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乔黎对着眼前这个穿着破烂古装的男人大声说了一句,眼前的男子仿佛被喝住了,下一秒却突然面目狰狞“乔梨花,你这小贱人把偷我婆娘的簪子拿出来!”一边说着一边更用力地拽着乔黎的手腕。乔黎甚至还未反应过来,就被那留着大胡子的男人拽到了他跟前。一脸懵的乔黎却仿佛也承受不了头上和手上的刺痛,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梨花,梨花,你醒醒!”乔黎耳边传来了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声音让乔黎感觉有些亲切,又带着几分着急。还没睁眼,这周围的味道就传到了乔黎的鼻子里,陈年旧屋的腐烂气息,还有无法忽视的中药味,就直冲冲飘到她鼻子里去了,这些味道让乔黎不得不认清了眼前的事实。她穿越了!真的很巧合,也真的很狗血!她不过是上班快迟到了,拦了一辆出租车,可万万没想到那个司机竟然是个狠人,风驰电掣的后果就是和货车两辆相撞,出租车里的乔黎大概是没救了,才穿到了这个地方……
显然,大婶并没有乔黎太多时间消化这件事,因为乔黎感觉到大婶正扶起她准备给她灌药了。乔黎一下就睁开了眼,对大婶说:“张大婶,我自己来吧。”大婶这才将在乔黎嘴边的碗放在了她干瘦的手上。乔黎看着“自己”干瘦的手,征了征。张大婶就开口了:“咋了梨花,这会儿还晕着呢?你大伯也太不是人了,竟然空口白牙诬赖你拿了他婆娘东西。可怜的梨花哟,被撞了头,破了相以后可怎么相看人家呀!” 乔黎,啊不,是乔梨花应和道:“婶儿,大伯他们您也是知道的,后边儿大伯没来找我弟麻烦吧!”是的,梨花还有个弟弟,已经12岁了,这个年纪的他为了这个穷苦的家已经在县上的酒楼当跑堂的了 ,每个月领六百大钱,(一千大钱为一两银子)。即使是这样,他梨花俩人还是过得很穷困潦倒。毕竟有吸血的大伯一家,和伪善的二伯一家。父母双亡的梨花姐弟俩人怎么斗得过呢?梨花姐弟在梨花父母未亡前过得还是很滋润的。因为梨花的父亲是个识文断字的时候卖货郎,在外进货,挑货给附近村民们买点生活用品,赚些零头,有时候帮忙捎家书还挣些跑腿钱。出去一趟十天半个月,回来能挣个二三两银子。就这个小生意供了乔河生一家吃穿嚼用绰绰有余。乔河生做了卖货郎十年,供出了乔树立也就是梨花二伯一个童生,也帮乔大江的两个儿子都娶上了媳妇。可就在乔梨花十三岁的时候也就是三年前,乔河生碰上了山匪,在快到乔家庄附近的山头被捅死了。对于乔河生的死,乔母耿耿于怀,因为乔河生去进货之前说要挣钱给乔母和她肚子里的小乖宝买好吃的,才改了本来应该农忙之后再去进货的时间。乔母伤心欲绝,生了乔梨花的小弟弟之后半年多也走了,就这样十一岁的乔梨花和十岁的乔修礼以及未满周岁的乔修文彻底成了孤儿。
“哎哟,你可不知道了,你昏迷之后你大伯马上就把你推到地上去,说不关我的事啊,是她自己晕倒的,她偷我婆娘的簪子我还没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