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末,回首

日渐凛冽的隆冬,阳光煦暖的午后,倒一杯红枣枸杞蒲公英茶,临窗而坐,捧着一本书,细细咀嚼,用这份点滴清闲来赴这一场惬意的文字之约。在温婉的字里行间里感受人生的安然,在现世安稳里体味生活的欢喜。

仰望湛蓝的天穹,偶有的几只鸟雀小立窗台而叽叽喳喳,我从中品味到生活的真实而美好。此时此刻,禁不住又陷入深深的思考:我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卸去满身心的疲惫与不满,在这个敞亮的空间,慢慢寻找如意或不如意的葱茏人生。

说真的,多年来,恋上了文字,殊不知,也等于钟情于孤独!

就拿一件苦恼的事说起吧。

多年的恶习,常常失眠偏又醒得早,我知道这样对身体极不好,可是总也不能打破这样的“常规”。每每深夜,我克制自己闭上眼,嘴里不知默数到几千几万只羊,精神竟出奇地抖擞,飘飞的思绪常常变成一只翩翩起舞的紫蝶,在拥挤的脑海上空自由飞翔。于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皱纹绣满了眼角和额头,斑点已成“满天星”趋势,方才意识到陈旧的岁月恋上了我!

我本善良,但很有底线。生活在这个芸芸众生间,生来的善良与温婉,让我给人一种文静柔弱不善言辞,甚至有点木讷呆笨神经质。的确,有时一连几天说出口的仅是几个客套的字符而已,只是沉默寡言一味看着周围的谈笑风生,不是我不合群,而是我找不到话语的契机和情感的共鸣。有时我也能滔滔不绝以至于天昏地暗,也许这就是找到了一个突破。我不是好捏的“软柿子”,不要触碰我的底线,是可忍孰不可忍,一旦触碰,必定让你承担不起后果。

我有点丑,但也不温柔。自打小又黑又瘦又矮且爱哭,所以很难博得众人的好感,我认为我是在生活的夹缝中求得生存!因此,性格孤僻,甚至倔强。好在我成绩不差,没给当校长的严父脸上抹黑,也就是因为这一点点的小成绩,以及慈母的宽宏大度的庇护,才足以让我有了些微的快乐和慰藉。总觉得,懵懂的花季雨季,那时的天是水洗的,纯净而湛蓝。夜是短暂的,闭眼睁眼之间。心事单纯,作业朋友,读书唱歌,我的文字里藏不住忧伤和泪水,一眼就能看穿,一瞬就能洞察。那时我是快乐的小小少年,倘若非得说有孤独,可能就是因成绩突变让我一时难以接受时所沾染的孤独。从那时起,我就用所谓的文字为自己编织未来——写日记。也就是从那时起,生活中摸爬滚打喜怒哀乐把我熏染成敏感神经质,不得不承认环境塑造人,也会改变人!虽然有点丑,但也不温柔。

我不喜热闹,但钟爱安静。模糊而越发清晰的记忆仿佛电影般的在我脑海浮现,每个镜头都在变换着角度,纯真年代青涩时光,亦纯亦真且哭且笑,无已不淋漓尽致地彰显自己的个性。也许骨子里冒出来的安静让我在这个芸芸众生间,一直活在一个并不起眼的角落,拒绝热闹和繁华,静,能让我在这个喧嚷的世界找到属于自己的本真。喜欢活在一个人的王国,我就是上帝,上帝就是我!做好自己!做自己喜欢的事,不勉强自己,从不迎合别人的眼光,不做违心事,深耕自己才是王道。因此,喜欢翻翻书,安安静静地读几个方块字。偶尔,提笔用最简单的文字,书尽人间冷暖,治愈孤寂的心灵。放声歌唱,也算是内心情感的宣泄吧,这恐怕就是上天对一个人最大的犒赏!

有时,对自己苛刻,对别人热情,尤其是在教坛这个舞台上,真正演绎出何为师爱的神圣。刚接这个班,和往年差不多,虽然没有太“难缠”的孩子,但一个特殊的孩子到让我用心了。我曾把上课时出现的特殊情况,写在了那篇简书《亲爱的孩子,我想对你说……》:一次上交的语文作业中,仅三班的小强没写而引发出关于他“不正常”的原因,我愕然!禁不住又想到了自己经历的煤气中毒事件,从而对小强有了更多的关爱。“亲爱的孩子,不是生活对你刻薄,而是上帝对你太宠爱,在你年幼时狠狠地吻过你,从此在你大脑里面给你安装上一个特殊的软件,别怕!孩子,你原本很幸运!”从小强的作文里我读出他的善良和感恩。记得西汉董仲舒有言“善为人师,既美其道,又慎其行。”于是,在平凡的工作中,我体会到了为人师的真正价值。

说真的,这是一个让人容易抑郁的时代,更多的人选择在挣扎顽强的活着。弹指一瞬,为人师已是二十三个年头了。多年来,爱岗敬业一丝不苟求真务实,用这些教学“布料”,早已被细细密密的岁月“针脚”缝合成一件教学贴身的“衣服”。理想很丰满,现实太骨感!一场场考试,一次次反思,总觉得是不是自己心理健康出了问题?我郁闷!就拿这次考试的极不理想,我曾一度陷入深深的思索,也不止一次地反思,究竟为什么?我开始怀疑自己怀疑138位孩子,甚至怀疑人生。这,难道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吗?都说,岁月是一把缝纫的利器,任谁都逃离不过她的魔爪!

人生苦短,不过尔尔。

愿历遍山河,仍觉人间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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