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不美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


文 | 雨在水面写诗

除夕的烟火味还未曾消散,早春的清风已在原野和我们的心间吹起。

走过千沟百壑、万水千山,最美的依然是家乡不着修饰的绿水青山,最甜的依然是未经处理的淙淙清泉,最动人的依然是家乡亲朋好友素朴的方言,最舒服的依然是家中依水而建的那座小院。


我的家乡,地处云贵高原东侧,武陵山脉中段,湘西中部。春有百花在田园,秋有朗月在中天。夏天赏荷听蝉,冬日腊梅香溢远。

晴朗的夜晚头顶是繁星满天,一闪一闪仿佛调皮的孩子在眨眼,漫天星斗下,无论千回百转、沧海桑田,最美、最静谧、最安然的都是当下和眼前。

就算雨天,倚窗看雨点在池塘上面划着涟漪、在荷叶上画着圈也是别致的画面。

有雪是最好的时节,青山霎时白头,万物归于沉寂,放佛一下子回到本真的启程处。


最喜的莫过于清早醒来,被窗外白色的世界所惊艳到。红梅在白雪的映照下愈发娇艳欲滴,偶有跑出来玩乐的小狗、小猫走过,留下几行歪歪扭扭的脚印,在雪地里开出别样的花儿来。

有时,还会有飞来觅食的小鸟赶来凑热闹,空中的六瓣花、枝头的腊梅与山茶、地上的脚印绽开的花一起竞相的美、竞相的热闹。

曾经,傍晚的炊烟、暮归的牛群,是空中和地上行走着的最美的风景。无论心中有多少峰峦叠嶂,在这些最原始、最生动的烟火味里霎时会趋于平静。

只是,现今,牛群已逐渐消失在现代文明的进程里,很难再看到,孩子们再见到时亦会是满目惊喜。


除了过年要烧柴火熏制腊味外,炊烟袅袅的景象也日渐稀少,平日里电力和煤气、太阳能、沼气等洁净新能源逐渐替代传统燃料。

许多人都在说,回不去的故乡,回不去的童年,回不去的旧日容颜,回不去的乡愁,回不去的乡念。

故乡的风貌一直在改变,传统的习俗在不断遗失,人与人的交往方式也在不断多元,有一点,却一直没有改变:那就是我们内心深处对故乡的眷恋。

无论走向哪里,身在何方,飘在何处,在天涯海角回首望故乡的人们,依然脱口而出的是:美不美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

故乡就像风筝那头拉住线的人,游子飞的再高、飘的再远,终究还有一根系着的线。那里,一直有浸润我们的情感家园,有滋长我们茁壮的根系土壤。

开春时节,回去过年的人们,陆续回归日常的工作、生活轨道,故乡又开始从清晰慢慢的趋于模糊,最终又成为一点一点的乡愁装满行李箱,待来年一次性解偿。

愿所有在家乡、不在家乡的人们都能心有所依、情有所寄,来年成为更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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