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读《屈原列传》,看到屈原一次次次被流放,最后至江滨与渔父对话,不禁令人唏嘘:
屈原曰:“举世混浊而我独清,众人皆醉而我独醒,是以见放。”
渔父曰:“夫圣人者,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推移。举世混浊,何不随其流而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哺其糟而啜其醨,何故怀瑾握瑜,而自令见放为?”
屈原曰:“吾闻之,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人又谁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宁赴常流而葬乎江鱼腹中耳。又安能以皓皓之白,而猫蒙世之温蠖乎?”
乃作《怀沙》之赋。于是怀石,遂自投汨罗以死。
与之相比,林则徐的“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更令人起敬。林则徐以虎门销烟、奋力抗英而闻名中外,成为一代名臣、民族英雄,为后人称颂。但也是因为禁烟和抗英,使林则徐成了朝廷的一名“罪臣”,遭受了五年悲壮的流放生活。但在流放生活中,林则徐积极参与当地的海防建设事宜,力图“戴罪立功”。
每一次临危受命,每一次诬陷革职,每一次忍辱负重,直至病重逝世。可他那掷地有声的“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和他在自己府衙写的对联“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流传至今,令人敬佩,为后人之鉴。
还有文天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在被俘时以“国亡不能救,作为臣子,死有余罪,怎敢怀有二心苟且偷生?”而从容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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