒渺小的尘埃。

看到B哥在朋友圈晒他和Tina、Sunny嗨皮的照片,感觉变了好多,那个阳光、钢管直一样的男孩纸是我记忆里面的那个人么。

说实话,在我印象里B哥一直挺小心翼翼地活,用贱贱的表象维持着自己的尊严,戏精一样的人物,虽然他现在依旧戏精。

——我问他,你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是个普通人并接受的?

——他说,我不是普通人啊,我是仙女;我很接受自己,我现在每天都过着不食烟火的仙女生活,早中晚一杯仙女露。

——我说,能不能认真点!(其实,劳资心里千万只草泥马蹦腾,OS:能不能爷们点,我他娘的都比你汉子,我也是真糙汉子一般的存在)

——他突然很一本正经地说,我一直都知道我很普通,掉在人堆里找不出来的一只胖子,穿得Low人还丑,找不到对象,感觉很多人要么看不起我,要么是可怜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吃穿不愁,想干嘛干嘛,都不用担心经费,然而现实告诉我,我穷逼抖擞!

赧然,愣住,像一耳光扇得你猝不及防;也像是撕开那块遮羞布,你尝试着想说些什么作为辩解,却又发现无话可说,因为现实就那么赤裸裸地摆在你面前。

回过神来,我又觉得,这认识真TM精准。

大学社团里的好友Ping,上大学起就自给自足了,毕业后去了新加坡。

她说,从在坡岛工作开始,就认识到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了,班上孩子家长太有钱了,随便一个人字拖都是Cucci,随便一个包包都是MK,镯子都是Tf家的;而她买一双20新币,100大洋的一双凉拖都要心疼到哭。

Ping说,家长不过大她几岁,英语一点不懂的人,能很有钱,表示不服。

朋友里的北漂并不少,Liu和小Y都是。

Liu住昌平,戏说,自己是在村里工作,周末坐两个多小时的地铁去体验一下城里人的生活。

小Y说,她辅导的学生,让自己看到了“贫穷对自己的限制”,家里二环一套房产,六环好几套,爸妈如何如何牛逼,小孩子出去玩都不是爷奶带着逛公园,一去就是好几万的游学夏令营、冬令营。

我常常调侃,我们这辈子奋斗到终点,可能还不如人家的一个起点。是生活所见,是物质残酷地让我们认识到了阶级的差距。

就像郝景芳写的《北京折叠》,无论书里面的那个世界如何荒诞,我们还是在这个世界中貌似严肃地活着,并为此忙碌。

为什么二十多岁了,还要考虑单身这种鬼问题?

为什么我不是北京人、北京户口、没有北京房产?

为什么我没有出生在很有钱的家庭?

为什么我还拼命考研,那些孩子就可以轻松在英美加哪个homestay侃侃而谈?

为什么我还在打工养活自己,那些孩子就可以20多岁旅行20多国?

为什么我只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

回答这种根本就没法回答的问题之前,忘了说......

虽然小Y和Liu暂时还是在大城市奋斗的、微不足道的蚁族,但是努力奋斗,挣钱解决自己温饱所带来的满足感,慢慢弱化了只是一个普通人的想法。

那个曾经不敢面对好看的人的B哥,经历过臭水沟癞蛤蟆与高贵冷艳白天鹅的故事,已经完成了190斤到130斤的屌丝逆袭。朋友圈羡慕的人排好几条街,高中好友说他们已经两个世界了。

B哥说,就算是个普通人,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踩狗屎运了么!

Liu说,井底之蛙爬到井口,窥见了外面的世界。

小Y说,继续前进,别往回看。

去年十一和Liu去抚远看日出时,

问,你觉得你和20岁之前有什么不一样?

Liu说,你承认自己的平凡,但仍然相信自己可以变得很棒。

法国女作家萨冈曾写道:所有漂泊的人生都梦想着平静、童年和杜鹃花,正如所有平静的人生都幻想着伏加特、乐队和醉生梦死。就算只是普通而又平凡的人,但是每个人都与着无可比拟的运行轨迹和追求。

我们需要在普通人的共性里面,找到自己的个性。你知道自己的价值在哪儿,你自己的定位在哪儿,能忍受别人对你“异常”时的哔哔。

如果你真的很想很想得到什么,那就go get it.人生本就是不公平的,但正因为不公平,所以这个世界才如此美好,每个人都可以努力去追求、去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我们可以平凡,但却不能平庸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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